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我是傻呢还是笨,16年刚从云南xx职业护理专业毕业。拿着那照片都贴歪了的毕业证,搁那学校门口等着。
两大蛇皮口袋的书,我用根绳子穿着。左一袋右一袋。那昆明九月份的大太阳毒辣辣的晒在我脸上,我现在都记忆犹新。
他们老是说什么春城,春城无处不飞花啊我算是体验到了。搁老家九月份早就凉爽得一批了。
我是男护理毕业的,我当时高考考的隔壁工商,我想学工程。我老子当时拿着这**个护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跟我说
“哎呀,小谢,护理好就业,医院里小护士多,以后你也好找婆娘。”
嗯,我现在就只有后悔,但是我不能骂我爹。你们知道为啥不,因为那护理班特么的就我一个男的。是不是看着很美好,是不是很有青春。
你们来体验下就知道了,五十六人的大班!就我一个男的。那学校为了缩减开支给我安排到了物流专业的宿舍。仨男的!两个南同!我那时人都傻了。从大一到大三天天看俩男的在那亲亲我我。
刚入学的时候我想着啊青春我来了,如果我的青春就是看俩男的在我面前亲亲我我。我现在想想我那会就该奋力跟我老子反抗。
我这种一米八五的大个就该在工地挥舞大锤子而不是每天捏个针搁那学习打针学习输液。怎么给病人擦汗导尿管。
我没有贬低医护人员,我是在贬低我自己。我特么造孽了学了护理。真的现在就是单纯的后悔,非常后悔。
我读大一下半年的时候我老子接了几个工程,有钱了飘了,飘进大牢里了。
我当时听到我妈跟我说
“小谢啊,你爹进去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啊。”
我就想着进去?进哪儿去?我那会那个木头脑阔就死活想不出来进哪了。后来我妹妹哭着跟我说
“咱爹进去了。”
我就问她,
“爹进哪了?拘留所?”
我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说
“爹偷税漏税被抓了。”
你们知道吗?那会我觉得我爹活该,但是我又觉得这是我爹啊。我不能骂他,他打我我就该跪着挨打。因为那是我爹,我这个一米八五的大个都是遗传到我爹的。
那时说是我爹被判了三年,我妈补齐罚款后他被关了十来天以后就被放出来了,留了个案底。好多工程那些领导都拒绝他进场了。
他俩搁老家开了个养殖场,也算能过。
说远了,继续说我的事。
我老子给我安排到这个职业学院以后,每天的课程像什么正经大学里的统统都没有。
我感觉我回到了高中,对,就是高中的那个样子。每天早上跑早操,跑完早操看着隔壁那群十七八岁的五年制大专生跑。
吃了早点坐在那教室里,奥那老师我告诉你们奥兄弟们。全是年轻的,一个老教师都没有。后来我才知道这些老师都是刚从本科学校里毕业的,来我们那职业学校教书的。
我当时就搁那看着
“这老师真漂亮。”
作为班上唯一一个男同胞,嘛都不是。妈的别的女同学都是逃课的逃课干啥的干啥就我一个没法逃。那老师站在讲台上,点名。
那特么人间修罗场兄弟们,别人都敢干的事我就不能干。我每次都只能呆呆的在底下等着我老师点我名。
“谢什么。”
“谢橼”
每次那女老师念到我名的时候我就只能这么回她。我估摸着我这名字不难念吧。咋就这么觉得我名不好念呢。
时间过得也快,眨眨眼。好家伙我辅导员换人了,以前那个跟我称兄道弟哈哈哈一起喝酒的男辅导员没了!卧槽那会我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宛如晴天霹雳,好像我爹死了一般天天哭丧个脸。
直到我看到了新辅导员,新辅导员二十五岁左右那是一个貌美肤白,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大姐姐。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半夜翻墙失败,裤子被那防护栏勾住了。那拿了我一包中华翻脸不认人的保安大叔给我那新辅导员打电话来接我。
那会真是丢人,特别丢人。我挂在那防护栏上,那姐姐拿着手电看着我。我承认那时我有赌的成份,我使出了我最常用的招式。
“哭”
我当年高中翻墙被抓,初中翻墙被抓,小学翻墙被抓。我都是用哭来解决的。那会那些老师无一例外都在这招之下被我的攻势化解的一切危机。
很遗憾,我输了。我头一次遭了。我的心被这娘们俘获了,那会那拿了我一整包中华的大叔的说啥了我已经忘了。只剩下了我那辅导员那丝微笑。
我沦落了啊兄弟们,介娘们跟个狐狸精似得给我魂勾走了啊兄弟们。
“喂,别哭了,太假了。你叫什么名字,下次要出去买烟啥的跟我说就行别哭了。”我辅导员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兄弟们那会我可真是那桃花朵朵开。
自从那件事后,我那哭丧的脸不见了。也没跟那已经远去的男辅导员联系过了,我换了新的目标兄弟们。我想做一件大事。
一件只在小说里才出现的事!
