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林重炎急匆匆地回去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他还是要跟那老头子说一下的。
可是这件事……
到底是谁在算计他呢?
林重炎想不出来,不过刚开始,他怀疑的人的确是姜晚倾跟独孤恒。
虽然独孤家族没有彻底表态,但最后估计也是跟蒙雾一样,站皇室那边的,不过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不像是会用这种手段的人……
而姜晚倾……
比起独孤恒,姜晚倾的概率更大,但想想,好像可能性也不大。
因为姜晚倾现在已经跟蒙雾闹掰了,其二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就快回寅朝了,也不太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儿……
那会是谁呢?
林重炎好自由,虽放荡桀骜,但他一直都明白自己的资本是什么。
这件事,多多少少是有些难办的。
林重炎眉头紧锁,他交代下去,让人赶紧将这件事情快马加鞭地去告诉那老头子,反正,这件事就让那个老头子解决算了。
他懒得管了。
林重炎破罐子破摔,因为他心知肚明那老头子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除非他不想要他的权势滔天了。
想到这,林重炎冷哼一声,倏地加快脚下的步伐穿过后院,朝自己的院子走过去。
但就在经过院子时,他余光蓦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猛地脚步一顿,
胸口的某一块忽然就软了下去。
他缓缓地倒退回去,眺望着方才去匆匆而来不及欣赏的美景。
确切的说,是美人儿。
是晏叶。
她坐在后院的秋千上,不知是出神的在想什么,太阳光在她的身形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边,看着很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林重炎出神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但目光落在晏叶的身上有好一会儿都难以转移目光。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把晏叶囚禁在自己身边,明明就这样毫不起眼的女人,他身边也是一抓一大把……
而坐在不远处发呆的晏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眸光正好撞入了林重炎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中。
林重炎心下一颤,下意识的转移视线的,但后来他仔细一想,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躲的。
晏叶是他的女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的身体都是他的,看几眼怎么了。
带着这样的底气,林重炎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晏叶的身上,底气满满的朝秋千走过去。
晏叶的目光淡漠而疏离,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秋千上,没什么表情。
林重炎早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仅仅这样看着她,自己居然也会觉得心满意足,就连方才的因为惹了事儿糟糕的心情也一下子就变好了。
他想他真的是疯了吧。
“林少爷,有什么事吗?”晏叶冷淡地问。
在面对林重炎时,不管什么时候,她好像都是没有表情的,就这样淡淡的。
林重炎并不在意那些心啊、感情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人在他身边,就算是死的,他也高兴。
“你在荡秋千是吗,本少爷来推你。”
说出这句话,林重炎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好像这样亲密的事情,就应该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可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相反还觉得这样很矫情。
他从前是很不屑于这种闺房之乐,描眉、洗脚、荡秋千这样的事情。
因为他觉得,只有没什么能耐本事的男人才会把时间浪费在女人的身上。
他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做这样的事情。
晏叶皱了皱眉,眼瞧着林重炎绕道自己的身后,居然真的开始推她的后背。
秋千开始一动,晏叶就感到浑身不适,起了鸡皮疙瘩,就像是有肮脏的虫子在她的身体里爬来爬去一样。
“多谢林少爷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荡秋千了。”
晏叶说,一下子从秋千上跳下来。
因为秋千已经开始荡漾,她跳下来的时候,差点跌了个踉跄,没站稳。
林重炎眉目一沉,立即稳住让秋千,等不动摇后上前……
他猛
地一下攥住了晏叶的手臂,上下瞥了她一眼,双目阴鸷:“谁让你跳下来的。”
就她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还敢从那么高的秋千跳下来,就算摔不死她,也会让秋千把她砸了个头破血流。
晏叶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出声,就像是一个听着大人训话的小孩的。不过唯一不同的时,孩子是胆怯,而她是漫不经心,是讥讽。
林重炎看着眼前对自己的安全毫不上心的男人,第一次对她甩了性子,捏着她的手臂越发的用力,双目危险的眯了起来。
晏叶之前就已经感到了疼痛,而这会儿的疼痛疼得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沉默着。
“说话,你是哑巴了吗?”
晏叶来这里很多时候都是沉默,对什么都是很冷漠的样子,而林重炎也早就习以为常了,但今天,他却跟晏叶较上劲了。
晏叶只好开口:“我知道了。”
林重炎这才心满意足的松了手,但脸色仍旧不太好:“你听清楚了,这里是相府,是高贵之地。
你的血,不配溅到这个地方,所以,给我看好你的血,不准让我看到你有任何伤口。”
晏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厌烦疲倦。
林重炎的声音、他说出口的话、他的目光、他的眼神,都让她感到极致的厌烦疲倦,令她压抑又厌世
。
林重炎训着话,但目光却忍不住在晏叶裸露在空气中的锁骨、脸庞流转。
她真的不是典型的美人,五官普通,就连肌肤,也是那种农民的小麦黄,一点也不白皙,但看着却莫名的健康,她总有一股烈性跟执着,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征服。
而也不知是不是跟姜晚倾那女人呆的时间久了,她明明是刚烈性子的人,但看着却有些清冷。
林重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下子就将她拥在了怀中吗,情难自禁的在她的脖颈处舔了舔,立即露出销魂而邪恶的神色。
即便过了这么久,晏叶还是无法习惯他的触碰,躲避是下意识的动作,但回过神后,便又强迫自己接受。
“很香,可是你怎么不用本少爷送给你的玫瑰皂洗澡,那种不入流的皂荚,就别用了。”
“我是个穷人粗人,就喜欢用不入流的东西,这是骨子里的卑贱,改不了。”
她看着林重炎笑。
林重炎知道她是在讥讽自己,但那又怎么样,他宠的,愿意被她讥讽。
“你现在跟了我,就不是卑贱的人了……不过,我想嗅一嗅你身上的香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闻着似乎也不像是那些穷鬼用的皂荚。”
话音一落,林重炎猛地抱起了晏叶,大步的朝房间走去。
晏叶厌恶的皱起眉头,将头偏向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