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拓宇之前为了想要证明树林里是有食物的,不需要跑到河的对面。
他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只兔子。
起初,他的确是想吃了这个兔子的,好让他们两人填饱肚子,补充补充营养,但在昨日,他明明瞧见姜晚倾抱着个兔子又亲又摸的,很喜欢的模样……
谁能想到,她明明对那个兔子那么爱不释手,第二天居然就把它宰了。
阮拓宇心里岂止是惊讶,简直是不敢相信。
不说旁人,就说尹鹤那么残忍的一个女人,在她瞧见了心悦的小动物后,又抱又亲,之后肯定是舍不得杀了的。
但是姜晚倾说杀就杀了,而且看着并没有一点儿难过,甚至吃头还吃的那么……有滋有味。
而这边,姜晚倾瞧见阮拓宇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不仅觉得好笑:“你在吃惊什么?你打这个兔子不就是用来吃的吗?
而且你昨天也说了,别让我心慈手软,还明确的告诉过我,这只兔子你是要用来吃的,我现在剥皮抽筋给你烤熟了,你反倒一脸责怪的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
“我怕不是责怪你,只是……”
“只是没想到我这个女人居然那么残忍,居然连兔兔都能下得去手?”
姜晚倾恍然大悟,算是懂了,“原来在你阮拓宇眼里,我居然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小圣母啊~”
她笑了笑,眸底的玩味很讽刺,而在说了这繁华之后,她甚至还一脸淡然的把兔头的下巴给掰了下来。
只听见咔嚓一声,在这安静的气氛里,那咔嚓一声,多少显得诡异。
阮拓宇抿了抿唇,往门外看去,还当真瞧见一坨沾了白色茸毛的皮放到了外面。
很血淋淋。
阮拓宇忽然想到之前姜晚倾说要学杀鸡。
其实,他当时是不放在眼里的,甚至觉得姜晚倾大言不惭。
开玩笑,她们女子,怎么可能有勇气杀鸡。
杀鸡不同于杀人,阮拓宇相信,姜晚倾手上,绝对是不算是干净的的,但是杀鸡那么血腥的事情,那可是跟下命令把人杀了是不一样的。
得要自己亲自动手,看着那红肉跟鲜血,这多考验心理素质啊。
这话也就是阮拓宇自己在
心里说说,若是让姜晚倾听了,估计真的要笑掉大牙。
开玩笑。
她姜晚倾是谁,是大夫,人的肠子内脏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杀一只兔子还可能会手软吗?
而且都快弹尽粮绝了,她自己都快要饿死了,还考虑兔子的死活……
姜晚倾并不觉得自己宰兔子有什么,反倒是阮拓宇这样沉默不语的模样,更像是圣母。
她呢喃说:“阮拓宇,你可小心点吧,若是我饿极了,说不定连你都吃。”
茹娜托育的世袭被拉了回来,她忍不住抬目看了一眼眼前额女人。
漆黑的眸子暗光流转,带着深沉的狡黠跟隐晦,而他忍着没有透露出来的,其实却是对姜晚倾的欣赏。
他想的是。
这个女人,学得还挺快的。
从一开始他猎到小兽回来时,她就没说什么,偶尔无聊时还会在旁边看着他清理……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过是一个兔子而已,反倒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与之一对比起来,他就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吃个兔肉都在惋惜‘你怎么可以兔兔
’。
阮拓宇想着,忽然低眸一笑,像是在自嘲,还摇了摇头。
姜晚倾看着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想笑眯眯的模样,翻白眼,只觉得他脑壳有问题。
姜晚倾的食物少,而且也吃的很快,她吃完之后,便离开了。
阮拓宇自然没有说什么,但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跟着眼前的女人离开。
这个女人,好像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哼笑一声,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手上的兔肉。
阮拓宇忽然发现,其实他似乎并不排斥现在的生活,可明明他想要的是权利。
他薄唇抿紧了一些,开始厌恶如此不争气的自己,居然还喜欢上了现在的日子。
忽然间,一股焦味缓缓传来,而这股味道,似乎是的味道,但隐隐约约,他还嗅到了烧皮质的味道。
阮拓宇沉默一瞬,三两下的辫解决的手上的肉,而他原本想要拄着拐杖过去的,但却忽然想到,这个拐杖驻在地上,是会有动静的。
他猛地一顿,忽然发现或许姜晚倾没那么好心。
她给他找棍子,很有可能只是想辨别他
的方向……
阮拓宇眸底掠过一模阴沉。
他想了想,到最后也还是没有用拐杖,而是忍着剧痛,轻手轻脚的跟着焦味走过去。
阮拓宇来到了前院,他藏在屋内,往外一探,瞧见姜晚倾在外面不知在烧什么东西。
但从他的这个角度看,那一堆火里面,除了木柴,还有几张东西。
看着不只是羊皮还是牛皮。
她果然有事儿在瞒着他。
阮拓宇眯了眯眼。
将瓦尼去哪个很精神,她看着东西烧的差不多了之后,这才离开出去采野果。
阮拓宇看着他走远了,立即冲过去。
东西几乎都已经烧完了,不过他瞧见,还有一小块东西正在冒着火。
阮拓宇顾不得正在燃烧的火焰,徒手将拿东西拿了出来,却顾不得被烧红的手。
这是一张类似于皮质的东西,可能原本是很大的一张,现在就只有两个指甲盖大小了。
不过虽然表面被烧黑烧焦了,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一些图案。
他凝目看着,只觉得这上面的图案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