那就是追辅导员!嗨你们还别不信。听我慢慢道来。
我当时想的是啥?我觉得我可以把介娘们带回家。可以说我那会是天真的,也可以说我那会是真的傻。
时间就像小时候搁路边玩别人家盖房子时堆在路边的沙子,轻轻飘飘一下就过去了。
到了十二月了,别的同学基本都放假回家享受她家的拥抱了。我不是不想回去,你们知道那十二月的东北是多冷吗?那是天寒地冻,大地白茫茫一片。你拿杯热水出去分分钟给你冻上。
更别提我这从东北大老远过来,全身上下就三件衣服的人了。我不敢回去,太冷了,一想想那零下十几度我就不敢回去。
我选择留校了。那天送那俩真爱去火车站回来的路上。我遇到我那辅导员了,咋说呢美若天仙。
开着个甲壳虫,停在路边。身穿个小马甲戴着个墨镜嘴里叼着支碎花的女士香烟,靠在那甲壳虫边上。
“大个,你没回家?”
“没回啊辅导员,我选择留校了。”
“那上车,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就这样,我那会被爱情迷了眼。跟着那倒霉婆娘上了车。兄弟们有时候爱情这东西那可真是特么有病。
辅导员开着车,我边上坐着。直到快傍晚了,我俩到了西山。在那西山脚下,买了几汀啤酒。俩人傻了吧唧的也没坐缆车就硬爬,爬到山顶。
月亮缓缓升空,我那辅导员跟我坐在山顶亭子里。看着那昆明市的繁华灯光。她问我
“大个,你为什么想来云南。”
那我能不好好说话吗?那肯定得好好说话啊。我就说
“我老子逼我来的。”
那会我只记得我那辅导员笑了笑。打开了两瓶大理v8给我递了一瓶,她张开樱桃小嘴慢慢喝着。其实说真话当时太黑了我压根看不到她嘴长啥样。我也不知道樱桃小嘴其实不是这样形容的。
我只记得那昆明市区后的西山真的很美。跟我当时眼前月光下的辅导员一样美。
“大个,说说你们东北的事呗,我没出过省。我只记得小时候课本上描绘的夏日美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令人刻骨铭心;冬日野趣——“穿得像个棉花包似的,戴上皮帽子、皮手套,提着根棍子到草塘里去逮野鸡,追狍子”、“天越冷越好,冻得野鸡连眼睛都睁不开。它冷极了就把头往雪里扎,你走到它跟前,像拔萝卜似的,一下就把它拔出来了”、“别看狍子跑得快,在雪地就不行了,腿陷在雪坑里再也拔不出来,眼睁睁地让人逮”,叫人难以忘怀。”
“我滴天那,这些你都还记得吗?”兄弟们我当时是真的呆住了,我头一次特么的遇到能倒背如流那篇小时候那教材里的人。我现在都快忘了那文讲啥了。
辅导员歪了歪头,
“肯定记得啊,不然怎么可能有资格当你们辅导员啊。”
我那会真是傻到家了,我回了她一句
“我觉得我们那旮旯,没那么好。夏天热的要死,冬天冷得要死。”
辅导员觉得有些没趣,挪开了头喝起了酒。
兄弟们,我那会可能是真的傻到冒泡了,你想想一柔情似水的娘们问你家乡咋样,你回她一句也就那样吧。这不是煞风景吗这。
“那你愿不愿意留在云南。”
“啊?辅导员你说啥?”
