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修文满身寒气的背影,叶曼妮重重松了口气,嘴角渐渐浮现出得逞的笑容。
她遮掩住眼底的兴奋和激动,拎着裙摆快步追上陆修文的脚步。
进了休息室后,陆修文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来,等着叶曼妮开口。
谁知道叶曼妮竟然迟迟不开口,还去弄什么手磨咖啡。
就在陆修文耐心就要告罄的时候,叶曼妮终于端着她的成果走了过来。
陆修文冷眼看着她表演,实在耐性全无。
叶曼妮却像是丝毫没注意到陆修文的情绪似的,仍然噙着那副淡然的笑意,端着咖啡往陆修文跟前凑。
“我做了那么久,修文哥哥就尝一下,好不好?”
陆修文的耐心彻底告罄,冷着脸起身便要离开。
谁知道叶曼妮这时候偏偏往前了一步,手里的咖啡杯登时撞在陆修文的胸膛上。
白色的衬衫顿时泼上了一片脏污,滚烫的温度透过衬衣贴到皮肤上,陆修文疼得皱起眉。
叶曼妮似乎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惊慌失措地扯了纸巾便去给陆修文擦衣服上的咖啡。
语气焦急,隐隐带着哭腔。
“啊,修文哥哥,你没事吧?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起身,都是我不好……”
她胡乱地擦了两把,伸手就要去解陆修文的衬衫扣,边动作边焦急道:“快把衬衫脱下来,免得烫伤……”
她的手指刚碰到陆修文的衬衫扣,便被陆修文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
叶曼妮尖叫一声,重重撞在身后的茶几上,茶几上的另一杯咖啡被撞翻,茶杯咕噜噜地在桌上滚了几圈,满屋子都弥漫起浓浓的咖啡味道。
叶曼妮的后腰撞在茶几上,疼得她的眼泪当即便落了下来。
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焦急地看向陆修文,想要上前,又害怕再惹怒陆修文,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陆修文强忍住疼痛,转身想要重新找个休息室换掉身上的衣服。
见他要走,叶曼妮当即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扑上去从背后抱住陆修文的腰。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声音里已经尽是哭腔。
愧疚又委屈地道:“修文哥哥,你先把衬衫脱了好不好,让我先给你的身上涂上烫伤膏,免得伤口严重了。就算你再生我的气,也请好好爱惜你的身体呀。”
陆修文被她抱住,心里一阵烦躁。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有些躁动,但他满心怒火,没注意到这一点的微妙变化。
陆修文俊脸森寒,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烦躁的杀人气场,抓住叶曼妮的手毫不客气地重重甩开。
谁曾想,叶曼妮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缠着他,刚被陆修文甩开,又哭着扑了上来。
“修文哥哥……”
陆修文气的眼前都有些发黑,整个人都有些发飘。
他抓住叶曼妮的手想甩开,刚握住叶曼妮的手腕,掌心却只感受到一片柔软和温热。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甩开叶曼妮,而是想要更多的触碰。
陆修文被这个想法冲击得懵了,呼吸都有些紊乱。
注意到陆修文的变化,叶曼妮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柜子上的熏香,越发地往陆修文身上贴。
另一只手则直接伸入陆修文的西装外套里。
她本来想悄悄把陆修文的衬衫扯出来,奈何陆修文带了衬衫夹,衬衫根本扯不出来。
叶曼妮只能退而求其次,手隔着衬衫对陆修文动手动脚起来。
她边动边虚伪地关心道:“修文哥哥,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让我给你的伤口上点药。等上了药就让你走,好不好?”
感受到身体上反常的反应,陆修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
他黑眸里蓦然乍现出一股浓烈的杀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做了什么?”
听出陆修文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叶曼妮眼底越发的得意。
她悄悄勾起唇,说出的话却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修文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话音刚落,陆修文蓦然转过身,一把掐住了叶曼妮的脖子。
叶曼妮没料到陆修文的反应会这样大,当即惊慌失措地就去拍打陆修文的手。
陆修文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掐着叶曼妮的脖子,直接把她抵到不远处的墙上,黑眸里尽是凛冽的杀意。
“既然你不想说这个,那就说说当年叶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叶曼妮被陆修文掐得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她的脸已经涨红了,瞪大了眼,死命的拍打陆修文的手,却怎么都挣脱不了陆修文的桎梏。
陆修文心里怒火重重,身体上一波一波的不舒服。
他的理智更是岌岌可危,控制不住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空气一点点的被剥夺,叶曼妮被掐得几乎开始翻白眼。
她的眼前都有些发黑,在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急中生智,艰难地贴近陆修文,用身体一下一下地蹭着陆修文。
陆修文当即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狠狠甩开了叶曼妮,手撑着墙壁呼吸紊乱。
叶曼妮后背重重撞在柜子上,柜子上的花瓶掉落下来,花瓶里的水浇得她大半身都湿了。
她捂住脖子剧烈地喘息,竭力平复着呼吸,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陆修文。
眼底深处是疯狂的兴奋和激动。
刚刚的混乱里,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陆修文情动了。
这样的发现,让她升起一股深深的成就感。
从她回国到现在,陆修文对她一直很冷淡,甚至连多一点关心都不愿意。
到了后来更是直接把她当做工具人利用,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半点怜惜都没有。
如今,这个男人还不是被她征服,还是极力地渴求她!
叶曼妮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捂着脖子笑出了声。
陆修文正在和身体里不属于他的意志的难受搏斗,没听到叶曼妮的笑声,也没察觉到叶曼妮已经悄悄站起身。
正一点点地朝他走过来。
直到,有一双手,脱掉了他的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