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更要看开一些,大哥二哥走了,不是还有儿臣和公主吗?”
扎西亲手将药勺喂入蒙族的嘴里,也是强忍着悲痛。
“三王子,大卫那边现在是什么动静?”蒙王心痛无比,含泪吞下汤药。
“父王,白震登基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打算杀掉沈轩,拿下郎族,蒙族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现在白震却要捡到现成的,实在是令人气愤。”扎西忍不住骂了一句。
“三王子,大卫现在有这个实力,蒙族又能奈何,只可叹,若是大卫拿下了郎族,对蒙族也会造成很大的威胁。”
蒙王虽然只是在病榻之上,却仍然在为国事担忧。
“父王,儿臣已经责令多尔汗将军固守蒙族边境,沈轩也并非那么羸弱,也不会被大卫轻易消灭的,
就让他们去狗咬狗,蒙族现在只保存自己的实力,等局势动荡之时,再出兵平定四海。”扎西一脸认真说道。
“我的儿,当初你若是有这样的想法,又怎么会落此惨败?”蒙王苦苦叹息。
“父王,儿臣当初也是自私心在作祟,儿臣只想立功,得到父王的重视,谁曾想,太过急于求成,请父王恕罪。”
扎西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蒙王忏悔。
“三王子,你现在该放心了吧,已经没有人跟你争夺王位了,你更应该励精图治,治理国家,
等蒙族强大之后,再趁机攻打其他国家,统一四海,防卫长治久安之策。”蒙王眼中闪着泪花,也只能言尽如此了。
扎西从蒙王宫出来,径直回到了三王子府邸。
下人迎上来,接住扎西脱下来的披风。
扎西只是带了一名心腹,去了自己的卧房。
谁也不会想到,扎西的卧房有一个暗道,暗道便在一只大柜子的后面。
暗道通往了一间密室,密室很是宽敞,如同一间大的客厅。
密室四周的墙上,点着蜡烛。
里面坐着近二十人,全部是黑衣。
看到扎西进来,一名黑衣人迎上来:“三王子,我等现在可以离开都城了吧!”
“各位,现在都城每日至少有一万人马在四处搜查,各位武功虽然了得,但遇到几千,上万人马,能够应付得过来吗?”
三王子冷笑,蒙族都城原本就是卧虎藏龙的地方,此刻更是戒备森严,只怕一只飞鸟,也很难飞出去。
“莫非,我等在这里困死不成?”一名黑衣人问。
“呵呵,就算你们想死,小王也会舍不得,将来小王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各位将会是小王的得力干将,
目前,有些小小的困难,各位,小王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酬金,等这个风头过去之后,各位何去何从,
小王绝不会阻拦,来人,将各位英雄的酬金奉上。”扎西爽朗的笑了起来。
这二十几人,是大卫西域沧海门的弟子,沧海门名为名门正派,干的却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扎西在受到赵统启发之后,便命人去了西域,将沧海门二十几名弟子全部请到了都城。
并且跟这二十几人许下了重金承诺,事成之后,赏百万两黄金。
几个木箱被打开,里面黄澄澄的金子,是格外的夺目。
扎西指着木箱:“各位,你们若不相信小王,这就可以离开,不过若是遇到官兵阻截,千万不能将小王出卖了。”
一名黑衣人连连赔罪:“三王子,正所谓盗亦有道,我等即便粉身碎骨,也不会出卖你了,只不过还要在府上叨扰,实在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只要诸位不嫌寒室简陋,小王也是求之不得。”扎西连连回敬。
小人送来了好酒好菜,扎西亲自为他们斟酒,毫无王子的架子。
酒过三巡,扎西却是站起,好一阵冷笑:“各位,这几日,蒙王实在逼得太急,小王担心事情败露,
也只好先送诸位一程,来年的忌日,小王一定会吊念诸位的。”
“扎西,你到底是何意?”一名黑衣人大怒。
“也没有什么,因为你们活着一天,小王就会心惊胆战一天,小王痛定思痛,这只能送你们上路了。”
扎西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就是要这些人死,之后扎力之死,将永远成为一个迷。
“扎西,你好毒辣,老子杀了你。”一名黑衣人举剑,向扎西刺了过来。
只可惜,他已经身中剧毒,哪里还有力气。
扎西一剑便将他的宝剑磕开,手中宝剑一横,黑衣人瞬间被开肠破肚,倒地而亡。
看着几名心腹手下,扎西冷冷说道:“全部送他们上路,不要留任何活口。”
可怜这二十名沧海门的人,在饱餐一顿后,全部命赴黄泉。
“三王子,他们现在都死了,若是蒙王还要追查凶手,你该如何回答?”一名心腹问道。
“到时候,随便抓几名刺客充数得了,蒙王此刻还在痛苦之中,自然不会注意得那么仔细的。”
扎西眯着小眼睛,脑瓜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蛮族,都城大都。
方恒和栾城终于安全到达,先在驿馆住下,方恒才跟栾城商议:“栾侍卫,你说在下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去见蒙王为好?”
栾城挠着头,轻声道:“方大人,老栾觉得,还是以义军大将军的名义去见蛮王更好,毕竟蛮王跟大卫之前还动过火。”
“蛮王此人性格诡异,我等现在去,他又会是什么看法呢?”方恒却是有些迟疑不决。
“方大人,沈公子肯定跟你说了诸多的利害关系,老栾是一个粗人,不是很懂,但老栾知道,
一旦大卫灭了郎族,对蛮族一定会造成很大的威胁,你是文臣,应该更为了解,对吧?”栾城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见见蛮王再说了……”
方恒轻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便算再死一次,又有何妨。
“方大人,不管如何,老栾永远都是你最忠诚的侍卫。”栾城没有说话,只有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