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时期总的来说,除了玩耍的记忆,感情上没有太多印象特别特别深的故事,毕竟那个年纪不能谈情说爱,有的仅仅是童年的童真,但不管什么年纪,对于异性的好奇,是从小就有的,渴望被异性喜爱,看来这已经刻在基因里了,喜欢班上成绩好的,开朗的,长得俊的,似乎大家都是这个标准,但幼儿园更多的是爱慕,谁都没有说过,谁也不敢说,况且说了也没谁相信,哪怕你和班上女生牵牵手,大人们也只是觉得小孩子没事的,毕竟那时候大人可是能掌握小孩每天能接触的人的,让你今天呆在家里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所以没有大人会知道我们那时候的心理。
很快就拍毕业照了,这是人生第一次集体合照,甚至是第一次照相。有的家庭小时候会拍一些婴儿照作为纪念,但有的家庭因为经济原因,从没拍过照片,身份证都是后来三年级才拍的。这是我除了在电视上,第一次拍照,第一排坐着,第二排站着,第三排站在凳子上,第四排站在桌子上。女生前两排,男生后两排。这是男生第一次被允许站在凳子上或者桌子上,大家都很新奇很兴奋。主要的两位任课老师站在两边,幼儿园不需要什么校长一起排,想想也是,从头到尾,如果我家不是因为学费原因找校长约谈,可能整个时期,我们都不能接触校长,为啥要带她拍照呢。所以本就不需要带,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为了面子,为了牌面而已,校长和书记等学校高管,在毕业季挨个跟每个班级拍照,别说认识每个学生了,有的学生可能连照面都没打过。学生们肯定不敢吱声,任由老师安排,和几个陌生的大叔拍了毕业照。
这点,幼儿园反而真实一点,就两位任课老师站在旁边,一起拍了照。那是一个傍晚,阳光很好有点刺眼,我们面朝向西,照相师如果在我们正前方拍的话,他的影子就必定倒影在我们身上了,所以他选择了站在侧边排,拍出的照片还是正前方拍出来的效果,这个是我长大后才知道了,当时不知道,以为拍照必须要看着镜头,所以我一直斜着头看着照相师镜头,照相师大声说了句,有个小孩头是歪的,但我还是歪着,我觉得我做的没错,我觉得他说的不是我,然后摄像师试拍了一张,给老师看了看,老师摇摇头,说有个小孩头是歪着的,重拍吧,她叫了我,“张嵩,头别歪。”她说完就站回队伍了。但我还是觉得我是对的,我还是歪着看着镜头,又拍了一张,老师说就这样吧。然后毕业照发下来时,我傻眼了,全班都在看前方,只有我头斜的,看着旁边。不过后来老师也没说什么,毕竟铁打的老师,流水的学生,我们对于毕业照可能存一辈子,老师可不会,年年都在拍,可能随手扔在哪个角落遗忘了。
幼儿园可能留给的记忆标签其实不算多,尴尬的厕所,美味的点心,好玩的游乐园和凶凶的老师。这些随着最后老师写的那封毕业报告书都全部告一段落。人生的经历只有一次,如果哪天让我选择是否带着记忆幼儿园,我肯定选择不愿意,因为现在的我们就算回去了,也顶多只有一开始那几天的新鲜感,过了之后,活在幼儿园里,就会变成一种折磨,因为当时那么稚嫩天真的我们,都觉得上学太痛苦了,相比没上学来说,更别说现在带着回忆回去了。
很多时候,我也只是去努力回想回想那时候的事情,但毕竟已经过去太长久,加上当时还小,记事能力不强,忘得几乎所剩无几,有时候我询问一圈我现在身边的朋友,才发现我居然是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忆最多最深的那个人,这个也许跟我家庭有关,家庭导致我的性格,但和大量同龄小孩在一起时,我又解放出童年的童真,尽管这被大人们说成是“闷皮”,是我们那儿的家乡话,意思就是指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背地里没大人管的时候,玩耍得比谁都凶,略带贬义的意味。我一直很不喜欢听到大人这么说。
现在的我经常做梦,可从没梦见过回到幼儿园时代,都是梦见小学以后的时代,可能在幼儿园年代真的太简单了,快乐就笑,难过就哭,没啥顾忌,后来的我们都学会了隐瞒自己的情绪,心理活动丰富起来,我想这就是为啥我现在梦不回幼儿园的原因吧……
【作者题外话】:至此,张嵩的幼儿园时代告一段落,在学校认识的朋友何去何从,邻居朋友的关系变成什么样,我们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