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璟现在还没有资格想闺女不闺女的事情,他想要的是女朋友的字帖。
当着全国人民的面送的字帖。
收回视线,他从导师座位上站起了身来,抬步往后台走去。
看似不紧不慢,实则速度很快,终于赶在谢羲和回到大化妆间前把人拽进了自己的化妆间里。
俯身就抱住了人。
谢羲和:“???”
盛时璟把脑袋埋在了她颈间,声音有些闷:“谢小姑,能给个名分吗?”
谢羲和失笑:“盛小叔,你有点得寸进尺啊。”
盛时璟:“我想进丈。”
最好是直接能结婚产崽的那种丈。
“比如……”盛时璟的声音更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谢羲和的错觉,竟然听出了些委屈,继续道:“丈夫的丈。”
谢羲和:“……”
面无表情,一脚就把人踹开了。
“下一轮我和孟轲的双人赛,抽到了第五位上场,要去换衣服了。”谢羲和说道,话落便转身离开了。
盛时璟:……就很无情。
*
虽说是第五位,但谢羲和只需要简单的补个妆再换件衣服就好了,半个小时都不需要,因此时间上其实绰绰有余。
单纯就是担心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又被勾引了才找借口离开的。
直接回了大化妆间。
但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隐约的争执声,还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谢羲和眉目微挑,推门走了进去。
大化妆间里,以孟轲为首,向司和薛映正站在她的两侧,对面是六七个团里的练习生以及她们的经纪人或者助理。
以孟轲和谢羲和为界线,在她们之前上场的练习生们都在大化妆间的上妆室里上妆了,在她们之后的练习生们则在更衣室这边继续等待着。
此时孟轲手里抓着一件被对中扯开的演出服,眉目很冷:“到底是谁干的?”
对面的练习生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退后了一步,其中一人作为代表道:“都说了跟我们没关系了,孟轲你还有完没完?”
孟轲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带上了很强的进攻性:“你说了我就要信了?”
“更衣室就你们这些人,现在羲和的演出服被人扯烂了,不是你们,难道还是我?”
谢羲和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终于认出了她手上残缺不全的演出服——正是她下一场比赛准备穿的衣服。
合着又是冲着她来的?
谢羲和目光从对面的一行人身上扫过,抬步走上了前去:“跟你们没关系?”
谢羲和说道,视线不偏不倚的在每个人身上逗留了片刻。
是过分干净透亮的目光,一落在身上便让人有一种被望穿的错觉。
众人心下微紧,立刻道:“当然没有!”
视线从更衣室里一扫而过,刚刚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先前作为代表的张涵再次开口道:“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们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随便出了点事就想往我们身上栽,哪有这样的?”
她加重了语气:“更衣室就这点地方,要真有人干坏事,大家这么多双眼睛呢,肯定会有人注意到的,既然没人看见,就只能说明这衣服早就坏了。”
这是仗着更衣室没监控,咬死了她们拿她们没办法呢……
孟轲眼中冷意翻涌,差点就忍不住想动手了,不过余光瞥见身边女孩平静依旧的脸,她心下一动,忍了下去。
谢羲和等对方说完了才开口,嗓音冷淡又散漫,道:“你说的对,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我们确实没证据。”
“所以,”她掀眸看向她们,再次确认道,“只要没证据,就跟你们无关了?”
张涵总觉得她这话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便干脆不想了,一点下巴就道:“当然!”
谢羲和点头:“行。”
话落便收回了视线,也不多说什么,身形一偏就走到了一个储物柜的边上——女更衣室里一共十三个储物柜,每个练习生一个,大家不方便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放在了柜子里。
包括自行准备的演出服之类的私人物品。
谢羲和在一个储物柜前站了下来,用力一拉就将柜子连柜门带柜锁的扯了开来,伸手就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件衣服,唰的一下把衣服撕成了两半。
动作之流畅,速度之迅速,直到她将破衣服丢在了地上,走到下一个储物柜前的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
张涵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演出服,目眦欲裂:“谢羲和!!!”
一边喊着一边冲上前去。
其他练习生也大吃了一惊,连忙跟了上去。
孟轲反应过来,一边收起自己快掉到地上的下巴,一边凉飕飕的道:“听说沈梦月不知道伤到了哪里,明明去医院检查什么问题也查不出来,但等回到家里就躺着起不来了。”
众人神色一僵,前冲的动作顿时顿在了原地。
迟疑着没敢上前。
谢羲和的动作却没有因为她们的迟疑纠结而有任何的停顿,这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再度扯开了两个储物柜的门,将里面的演出服掏出来撕成了两半。
继续往前走去。
剩下还没被扯坏演出服的三名练习生终于坐不住了,其中一人咬了咬牙根就大声喊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看见了,就是张涵扯坏的你的演出服!”
谢羲和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朝剩下的三人看去,倏尔扬唇一笑道:“想起来了啊,可惜,太晚了。”
她说着,用力拉开了第四个储物柜,将演出服掏了出来……
撕拉。
撕拉。
撕拉。
连续的三道声音后,最后三人的演出服也毁于一旦。
六个人,一个都不放过。
更衣室里静的落针可闻,六名练习生呆呆的看着自己残破的演出服,到了这会儿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某一刻,猛的朝谢羲和看了过去:“谢羲和!!!”
谢羲和随意的倚靠着身后的柜门,淡淡抬眸看向她们:“怎么说?”
怎么说?
她居然还跟问她们怎么说?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