通过绘画来缓解压力，抒发自己现在的心情，张贺觉得这算是个不错的课程。
同学们也十分配合，或许是郑采妍的出现，她们都变得很活跃。
张贺也在这堂课程上记住了几名同学的名字。
一个学习很好，父母反对她成为偶像，笑起来眼睛弯弯可爱的，很喜欢笑的少女。
“白知宪么？”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张贺整理着同学们的画作。
课程时间有限，所以张贺只选择了几名先举手的同学讲述自己的画作与绘画的内容和相应的故事。
他听到白知宪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
虽然面临着家里的反对来到了这里，但是却发现偶像并不那么简单。
她的内心比提前离开的慎惠仁要强了不知道多少，但是也会觉得“真正做起来真的很累”这句话的分量。
自然，翻到了另一张画作，张贺有些无奈。
坐在张贺身边的郑采妍看到这张画，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时安，是叫做李时安吧，哈哈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和我很像的人是么，不过我可没有她这么乐观和开朗呢。”
“是的，简直就是学校内喜剧人的人设。”
这张画上面是披萨炸鸡和汉堡，少女上前讲述的时候也很普通。
一脸正经的说着“我画画的时候感觉自己饿了，所以画了这样的画”，“如果可以，希望夜宵就可以吃炸鸡和汉堡”。
哦，原来那个时候的自己想的是美食是么？不过张贺倒是很欣赏这种坦率没心眼的孩子。
李时安的舞蹈和歌曲水平都排在末尾，或者说是目前的倒数第一，不过这里不是什么忍者学校，吊车尾的孩子也不会有什么逆袭的可能性。
除非她手里的剧本写着她会逆袭。
按照标准的剧本来讲，总是排名第一的人应该是会留在出道夜祭天的。而这种吊车尾人设，应该会在最后的几次评选中异军突起。
可惜了。
张贺又看了看李海印的画，少女的内心很纠结。
此时也体现在了画作之上。
“海印欧尼，不会出道么？”
郑采妍和对方很熟悉，同样是参加PRODUCE101的人，她还记得对方的实力很好，最终出道前排名是17名，是个会让人惋惜的成绩。
而白天听了一些话语之后，加上她后来也从张贺这里知道了PRODUCE101时期郑PD和金光洙代表在里面的努力，自然明白了Mnet的选秀节目，其实并没有全体国民看到的那么公平。
“不会，并且会是个不太让人开心的故事，她即便最后的名次再高，是第一，也不会出道的。”
“可是……”郑采妍想要说什么，随后停止了话语。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权利，毕竟她是之前的既得利益者。
郑采妍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了。
张贺将少女们第二次画的画作也整理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走吧，趁着还不是很晚，我送你回去。”
“嗯。”
张贺伸出了手，郑采妍拉住了张贺的手掌。
“……”张贺试图拉着少女起来，不过对方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可是，梦想就是这么简单就能被践踏的么，她们可能付出的不知是自己的青春，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更重要的……”
“是的，但是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存在。”
张贺打断了她的话语，然后用自己的想法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可以让她们41个人全部出道，但是能换来什么？”
“感激？还是在不知名的情况下默默的继续练习？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
他松开了拉着郑采妍的手，并且知道少女是带着一些天真的。
就像在机场归程的车上，也就只有她敢对着自己说一些真实的话语，例如自己明明占有了她与奇熙贤的全部，但是却依旧在给权恩妃编织着梦，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坏的一面，还是会说出来她想要说的话语。
“我最近看了一些有关AKB48的资料，不知道你了解过日本的这个组合么？”
“嗯，我听过一些。”
郑采妍点了点头，她偶尔听歌的时候也会刷到对方的歌曲，好奇之下有了个简单的了解。
张贺是因为和Mnet的合作，而不得不看了全宝蓝准备好的资料。
“她们的组合不止48人，东京的AKS运营团队的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我们会精心策划每个人的人设，做好出道后每个人人气都比较均等，虽然依旧会让高人气的成员获得更多的资源，但是对于人气较差的成员，我们也是不会放弃的，正常的情况下。”
张贺指的是一个健康，正常的组合的运营方式。
“而AKB48，出道并不代表练习生时期结束了，对她们来讲才是刚刚开始。我们会在每个成员身上投入很大经历，专业的舞蹈老师，声乐老师，你会发现每个成员不会很差，都是合格的歌手。但是AKB不会，她们没有人教学，喜欢唱歌就自己去花钱学，公司不会提供老师辅导，如果出专辑的话，那个时候才是唯一能得到指导的时刻，但是时间过于短暂，甚至有的人都不会有加入专辑内发出自己声音的机会，每天都是在昏暗的剧场内公演，日复一日，虽然是剧场的女神，但是自我的水平没什么提升，除非家里有足够的经济和精力支撑，否则那就已经让她们拼尽全力了。”
张贺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我其实想说的是，我们是要优中选优，然后再从里面选择最符合这个团队的成员，不是AKB那种一网打尽，随后任由对方野蛮生长的运营团队。做女团是个快节奏的事情，两年内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成绩，这个女团不如放弃重来，理念就是这样的。”
他一把抱起了了还坐在凳子上的郑采妍，“我的女演员，忘记我刚才的话吧。”
他突然觉得不应该告诉郑采妍这些。
他喜欢她的天真，让她恨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有的时候。
你爱慕一个对象，对方会记住你送的那束花时候的感动，然后持续一个短暂的时间。
但是你爱慕的那个女生，你给了她内心一个伤口，她会记得你一辈子的。
张贺想在郑采妍的身上烙印上自己的痕迹，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
“谢谢你。”
“嗯？”
“我喜欢你对我说的所有的话，只要你愿意对我说就好。”
“我喜欢这样的一天，喜欢你这样陪着我，也喜欢铁路自行车。”
“张贺，一个月，不，三个月，不，半年，如果太忙的话一年也好。”
“抽出只属于我的一天，这样对我好么。”
“那样，我就永远都是你的采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