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阮拓宇的尸体,得要麻烦百里走一趟,亲自送去阮府。”
姜晚倾说,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虽然如今的天还不算很热,但这尸体都过了一个晚上了,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臭了。”
凤南靖一愣,看着姜晚倾的目光,多少有些错愕。
印象里,他的小娇妻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
他很喜欢。
男人嘴角的弧度与女人的很相似,眸底同样闪烁着邪恶的光泽,他宠溺至极地捏了捏她的腮帮子:“你啊你,还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他们夫妻俩这一年来没少恶心我。找茬,阮拓宇能这么顺利的从重兵把守的监狱里逃出来,若说这外面没有尹鹤的助力,我可是一点儿都不
相信。”
姜晚倾冷冷一笑,“且让我看看,他们夫妻到底是有多伉俪情深。”
凤南靖应下了,对于昨日姜晚倾的死里逃生,他多少也是心有余悸的。
可他明明能让那么多人在外头重兵把守,可他们还是出了纰漏。
这多少让凤南靖愤怒,等回去寅朝……
他眸子一厉。
“你差不多行了,红玉跟百里你都惩罚,你还想不想要人心了。”
姜晚倾忽而拽了拽凤南靖的衣领,深呼吸,道,“我不喜欢体罚人。”
“但的确是他们办事不周,若是不惩罚,就不长教训,下一次还是玩忽职守。”
姜晚倾听着却是皱眉。
她才刚回来不久,身子也还未好全,外面的暗卫又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会在这节骨眼上玩忽职守。
阮拓宇的心计,可不是他们能比得上的,惩罚不是不行,但也要有个度。
凤南靖知道姜晚倾的顾虑,倏地将她搂在怀里:“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最后,他还吻了吻姜晚倾的额头,让她放心。
姜晚倾多看了他一眼,最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环抱着凤南靖,侧头靠在了他的怀中,鼻息之间,都是专属男人的荷尔蒙的味道。
这让她觉得很安心。
其实,被困在崖底了这么久,看不到一丝能逃跑的希望,她怎会没有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的时候,而支撑她一直不断地对外投放消息、坚持下去的信念,就是凤南靖。
她想着凤南靖,想
着她在乎的人,所以她才有勇气跟决心挨过那漫长的时光,只要还有一点希望,她就绝对不会放弃。
因为她知道,凤南靖也绝不会放弃寻找她。
她知道凤南靖的性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们两个,就是靠着这样的一股信念,对彼此的了解,所以一直在坚持。
这也算是别样的双向奔赴了吧。
姜晚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扬了扬,但想到盛准,眸底又是一黯。
乌云丽在她回来前的三个月便生下孩子了,听说是因为听到盛准的死讯,情绪过于激动,才导致的提前生产。
而很不幸的,是个男孩。
这个男孩,祖父是太子,父亲也是储君……
可想而知,有多少人会对这
个孩子虎视眈眈,林府的人便首当其冲。
而南燕皇帝,这个连亲儿子、亲孙子都可以不要的人,对于这个曾曾孙子,很难说不会利用其当炮灰。
这样的事情,在盛准的亲生父亲,包括盛准自己身上就已经在重演了,她不想让这个孩子在经历自己父亲、祖父一样的路……
但到最后这个孩子如何安置,还是看乌云丽的意思。
乌云丽虽然看似有乌家做靠山,她也备受家人宠爱,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现实。
外嫁女就是外嫁女,生的孩子也不姓乌,若是真的出了事儿……
姜晚倾抿了抿唇。
或许,她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地跟乌云丽谈谈了,而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会尊重乌云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