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姜晚倾可以说是几乎没睡着,在阮拓宇出去打猎时,她就准备好东西要离开了。
早晨出发,到中午,她就找到了这两间两层楼的高房,而她也的确是在听到阮拓宇的叫喊声,才过去顺着声音过去的。
阮拓宇问,在他误入沼泽下沉时,自己不是在旁边看戏。
事实是,的确是这样。
她当时是抱着看看戏的心态,看着阮拓宇气急败坏的对这摊沼泽发脾气、从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不甘心,乃甚至到最后出现的无力跟绝望……
她一直都暗处欣赏着。
不过,欣赏归欣赏,她并不打算让阮拓宇就这么死掉。
阮拓宇目前对她而言,很有用。
非常有用。
她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就看阮拓宇给不给力。
毕竟,若是阮拓宇没有利用价
值,她也不会救他的。
姜晚倾虽然是大夫,救死扶伤是她的责任,但阮拓宇,在她眼里可不算是一个人。
是禽兽。
她又不是兽医。
姜晚倾眉目一挑,缓缓地转过身来,而面对阮拓宇的质问,她也没有否认:“你猜的不错。”
光纤太过昏暗,姜晚倾看不清楚阮拓宇的神色,但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气场猛地骤冷,周身戾气盘旋。
很危险。
不过,姜晚倾也不惧怕,甚至还悠闲地抱起了双臂:“我编织树蔓也是要时间的,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一边编织藤蔓,一边大声安慰你让你不要害怕的人吗?”
她说,“一条藤蔓的拉力不够,根本不足以将你从沼泽里拉起来,两条树蔓凝成一股,如此你才有足够的希望逃离沼泽,这个道理,你难道还不
懂吗。”
姜晚倾轻轻松松的抛出了一个逻辑极强的解释。
阮拓宇沉默一瞬,想了想,竟也无法反驳。
的确是。
一条树蔓的确是不够,两条都是勉强的,只是在那种危急情况下,她能够立即想到这个法子,也是不简单。
不过,她的应变能力一直都很强。
当初利用律法去宫里请人救尹君,免于让蒙雾受罚,那个时候,就足以证明她的应变能力跟智谋。
多的是人纸上谈兵,但她却从来不是。
不过,若是她的随机应变跟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不够的话,这会儿她早就死在了万户侯府、她的那群庶母庶妹的手上了。
姜晚倾能活到现在,绝对不是靠的运气,多少次的死里逃生,这都跟她的聪明是分不开的。
这些,阮拓宇一直都知道,所
以,在他心里也一直有一种欲望,想要征服战胜她。
姜晚倾很漂亮,更是一个非常让人有征服欲的女人。
又是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
姜晚倾真的很讨厌阮拓宇的目光,这让她有一种自己是猎物的感觉。
那种感觉,令她非常不爽。
“再看我一眼,我抽你信不信。”
姜晚倾白了他一眼,厌烦不已,但末了,她还是指了指前面的方向:“那里有一口水井,你自己打点水上来洗一洗,别把房子弄臭了,我可不喜欢干家务。”
说着,她进屋了,不过也还是给阮拓宇留下了烛台,以防他运气不好,掉井里淹死了。
那她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阮拓宇看着女人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得笑了一声,而就在这时,他腰间的袋子忽然动了一下。
他解开那个袋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阴冷的神色瞬间有了温度。
屋内。
姜晚倾正在喝水,外面传来打水的声音,应该是阮拓宇在清洗他那航脏的身体。
不过他这种人,就算是用钢丝球搓都是搓不干净的吧。
姜晚倾可不想再继续搀扶着阮拓宇,她甚至都不想跟他处于一个环境、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她熟门熟路的在屋里找到了个木棍,打算出去将这个给阮拓宇。
姜晚倾起身,可才走到门口,忽然,一个白色毛茸茸的东西从外面跑了进来。
那个小东西圆滚滚的,好奇的左看右看,后来,还跳着跑了进来。
姜晚倾双目一亮,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立即小跑过去,拎着那小玩意儿的耳朵抱在怀里,一连撸了好几把。
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