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佳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表姐,你说的,该不会是傅先生吧?”
顾韵诗轻笑一声,沉默不语,却也没有拒绝。
赵佳容激动地咽了咽口水,急得眼睛发亮,忍不住催促地问:“是不是啊?表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顾韵诗娇羞地笑了笑,“哎呀,不说这个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说?”
赵佳容无意识地坐直身体,心脏怦怦怦地跳,隔着毛衣都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她简直不敢想象,顾韵诗真的攀上傅先生的话,那她以后,岂不是也能跟着参加更多更高大上的宴会?
那认识的人脉,真的就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说不定,那些想要巴结傅先生的人,还会通过和她打好关系来见顾韵诗。
那些要求傅先生帮忙的人,出手可大方的很。
赵佳容越想越激动,简直要被自己的脑补乐的晕过去。
不得不说顾韵诗还真是有本事,难怪爸爸总是叮嘱她,让她一定要哄好顾韵诗。
赵佳容咽了咽口水,对着手机讨好地笑了笑,疯狂输出彩虹屁。
“表姐,你也太厉害了吧!和禹行哥才分开多久,你竟然就已经和傅先生在一起了,简直神速!”
顾韵诗被她捧得十分开心,故作推脱道:“哪就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啦,不过,傅先生真的和外界里传的很不一样,实际上没有那么冷冰冰的。”
听到她这样说,赵佳容更是坐实了顾韵诗和傅先生已经在一起的事实,激动的恨不能昭告全世界。
“啊啊啊啊啊啊,这真是我这些天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表姐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也太不够意思了。”
“不是我要瞒你,是我现在不太方便。”
顾韵诗轻抚着肚子,忍不住稍稍透露了一点消息,隐晦道:“我现在需要好好休养身体,不能出什么意外。”
赵佳容压根没敢往怀孕那方便想,只当是顾韵诗是之前流产的原因,身体还没恢复好,需要好好休养。
难怪之前楚梅说顾韵诗去了疗养院,想必根本不是去疗养院,而是傅先生金屋藏娇了。
半天没听到赵佳容再开口,以为她是被震撼到了,顾韵诗得意地勾了勾唇,点到即止。
“对了,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顾韵诗那样爱邵禹行,爱到即便要每天吃很多药还要为邵禹行生孩子,赵佳容以为她会努力挽留邵禹行,和邵禹行和好,所以想让顾韵诗去收拾顾小满。
谁知,顾韵诗不仅不想和邵禹行和好,还已经火速的和傅先生在一起了。
不过,这样……似乎更好了?
赵佳容收拢思绪,愤愤道:“我刚刚看到顾小满和禹行哥在咖啡馆里拉拉扯扯的,想给你说呢。”
“真的?”
顾韵诗眼睛一亮,手蓦然抓住桌上的口红,激动道:“你拍照片了吗?”
赵佳容回过味来,语气激动地说:“拍了的拍了的,表姐,你正好把照片给傅先生看,让傅先生赶紧踹了顾小满那个贱人!”
“没了傅先生做靠山,我看顾小满还怎么张狂!”
说着,她故作委屈道:“表姐,你是不知道,顾小满在公司里有多欺负我,真的太贱了!你一定要好好给傅先生说说,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配的上傅先生!”
“只有表姐你这样,颜值高、身材又好还家世不错的真正的千金名媛才配的上傅先生!”
顾韵诗被她一顿闭眼夸夸得通体舒畅。
“你先把照片发给我。”
“好的,我马上发给你。”
赵佳容挂断电话,从相册里选择了几张拍的最高清最暧昧,露出顾小满和邵禹行脸的照片发给顾韵诗。
发完照片,她得意地靠在椅背上,笑得脸都快僵了。
表姐竟然攀上了傅先生,真是太好了!
这下子,表姐肯定会集中火力好好对付顾小满!
她还真是期待,顾小满被扫地出门的样子,肯定很丑很狼狈!
顾小满一个身世不明的野种孤儿,根本就不配站在傅先生身边,更不配踩在她和顾韵诗的头上。
丝毫不知道被赵佳容拍了照片,顾小满挣脱不开邵禹行的手,神色冷凝下来,停下了挣扎。
以为她是放弃了,邵禹行面色一喜,正准备好好规劝顾小满。
就见顾小满蓦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顾小满重重摔在地上,甚至顾小满的膝盖还压在他的胸前,手臂更是横在他的脖子上。
后脑和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脖子被顾小满的手臂紧紧压制住,邵禹行疼得额头出了一层的冷汗,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从疼痛里回过神,转动眼珠看向顾小满。
顾小满精致的小脸紧绷,澄澈的双眸森冷凌厉,红唇紧抿成,整个人又飒又凶。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顾小满手里现在有一把刀的话,恐怕会毫不留情地割破他的喉咙。
到这一刻,邵禹行才真切地意识到,顾小满之前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口是心非,而真的是顾小满的心里话。
顾小满现在,对他真的只剩下了厌恶和疏离。
邵禹行只觉得心痛的厉害,他眼里写满了受伤,有些不愿意接受现实。
顾小满怎么能这么狠心无情?
那么多年的感情,真的就一点都不剩了?
他抬手,想要去碰一碰他曾经最爱的女孩的脸,却被顾小满误以为他又要作妖,压着他脖子的手臂又往下压了几分。
邵禹行顿时更加的呼吸不畅,脸都白了几分。
顾小满神色寡淡,冷冷地望着他,嗓音娇娇软软的。
“希望邵总这次能记得教训,再见面,维持好陌生人间的礼仪。”
说罢,她松开邵禹行,起身大步离开咖啡厅。
喉头涌进来新鲜的空气,邵禹行坐起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喉咙有些嘶哑地疼痛,他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这么多年,只有他一个人停在原地,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