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前所未有的惊慌和绝望。
他的双腿刚做完手术,现在正是需要恢复的时候,一旦恢复不好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
而且,傅修平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给他钱让他去国外治疗的样子。
他本来想让助理直接送他去国外的,谁知道,傅修平竟然把他的卡给停了。
他平时赚的虽然多,但是也习惯了花天酒地的消费,几乎是个月光族。
之前也没有理财投资什么的,总想着有什么事情都还有傅修平在,现在卡被傅修平冻结。
处境艰难的连普通的上班族都比不上,更别提自己出钱去国外治病了。
所以认清现实之后,他很积极的配合医生治疗,只盼着能尽快的好起来,认认真真地赚钱给自己留点后路。
谁知道,一天都没过完,竟然就被人绑架了。
而且,这个架势一看就是傅文曜的手笔。
傅文曜那个扫把星,阴狠毒辣的很,手段又狠毒,真的被这些人带走的话,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一想到之前被人拧折了脖子的画面,傅承泽脸上的血色骤然退的一干二净。
他拼了命地扭动身子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手更是四下乱抓。
傅承泽闹腾的厉害,抓着他左胳膊的男人眉头一皱,面无表情地抬手,直接将傅承泽劈晕过去。
等傅承泽再睁开眼,两只胳膊已经被人分开绑在了床柱上。
大床边架起了黑黢黢的摄像机,摄像机上红色的灯一闪一闪的,看上去像是在拍摄。
他睚眦欲裂,眼睛腥红一片,四下扫视房间一周。
只一眼,就明白过来,他这是在之前顾小满被绑架的那间厂房里。
厂房里还是他亲手让人布置的,包括床四周的摄像头都是他的主意。
傅承泽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本该用在顾小满身上的东西,会全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房间布置全都一样,难道,那几个男人……?
不!傅文曜不能这样对他!
傅文曜怎么敢!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遭遇的一切,傅承泽疯了一般剧烈地挣扎起来。
“唔……唔唔唔……”
冰冷的铁链和床柱拍打发出刺耳的声音,手腕被铁环磨得生疼一片,傅承泽却根本顾不上这些疼痛,剧烈地挣扎。
试图通过挣扎,来让傅文曜出现。
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傅承泽的动作停顿两秒,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三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踉踉跄跄,一瘸一拐地从大门外走进来。
看清楚男人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傅承泽睚眦欲裂,登时挣扎的更用力了。
“唔……唔唔……”
傅文曜!傅文曜,你怎么敢!
傅承泽双眼腥红一片,面色阴鹜,整个人愤怒到了极致。
三个男人很快走到了床边,眼神凶狠,看上去恨不能将傅承泽直接扒皮抽筋。
就是这个男人!
欺骗了他们!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他们根本不用受这些罪!
天知道,这一天一夜他们是怎么度过的!
那些人,简直就是魔鬼!!!
好在,那几个人说了,只要他们按照傅承泽之前交代的,把原本要用在顾小满身上的手段,用在傅承泽身上。
就不会再让他们去小黑屋,而是把他们送进警局。
三个男人对着傅承泽阴恻恻地笑了笑,抬起手就去撕扯傅承泽身上的衣服。
傅承泽惊恐不已地看着三个仿佛疯了一般的男人,剧烈地挣扎起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仓库里响起。
鼻子上还受着伤的男人重重地甩了傅承泽一巴掌,嗓音粗粝的像是用砂纸磨过一般。
“你最好配合一点,还能少受点罪。”
傅承泽被男人打懵了,怔愣两秒,反应过来后,气得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疯了一般,抬起头朝男人直直撞去,正好撞在男人之前被顾小满撞过的鼻子上。
腥红的鲜血瞬间从男人的鼻孔里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打在傅承泽的脸上。
男人捂住鼻子,疼得直吸气,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淦!敢打老子!你个贱种!”
男人疯了一般,对着傅承泽的脸左右开弓,连着打了好一会,一直到掌心发麻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男人心里的怒气不仅没有发泄出去,反而越发的旺盛。
他指着傅承泽的鼻子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你这个贱种故意给小茹下药,小茹怎么会被那些男人欺负?”
“你竟然还敢骗我们几个,骗我们三个得了艾滋病,让我们去为你绑架别人。”
“如果不是你这个贱种,我和小茹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刀疤男和憨厚男听着男人的怒骂,也被勾起了怒火,对着傅承泽包着厚厚的纱布的双腿直接就踹了过去。
“就是!如果不是你!我们就不会平白受这些罪!”
“你该死!该死!”
腿上传来尖锐的疼痛,疼得傅承泽直翻白眼,额头上更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他的脸被男人打的像猪头一样,红肿青紫一片。
双手死死地攥住铁链,整个人疼的像条濒死的鱼。
几个男人对着他又是踢又是打的,好一会之后,才略微出了些气,又开始动手撕扯傅承泽的衣服。
傅承泽疼得几乎快要昏过去。
他想要挣扎,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任由男人们将他的衣服全都扒掉。
傅承泽双眼通红一片,他艰难地偏头,死死地盯着黑黢黢的摄像头。
余光瞥见白色的床单,他眼珠子动了动。
在刀疤男埋头凑近他脖子的时候,额头青筋暴起,使劲浑身的力气,用手指扯起白色的床单,对着镜头的方向使劲地挥了挥。
傅文曜!傅文曜,你看到没有!
我认输!我认输!快让他们放了我!
他口不能言,眼睛肿的只能眯起一条缝,艰难地盯着摄像头,祈求般地挥动手上的白色床单。
祈求傅文曜能够心软,放过他这一次。
看到屏幕上的这一幕,陶言悄悄看向正面无表情看着屏幕的傅文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