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些消息都才过时了,最新消息,有附近的摇光圣地和姬家长老赶到,发现有绝顶大人物陨落了。”
“据说太玄门发布消息,说是他们的一位太上长老陨落了,还广发悬赏,如果有人能够提供线索,赏源十方呢!”
“十方源?我的天,那得是多少斤源啊?我们平常连一块源都看不到,他们却一次悬赏就是十方源,果然是大手笔,不愧是南域大派啊!”
“不说了,走走走,寻找线索去,也许我们就运气好,找到线索了呢!提供给太玄门,嘿嘿,不说十方源,只要能赏个三块五块的,就够咱哥几个受用不尽了。”
刘云志静静地聆听着各种消息,他神识强大,一般修士的神识传音,根本不能逃脱他的捕捉,更何况,一般的底层修士只是不布置一个简易的神力屏障隔绝凡人视听而已。
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听到自己的消息,心里的滋味颇为古怪。
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期待,华云飞的看门狗被打死了,他会怎么选呢?他估计华云飞还是不会逃,华云飞和他不同。
他无牵无挂,孑然一身,而华云飞是太玄门星峰之主的幼孙,太玄门掌教历来大多数都由华姓执掌,华云飞跑了,太玄门跑不了,所以很大概率华云飞不会跑。
这就是大势不可改的意思啊!他这只蝴蝶终究还是不够大,扇动不了一场台风出来。
事实上确实如此,太玄门内的华云飞,此刻十分踌躇犹豫,他想逃却又顾虑重重,最终他还是决定不逃,北斗随大,却没有一个极道势力不能去的地方,根本逃不了。
这也是华云飞在原著里,特别想去蓝星的原因所在,至少对于目前的北斗各大极道势力,还不具备打击全宇宙的能力。
“武道师弟啊!你到底是谁呢!真是好手段,若不是我谨慎,还有命在么?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华云飞感慨的念叨刘云志的时候,刘云志已经离开了酒楼,他又从各个修行坊市里逛了一圈,收集了许多材料,准备炼制一些玄玉台,备用。
这次浏览了狠人传承者的记忆,自然拥有了炼制玄玉台的方法,只是玄玉台的使用颇为繁琐,并不是玩游戏传送一般,想去哪就去哪。
玄玉台,必须使用到坐标,而坐标这东西,没有浩瀚的神识,或者亲自去过,很难有确切的方位,冒然使用,便会如同黑皇一般,有时候不知道会把人传送到哪里去了。
要是传送到一些禁区里,那乐子可就大了,他可不想把自己传送没了,所以这事不急。
诸事准备就绪,他便启程离开了这座城市,其实他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想见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小女孩,一个非常可怜的小女孩,小囡囡——狠人大帝的道果。
只可惜,他找遍了这座城市,已及周边的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一个小女孩,不可能凭空出现,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跋山涉水,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囡囡,只有在叶凡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既然找不到,他在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时间有些凑巧,灵墟洞天的原始废墟已经开启了,这个消息其实很小。
小到只有路过燕国的修士才知道,其他的修士如果不是因为荒古禁地,甚至不知道燕国,又怎么会知道什么灵墟洞天的消息。
从姜国来到燕国的时候,他还有着道果的加持,一步便垮了过来,然而如今,道果的加持失去了以后,他只能慢悠悠的飞了,当然最起码也比绝大多数人快的飞起。
不过一个时辰,他便来到了灵墟洞天的山门前。
这里是一个非常祥和的小修行圣地,与太玄门气势磅礴,接天连璧的一百零八座主峰相比,当然是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如,就是太玄门的一些从峰都不是小小的灵墟洞天可以仰望的。
然而,小有小的好处,至少也算是一处修行者的居所了。
这里,佳木葱茏,流泉飞瀑,仙鹤飞舞,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什么人?鬼鬼祟祟做什么的?”
“鬼鬼祟祟?哪只眼睛看见我鬼鬼祟祟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山门前,有两个苦海境界的弟子在守门,看见刘云志不过十来岁的样子,虽然气质堂堂正正,然而却穿着一身兽皮袍子,顿时对他呵斥了起来。
然而,这个代价是惨重的,刘云志直接一口气吹出,这两人便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便化为了两缕轻烟,随风而逝了。
垮过山门,里面倒是仙雾缥缈,朦朦胧胧,奇花异草俯拾可得,云深处,可见一块大青石上书灵墟两个字。
垮过山门的那一刻,刘云志忽然听到了一阵诵经声,如黄钟大吕,震耳欲聋,正是铜棺古经,“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刘云志赶紧盘膝而坐,静静聆听,此刻他的道门之上,一百零八个小字开始,大方光芒,璀璨夺目,如同无数轮小太阳一般,散发着独特的玄奥道韵。
同时他此刻又有了一种别样的感悟,虽然是同一篇古经,但是他却和过去听到了不同的声音,产生了不同的理解。
他感受到了真实的世间万物竞自由的百花齐放,也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秋的肃杀,夏的闷热,春天生命的萌发。
他明白,这是对道的理解不同导致的,正所谓,高度决定视野的宽度,见识不同理解就不同。
同样的一篇古经,他过去的理解只能提炼出来一百零八个帝字,而他这一次听讲,提炼了三百六十个,几乎多了三倍。
帝字多了三倍,整个道门,厚重的仿佛真正承载了一片浩瀚的世界,镇压了永恒,就连他现在动用道门都有些吃力了,如果将道门祭出去镇压敌手,绝对是一件大杀器。
直到一刻钟以后,他才感觉在听也难明其意,晦涩难懂,令人呕吐。
他明白,以他现在的理解,已经到了极限,只能以后再来讨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