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响起男人愉悦的笑声,低沉性感。
宁语汐听得身体有些发软,像是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流窜。
她红着脸拿起桌上的一串肉,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快吃肉吧你!”
陆昱霆咬了一口肉串,直勾勾的盯着身旁的小女人,幽深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哀怨。
“你吃到肉是开心了,可我已经很久没吃了。”
宁语汐被噎了一下,佯装不解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肉串。
“你吃的不就是肉吗?还热着呢?”
陆昱霆扔了手中的签子,扯了张纸擦干净手指,挪到宁语汐身边,半眯着眸子低下头。
“汐儿,聪明人装傻永远装不像。”
祝奕霖没有给她缓和的空间,继续逼问:
简兮蔓与他对视了许久,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次治疗的缘故,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那晚的场景。”
后来她也的确忍了,忍到十八岁,考到了京都的大学。
简兮蔓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唇,故作轻松的笑道:
“不是说了吗,忘了。”
陆昱霆咬了咬牙,忽然起身再次把小女人压进沙发角落里,低头在她红润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得忍,忍到她有能力与简宏义抗衡的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嗯,等他出生先打一顿再说。”
她告诉她不能因为一个人渣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语汐接过肉串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见他没动,笑眯眯的扬了扬下巴。
“看来简单的心理治疗不仅不会帮你缓解你的病症,还会加重你的病,弟妹,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
“祝医生,简小姐到了。”
……
祝奕霖合上病例放在一旁。
“你也吃,很好吃的。”
“所以你吃不到肉不应该怪我,怪他。”
陆昱霆埋在宁语汐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身子起身,顺势将小女人也拽了起来。
他要是敢打一顿,妈和爸就敢把他赶出别墅,让他流浪街头。
而她所谓的亲生父亲,也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小馋猫。”
他明明依旧笑的如沐春风,那双眸子却平静幽深,像是能窥探她的内心。
汐汐很清楚她的那种冲动因何而起,为此,她最疯狂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她在陪着她。
那种时时刻刻都想提刀杀了简宏义的冲动,以及整日噩梦缠身,把我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是最近的心理治疗,又勾起了她的回忆,那些可怕的噩梦再次缠了上来,挥之不去。
陆昱霆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
而她想过,也做过,只是没成。
那时的她与简宏义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每看到简宏义,心里下意识的念头就是——杀了他。
说到后面,祝奕霖的声音沉了几分。
祝奕霖摘下眼镜扫了眼她眼下的乌青和黑沉的脸色,扯出一抹笑。
足以可见,这小东西在所有人心里都重要程度。
许是因为离得远了,在京都的
祝奕霖静静听着她回忆,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手背。
“让她进来吧。”
没过多久,简兮蔓推门走进来。
简兮蔓摇摇头,“来京都后许久都没有了。”
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然后给她拿了一个肉串。
“我有夫人罩我。”
到最后,宁语汐只能求饶。
逐渐的,这边平静又忙碌的生活让她逐渐忘记那段恶心又痛苦的回忆。
“之前为什么不说?”
宁语汐拍开他的手,“你打我孩子还想让我罩你?想都别想!”
宁语汐感觉不到疼,就是觉得有点痒,下意识要躲,男人像是在故意报复,她越痒,他越要咬。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徐徐开口。
陆昱霆沉了一口气,在她的小腹轻轻拍了拍。
从那以后,她在云城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就成了一个疯子。
听到最后,他的手指一顿。
宁语汐一双灵动的眸子眨呀眨的,强忍着想要上扬的嘴角,一脸无辜道:
“不要闹了!我要吃肉!快饿死了!”
肚子里这小东西有多金贵现在就能看得出来。
“你当时杀人的冲动很强烈?”
市中心医院。
“是。”
她只说她差一点杀了她父亲,却从未告诉他这些。
下一秒,一名护士从外探头进来。
宁语汐终于绷不住笑出声,灵动的眸子淌过盈盈笑意,指了指隆起的小腹。
简兮蔓紧抿着唇,身体紧绷,数秒后,才艰难的点点头。
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就等着这小东西出生了。
她说的,自然是她母亲亲眼看到她父亲和别的女人在卧室苟合,一时受了刺激,跳楼死在她面前的那一晚。
“如果是那样,你怕是要被赶出陆家了。”
“你就仗着你自己现在有护身符,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陆昱霆看她实在可爱的紧,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祝奕霖依旧笑的温柔,继续问:
“之前没有过?”
宁语汐眼角弯弯。
驼色的大衣上还沾染着几分寒意,与她的脸色一样冷。
“没良心的小东西!白疼你了!”
“看来你最近睡眠不太好。”
祝奕霖正在办公室翻看病例,办公室被人从外面敲响。
又或者说,是她有意压进了心底最深处。
祝奕霖逐渐收起脸上的笑,坐直身子,双手放在桌面上,直直的望着她。
“或许是这几年故意遗忘,连我自己都忘了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陆昱霆气结,低头重重咬了一口。
小女人皮肤白,锁骨立刻就红了。
这也不是她母亲想看到的。
简兮蔓捏了捏发疼的额角,轻轻呼出一口气。
除了家里那些多的快要堆不下的婴幼儿用品,陆家别墅,宋家别墅,都专门装修了一间婴儿房。
“是真的忘了,还是刻意隐瞒?”
他的眼神太过锐利,简兮蔓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她不开口,祝奕霖也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