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以柔拿出琉璃杯的那一刹那,皇上眼睛都发亮了。
他小心翼翼的从霍以柔的手上接过琉璃杯,双手迷恋般的抚摸着它,感受它的光滑。
“果然是个宝贝。霍以柔,这等宝贝你献给朕,你不会心疼吗?”皇上试探性的问道。
“臣女原先想着的就是,哪一天要是能见到皇上了,就把这个琉璃杯进献给皇上。现在它到皇上的手中,也算是圆了臣女原先的梦想了。”
“况且琉璃本是俗物,能入到皇上的眼是它的荣幸,也是臣女的荣幸。臣女怎会心疼。”霍以柔出言道,同时还对皇上好一阵夸,听得皇上心花怒放。
“好!云柔县主不愧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在礼仪这方面真是没话说,识大体……”皇上也对着霍以柔商业互夸了一顿。
“父皇,这个琉璃杯是绝佳的宝物,云柔县主现在都已经将琉璃杯献给父皇了,父皇难道不赏赐县主一点什么东西做补偿县主吗?”四皇子站出来为霍以柔求赏。
霍以柔上次帮他,他还没能好好感谢霍以柔一番。
这次帮她向父皇讨赏,也好让她知道了明白他的心意,叫她心中对他有所感激。
其实自从胡老板的事件之后,他也觉得母后说得对。
霍以柔聪明又有胆识,他应该好好和霍以柔结交。
只是可惜了,父皇已经将霍以柔指给老五,要不然他肯定将霍以柔收入后院,纳为侧妃。
这么想着四皇子便一脸柔情和不舍当中还带着可惜的看向霍以柔。
霍以柔心中咯噔一下,四皇子怎么了,她和他应该没有仇恨吧!他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上次她已经帮助皇后对付贤妃了,还做得那般明显,皇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会惩罚贤妃,是因为贤妃先犯的错,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偏颇。
而胡老板的事她嫌麻烦,又把功劳让给了四皇子,两件事情连起来,这两件事加起来皇上可能已经在疑心她和皇后母子勾结了。
现下这个场面,他还不赶紧避嫌,还帮她讨赏,这是生怕皇上不怀疑他们相互勾结啊。
果然在听到四皇子为霍以柔求赏,又看到四皇子和霍以柔眼神之间的交流后,皇上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云柔县主聪慧,与你交谈。朕心甚欢。德锦英,去将御膳房新进的阿胶赏给云柔县主。”
上次贤妃算计霍以柔的时候,他只考虑到霍以柔不受霍府宠爱,觉得肯定不是老七的党羽,再加上当时事情已经成定局,所以他就顺水推洲,将霍以柔指婚给老五。
可当经过胡老板的之事后,他对霍以柔又另有一些看法。
为何她每次都会正好能帮到皇后母子。
贤妃之事是如此,胡老板之事亦是如此,莫不是她是皇后的人。
若她真的是皇后的人,那他不是害了老五,皇后一向想除掉老五……
皇上双眸凌厉般的审视着霍以柔,看得霍以柔一阵胆战心惊,手心直冒冷汗。
可偏偏四皇子看不出来霍以柔的惊恐,还在帮着霍以柔打抱不平,“父皇,这赏赐未免也太……”少了些吧!
四皇子觉得自己父皇太小气了,那个琉璃杯可是价值七十万两,他父皇怎么就只赏赐了一份阿胶。
四皇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皇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但一旁站着的七皇子却意识到了。
他感觉出来皇上对霍以柔和四皇子的不满,连忙火上浇油的说道:
“父皇,儿臣也觉得您的赏赐太少了,才一盒阿胶。虽然当时在聚宝阁的时候,云柔县主说这个琉璃杯只值五百两银子。但那也是害怕皇兄被胡老板欺骗,所以才说这个琉璃杯不值钱的,但事实上这个琉璃杯价值七百万两银子。”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霍以柔说祥石的不好他父皇没有生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父皇突然对霍以柔和楚云雷的不满,但他父亲既然已经对他们不满了,那他当然得推波助澜一番了。
“被胡老板欺骗?”皇上问道。
他只知道霍以柔用西域语言拆穿了胡老板等人的算计,却不知道霍以柔具体的过程如何。
“是啊父皇,当时板的琉璃杯原本皇兄是打算出五十万两银子去买的,但是云柔县主仗义直言,拿出了自己的琉璃杯,说只值五百两银子,皇兄才免遭人欺骗。”
“是这样吗?老四?”皇上隐晦不明的看向四皇子,语义不明喜怒的问道。
“确实是这样的,父皇。”
四皇子到现在还察觉到皇上不满霍以柔与他走近,还以为七皇子也想和他向抢霍以柔留人情,所以在皇上问的时候并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霍以柔已经是心惊肉跳的,再听到四皇子的回答她更是惶恐万分。
皇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霍以柔说道,“如此看来!确实还真是朕小气了!云柔县主,朕叫你受委屈了。”
天子之威,怒而生惧。
霍以柔一个没崩住,当即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只觉得膝盖一疼,但这一疼也让她很快回过神来,她连忙为自己辩解:
“皇上赏赐的东西臣女怎么会觉得委屈。就算是一颗微小的豆子,只要是皇上赏赐的,臣女就觉得很荣幸了,更何况皇上赏赐给臣女的还是您的心爱之物,臣女求之不得。”
七皇子和四皇子或许听不出来皇上这句话的意思,但她却听出来了。
皇上分明以为是她不满他下旨赐婚她与五皇子,所以才和四皇子联手。
她必须得向皇上表明自己并未对他的旨意不满,要不然她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盘龙殿了。
皇上听完霍以柔的话之后,阴沉的脸色微微变暖一些,“云柔县主当真求之不得吗?朕看你有些勉强!”
“臣女从不勉强自己,臣女真心求知不得。”霍以柔再次向皇上表明她没有不满的意思。
皇上审视了霍以柔许久,霍以柔心中虽然畏惧害怕,但也知道此刻她决不能退缩。
她壮着胆与皇上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