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有一些感动,也不伸出手去接。而是从怀中摸出了4个10两重的银锭子来。
“妹子,你那儿来的这样多钱?”韩大杨看着自家妹子手里的4个银锭,惊的嘴都合不拢了。他还是第一回,看见这样多钱呢!
“吴老板买了我那两盘菜的秘方,一道20两,拢共40两。”百合说着,拿了10两递给哥哥说:“见者有份。”
两盘菜的秘方便卖了这样多钱,韩大松跟韩大杨打心眼中替她开心,可是对她递过来的钱,全都摇头拒绝。
“你已然成家了,我们做哥的那儿能要你的钱,你还是留着自己花吧!”他家妹子已然成家了,那样她挣的钱就是属于夫家的,他们自然是不可以要。
“好,这钱我不给你们。哥哥你帮我将钱转交给娘亲,算是我是孝敬爹妈的。爹妈生我养我那样辛苦,现在我挣了钱,孝敬他们总是应该的吧!”
要说,韩百合这几个哥可真是实打实的对她好呀!挣了钱给她分不说,她挣了钱分给他们,他们还不要。
这回,韩大松跟韩大杨没有话说了,她孝敬爹妈自然是应当的,因此就伸出手接过了钱。分完钱后,仨人就分开了。韩大松两兄弟,挑着空担回家,而百合则背着篓去找萧良。
在去找萧良时,她看见了一家肉店,就买了10斤膘子油、5斤大骨跟5斤瘦肉,还有2斤梅花肉。难的来一回镇子上,并且她如今也算是个有钱人,自然是要多买东西回去。如今天气还不热,这肉吊在井中,也可以放上几日。
买完肉,路过布店,百合想起自己已然在慢慢瘦了,再过些日子这衣服就穿不了了,因此就进了布店。她花了一两银,买了2尺绵布,一尺淡绿色的,一尺淡蓝色的。
她想起婆母程氏,衣裳上尽是补丁,而那萧良也是两套衣服换着穿,虽说衣裳上没补丁,可是那袖口跟领口都已然磨的不成模样了。因此,就多买了些布,叫她们也做几身衣服。
百合背着几十斤重的篓,到了萧良摆摊儿的东大街。
老远,她就看见书斋边上摆摊儿的萧良,他穿着一身单薄的青色长袍,坐一张一米长的书桌之后。书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等物,在他的背后,有个用竹做的架,架上挂着几幅水墨画。
平时他的书桌跟挂水墨画的架子,就寄放书斋中。因为萧良常常帮书斋的老板抄书,那书斋老板也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因此就叫他在书斋边上摆摊儿寄放东西。
她看了看,发现程氏并没在萧良哪儿。正当她要走过去,却看见,一个身穿襦裙,梳着双鬓,头戴金簪步摇,面容娇美的女人,领着一个丫环走到了萧良的摊儿前。她想是萧良的买卖来了,就未向前,站几米开外的馄饨摊儿前等着,想着等人走了再过去。
那女人一到,萧良就有一些慌乱的站起,跟那女人讲话。因为隔的有一些远,因此百合也听不见他们在说啥。
可是看的出来,萧良他非常开心,因为他跟那女人讲话时一直在笑。那女人跟丫环看了萧良的画,最终挑了一幅给收起。那丫环给钱,萧良并没伸出手接,摇着头好像是在说不收钱。最终,那女人跟丫环一起笑着离去。她离开时,还一步三转头。
一直视力就比较好的百合,看见了那女人眼中的爱慕跟不舍。而萧良也一直目送她离去,直到她的影子消失在街头,再也看不见。而他目送那女人离开的目光之中,跟那女人一样,带着三分不舍跟三分倾慕。
百合心中咯噔了下,明显那女人跟萧良是互相爱慕的。并且俩人看上去非常相熟,非常明显是认识好久的。难不成萧良在娶韩百合前,就跟那女人认识,而且彼此爱慕。要是这样,那韩百合岂非成了破坏者,成为了她们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阻挠?
百合的心中有一些怪怪的。她不是韩百合,因此并不爱萧良。既然知道萧良有了喜欢的人,她自然不能再这样耽搁着他。看起来,她是时候离开萧家了。想起要离开萧家,她这心中又生出三分不舍来,到底她婆母程氏还是个很好的人,要离开,自然会有一些舍不得她。
萧良目送完那女人,就坐到了书桌后,百合背着篓走去。
见背着篓的百合朝这边走来,萧良就蹙眉,瞧了瞧周围发现并没一起念书的同窗,跟县学院中的学子,眉峰就微微松了些。因为娶了这韩百合,他不知道被曾经的同窗,跟县学院中的学子嘲讽了多少次。只是因为娶了韩百合,家里越发窘困,他必须想法挣钱,因此他已然好久未去县学院念书了。只是那县学院去不去也无所谓,该学的他全都已然学会了,在家里温书也一样。
“娘她还没来么?”百合走向前,将篓卸下放地面上。
“等了你好久不来,就跟吕大娘她们去吃饭了。”萧良说着,看了眼百合的篓。只见那篓中,放着两尺布,下边放了啥他也看不见,可是却隐约闻到了肉味。光这两尺布最少就要一两银,她那一篓草药,能卖那样多钱?
“我遇见了我哥哥跟二哥,就耽误了一会工夫,对了你怎不去吃饭?”如今都快过饭点了,他不饿么?
原来是遇到她哥哥跟二哥了,看起来,这布尺定是她问她哥哥跟二哥要银钱买的了,到底她也不是头一回这般做了。
“我去吃饭,谁看摊儿?”萧良没有好气的说。
百合翻了下白眼,她又哪儿惹到他了?他就不能好端端的和她讲话么?刚才对着那女人,明明还笑的那样的如沐春风。跟离,必需跟离。她的赶快离了他,不受这窝囊气。
“我帮你看着,你去吃饭吧!”
“不用!”萧良径直拒绝,他才不想着粗鄙的毒妇,脏了他东西。刚才见蔺小姐,他的心中就越发的怨恨这毒妇。要是不因为她,他如今没准已然中了举子,娶了蔺小姐为妻。他知道这蔺小姐心悦他,自然他也爱慕她。但是,他自知家境贫穷配不上她,就想着参加了乡试后,中了举子才向她表明心意。向县太爷提亲,但是这一切都被这毒妇毁了。他怎可以不怨?怎可以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