“我说你想不想留在云南,咱俩一起努力,把你挂的科都补回来。”辅导员看着那夜景跟我这么说。
“啊,愿意啊肯定愿意,”我滴天呐,这是我每年回家都去我那祖坟上烧高香祖宗显灵了吗??
当时辅导员脸红彤彤的看着我,两个人的嘴只差一点点就要亲上了。
“大个,我现在感觉很奇怪。”辅导员看着我,我看着这肯定是喝醉了酒的娘们。
“那里奇怪啊?”
“就,就很想……”
只见哇的一声,介娘们刚才吃进去的花生米跟喝进去啤酒,全吐在我身上。一股子酒味跟烟味瞬间把我想入非非的状态拉了回来。我当时立马站起身上,给这倒霉娘们甩在一旁。
拿纸来来回回的擦着。
“呕,呕,呕。”
辅导员还搁那吐着,我拍着她的背。
“大个,我真的挺对不起你的。但是……”又是一顿呕。你不能喝就别喝啊,我靠,兄弟们当时那呕吐物沾了我一身。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过了许久,这娘们不吐了。我给她擦了擦嘴巴给她甩椅子上了。
我搁那抽烟抽了半天,不行,不能给这倒霉娘们这么撂着。山里风大万一染上风寒了不好。我拍了拍她的脸。兄弟们真不是吹,真不像现在这些小姑娘脸上一层的面粉。
真的是如那豆腐般滑嫩,我当时可想不起滑嫩,只有特么呕吐味笼罩着我。赶紧下山得了,不然染上风寒可真不是吹的。
那会我就拍了拍她的脸,
“倒霉娘们能不能走?爷身上可没钱也没驾照。”
只见那倒霉娘们睁了睁眼,胡乱巴拉了声又特么睡过去了。
兄弟们那会我可真是操了个蛋了。我那会刚背着这娘们想着下山。刚站起身来,看着那两汀啤酒还有半汀呢。我寻思着这可不行,不能浪费。
我就咕嘟咕嘟全给喝完了,有点上头。背着那倒霉娘们用手机开的手电筒下了山。那路上这娘们乱蹦跶,我给我妈送我来云南时路边买的长条小挎包给她腿绑在我身上,就这么下山了。
你们知道我那会好不容易到山下时,这倒霉娘们干啥了嘛?!它娘的尿我背上了!卧槽了。
有些时候有些娘们是不能乱信的,她们会失去理智做出奇怪的行为。
我谢某人,一米八五的大个,此时本该在网吧里享受空调,可乐,炸鸡。本该愉快的RUSHB可现在呢?背着个酒蒙子,背上一滩尿。还不停的滴答滴答在我身后。
那西山公园看门的大爷都吓呆了,人家问我玩得这么开呢。
我刚想说这是醉了,可那大爷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尤其是当我背着这娘们从那西山公园门口出去。那大爷在后面哈哈哈不停的笑声让我很尴尬。不,是十分尴尬。
我不知道后来我是咋到酒店的,咋给自己开房的。我被尿憋醒时,我床头只有几百块钱跟一句留言。
“走了,勿念。”
???啥情况?我搁这卖身子来了?我看着我光溜溜的身子,在瞅瞅被窝里一晚上的余温。
卧槽,不是吧特么的我做了啥啊,是不是干了啥后悔的事了。亏了他娘的二十多年的童真没了!还啥也没感觉!我靠。血亏啊。
我突然想起我有那娘们的电话,我连忙给她打过去。
“该用户已关机。”
那手机啪嗒一下掉地上,我也啪嗒一下坐地上了。眼泪花花一下子从我眼里冒出来了,咋办啊咋办我也没想过发生这种事啊。
直到那尿意憋不住了,我去厕所里撒了尿。坐那马桶上哭。人生第一次就这么没了,连对方啥名都还没问清楚呢。不明不白的就消失了。
后来我回了学校,再也没见过辅导员。有人说她辞职回去结婚了,有人说她出国留学了。有人说她换学校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