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斯才刚三十岁,长得一表人才,在东方人的眼中,绝对是标准的帅哥。
并且久经商场,身上有一种十足的底气和自信,即便是挨了揍,鼻青脸肿,依旧带着沉稳和从容的气息。
“你们打算怎么杀我?”
叶空和伊丽莎贝在房间里看到被捆绑囚禁的陈凯斯,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看在你这么淡定的份上,我敬你是条好汉。”
叶空心里想着,嘴上道:“说不定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呵呵呵……”
陈凯斯很不屑的笑:“止戈之刃做事,从来不留活口,你以为我会信你们?”
“你很聪明。”
伊丽莎贝优雅的坐着,微笑道:“我们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也能让你死得很痛快,关键在于你配不配合。”
陈凯斯眼中泛起一抹悲哀,神色却依旧平静:“配合什么?”
叶空指指自己,又指着陈凯斯:“我问,你答。”
陈凯斯闭上了眼,片刻后睁开,缓缓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自己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陈凯斯不由眨了眨眼。
他本以为对方会问一些机密问题,可谁知道对方问的问题就像是媒体记者给他做专栏采访一
样。
“我觉得我应该是一个孤独的人吧……”
陈凯斯没有隐瞒什么,也没有撒谎,这些话像是他的遗言,又像是他在回忆自己三十年的人生。
“好的,那么第二个问题。”
叶空又问道:“你觉得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陈凯斯又愣了。
这算是脑筋急转弯吗?还是要跟他讨论哲理?
他很想吐槽,很想告诉叶空,你是止戈之刃的人,就该有点职业道德,做点自己该做的事情,说点自己该说的话,浪费大家的时间,都很忙的好不好?
叶空平静道:“回答我的问题。”
“应该……现有鸡吧。”
叶空插嘴:“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陈凯斯:“……”
叶空怒了努嘴:“继续说,你为什么认为先有鸡?”
“如果没有鸡,蛋将无法形成蛋壳,所以先有鸡,鸡应该是其他物种演变来的,所以我认为是诞生世界上第一只鸡,为了种族繁衍,实现了无性生产。”
叶空手指头敲着桌子道:“那你想过没有,也有可能是两种不属于鸡的物种基因进行了融合,生下的蛋,孵化出了第一只鸡,然后才有鸡这个种族存在。”
陈凯斯皱着眉思索了片刻,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问题其实是哲学问题,我没有具体的答案,但我相信一定会有正确的答案。”
叶空笑了笑,道:“好的,那么第三个问题,一个你最爱的女人,和一个最爱你的女人,你会选择谁?”
“井腾先生。”
伊丽莎贝秀眉拧在一起,有些不满,有些好奇:“你问这些做什么?”
叶空笑眯眯回答:“当然是有我的用意。”
“希望你不要耽误时间。”
“当然,相信我,我比伊丽小姐你更加着急。”
叶空说着,目光转向陈凯斯:“来,回答我的问题。”
陈凯斯抿了抿嘴:“如果是在之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回答选自己最爱的,但现在,我想告诉你,我会选最爱我的。”
“为什么?”
“我要死了,死了之后,我最爱的女人,我爱不了,但最爱我的女人,就算是我死了,她依旧还会记得我这么个人的存在。”
叶空拍手鼓掌:“说得很好,第四个问题,我看资料,你对数学有一定的研究,为什么你会喜欢数学,而不是……嗯,文学?”
嘎吱……
伊丽莎贝起身,她不想留在这里听叶空瞎扯淡了。
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这件事的
主要责任会落在叶空身上,她得等叶空任务执行完毕,引出何文东,然后才对对方进行击杀。
如果没有何文东没有出现,那就是叶空的问题,她不会被冥火责备。
伊丽莎贝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叶空和陈凯斯,当然,是有窃听器和监控探头存在的。
叶空和陈凯斯的一举一动,都会在监视之中。
慢慢的,陈凯斯变得很放松。
叶空问的问题很刁钻,涉及各个方面,都是一些类似于哲理、兴趣爱好等等的问题,真正的所谓机密,他一个都没问。
一个问,一个答,就像是老朋友聊天那样,平静平凡,却也有趣。
一直到下午两点钟,叶空问完了第三十六个问题,走到了陈凯斯的身旁。
叶空道:“我的问题问完了。”
陈凯斯平静问:“要杀我了吗?”
在叶空一个个问题的询问中,他已经说出了自己深藏在内心的话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对死亡已经无所畏惧。
或许最大的遗憾,就是他还没来得及大展宏图。
成为特劳斯集团的市场部负责人,在他看来只是才刚刚起航。
这条船还没开几天,翻了。
“是的。”
叶空笑着点头:“刚
才你的回答我很满意,所以我打算让你有个很痛快的死法。”
说着,叶空一弯腰,抽出一把匕首,紧接着,又拿出了一把热武,上了膛,与匕首一起,摆放在桌上。
陈凯斯看着匕首和热武,不由抖了抖。
说好对死亡已经不畏惧,但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没办法避免。
“来选一样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受痛苦的,就像是打一针的感觉,非常轻松和愉快。”
叶空笑眯眯的开口,声音温和,像是商场的营业员,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
“算了,我来帮你做选择。”
叶空拿起了匕首,左手则捂住了陈凯斯的眼睛,脑袋凑在他耳旁,轻声道:“你命由我不由天。”
噗嗤!
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匕首已经刺入了陈凯斯的心脏。
陈凯斯颤抖了两下,眼睛一闭,没了呼吸。
叶空松开捏着匕首的手,慢悠悠出门,用纸巾擦拭了一下沾染在手上的鲜血,打了个响指,对门外的两个守卫道:“埋了。”
“是!”
两人快步进屋,抬走陈凯斯的尸体。
叶空站在落地窗旁,看着陈凯斯的尸体被装进麻布袋,再被拉上车,面包车朝着不远处的山上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