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怕和傅老夫人再起冲突,傅文曜揉揉她的头。
“你不进去,我也不去。”
说罢,他俯身在小奶团子脸上亲了亲,轻轻拍了下小奶团子的后背。
“小一自己进去?”
小一笑嘻嘻的,十分乖巧地自己打开车门下车。
“爹地妈咪都不用去,我自己去就可以啦。”
她对顾小满和傅文曜挥了挥手,背着小书包牵着乔伯的手一蹦一跳地往别墅里走。
别墅二楼投过来一道视线,顾小满疑惑地望过去,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躲在白色纱帘后,光线勾勒出她的身形,看上去隐约像是个年轻的女人。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注视,那人慌乱地转身进屋。
她转身的时候碰到了白色的纱帘,纱帘缝隙露出她的脸,一闪而逝。
顾小满眉心微皱,那个女人似乎是顾韵诗?
顾韵诗怎么会和傅老夫人住在一起?
“在看什么呢?”
顾小满收回视线,笑着摇摇头。
“没什么,我们快回去把,你伤口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顾小满关上车门,有些不放心,抬手就要去掀他的衣服,想检查一下。
傅文曜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嗓音暗哑。
“等等。”
顾小满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抬头看向傅文曜。
她瓷白修长的手指放在他的腰带上,澄亮的双眸里一片懵懂迷茫。
傅文曜喉结滚动,被她激得差点起反应,无奈地按了个手边的按钮。
挡板缓缓升起来,他摊开手,一副予取予求地姿态。
“现在可以。”
男人靠在椅背上,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俊美无俦地面容上,显得他的眉眼愈发的深邃。
那双深邃的黑眸此刻正直直望着她,隐约还带着一丝鼓励的意味。
顾小满被他这副样子弄得脸色绯红,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蹦开而已,傅先生,你想什么呢!”
傅文曜深深看着她,面上一派镇定。
“没想什么,倒是小小,你耳朵红什么?”
顾小满呼吸一滞,嗔怪地瞪他一眼,简直不想再去管他,偏偏又挂心他的伤口,强忍住羞耻,掀开他的衣角。
白色的纱布映入眼帘,她心里顿时只剩下心疼。
顾小满抿唇,凑过去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点都不放过,见傅文曜的伤口没有出血,轻舒一口气。
她凑的很近,发丝蹭在傅文曜的下巴,痒的男人微眯起眼眸。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呼吸间尽是她发丝上清甜的洗发水味道,傅文曜喉结滚动,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注意到他的反应,顾小满脸色爆红,连忙拉下他的衣摆。
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她你了个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精致的小脸红的快要冒烟了,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地不敢去看傅文曜。
傅文曜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淡然镇定道:“我什么?小小,你不能这样,我是个成年人,你离得那么近,而且,我们好久也没有亲密接触了,这样才证明我健康。”
顾小满小脸爆红,忍无可忍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还是闭嘴吧。”
傅文曜直直看着她通红的耳垂,轻笑出声,拉下她的手,俯身亲吻住她。
顾小满睁大眼睛,被他宽厚的手掌扣住后脑勺,仰头乖巧承受他的亲吻。
被吻得晕晕乎乎间,她还惦记着傅先生的伤,小心地撑在傅文曜的身侧,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车内空间密闭,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楚。
暧昧的声音似乎被放大无数倍,顾小满耳尖红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手软的几乎撑不住身体。
趁着换气的间隙,她往后仰了仰头,和傅文曜拉开距离,小声道:“先生,别,还有人在。”
傅文曜黑眸深邃,爱怜地在她唇角轻轻啄吻。
“别怕,隔音很好的。”
顾小满还没来得及反驳,男人已经俯下身,又吻了上来。
一直到顾小满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傅文曜才终于放开她。
她的嘴巴都肿了,微微有些发麻,如同沾染了露水的玫瑰。
傅文曜深沉的视线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呼吸粗重,闭上眼不去看她,深呼吸平复身体的反应。
顾小满往旁边挪了挪,不敢再去招惹傅文曜,心脏还在怦怦怦地跳。
别墅里。
小一蹦蹦跳跳地扑进傅老夫人怀里,“曾奶奶,小一好想好想好想你呀。”
楼上忽然传来一道矫揉做作的女声,“哎呀,别扑老婆夫人,老夫人”
小一抬眸看到从楼上下来穿着睡衣的顾韵诗,小脸皱成一团,看向老夫人。
“曾奶奶,您之前生病了呀?身体好些没有呀?”
说着,她小心的从傅老夫人怀里下来。
傅老夫人爱怜地将她抱进怀里,笑眯眯道:“被听她乱说,奶奶没事,身子硬朗着呢。”
顾韵诗自讨没趣,脸上笑容一僵,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来。对小一招了招手。
“小一,来到小姨这里来。”
小一转过去看她,疑惑道:“小姨?可是妈咪没有妹妹呀,你是什么小姨?你别想诓骗小一。”
顾韵诗浑身一僵,脸色有些挂不住。
死小孩!
真是个贱种!
等她的崽崽生下来,一定要把这个贱种也从傅家赶出去!
压下心里的憎恨,顾韵诗面上露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声音更加轻柔。
“我们之前见过的,你忘了吗?”
小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歪头想了想,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什么,软乎乎地点头。
“哦,对哦,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我是野种吗?怎么现在又说是我小姨了?”
傅老夫人闻言,脸色登时阴沉下来,不悦地瞪向顾韵诗。
“有这回事?”
顾韵诗恨不能扑过去把小一那张笑脸撕烂,干笑一声,连忙为自己辩解。
“怎么会,肯定是小一记错了,小孩子嘛记错也正常,我不会和她计较的。”
小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软软糯糯地戳穿她,“不会哦,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在休养小院的时候,那时候曾爷爷也还在,妈妈带我去见曾爷爷,你和你爸妈过来,见着我就叫我野种。”
“这才过去多久呀,阿姨你就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