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此时此刻的内心及其复杂:“这难道就是你一直拒绝独孤恒的缘故?”
蒙雾:“算是吧。”
姜晚倾再一次无语了。
她依稀记得,独孤恒在知道自己喜欢上蒙雾、一个男人时的那一脸痛苦的表情。
他当时还求自己治好他的断袖之癖
姜晚倾如今仍旧记忆犹新。
她舔了舔唇,认真地跟蒙雾说:“不近女色,跟不好女色是有区别的。
前者是真的不喜欢女色,后者只是没那么喜欢女色而已,不是不喜欢女人。”
蒙雾听懂了:“所以,独孤恒是不好女色?”
姜晚倾:“……”
无语这两个字,她都说倦了。
姜晚倾头疼的扶额,思前想后,还是不忍心看他们错过,便将之前独孤恒苦苦哀求自己求自己治好他的断袖之癖的事情告诉了蒙雾。
蒙雾听过之后大为震惊,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欲言又止,小心翼翼问:“所以说……独孤恒从前是没有断袖之癖的,现在就有了?”
“……”
姜晚倾记得,
蒙雾是个杀戮果断、智商在线的威武大将军啊,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智障了?
她板着长脸,三两下的就蒙雾撤了出去:“你走,我现在头疼,不想跟你说话。”
蒙雾伸长脑袋,不明白姜晚倾为何忽然头疼起来,而且看着还很无语,似乎很想打人的模样。
蒙雾挠挠头。
可她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没啥不对啊。
之前没有断袖之癖平,但不代表之后不能有啊。
说到底,蒙雾还是没搞懂,姜晚倾想告诉他的是,独孤恒爱上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性别。
不管她是男是女,独孤恒都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甚至还克服了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断袖之癖。
不过这些话,姜晚倾没说。
因为她知道,蒙雾现在正在钻牛角尖,即便是停了这些话,她也仍旧质疑她、质疑独孤恒的感情。
她会觉得,独孤恒连她的性别都不知道,有怎么会真的爱上她。
姜晚倾的脑壳隐隐作痛。
看上这么一个会钻牛角尖的媳妇,独孤恒有的是一番追
逐了。
而她也是没想到,阻止蒙雾跟独孤恒在一起的,不是性别,而是蒙雾这钻牛角尖的性格。
蒙雾一头雾水离开琉璃阁时,并没有按照姜晚倾的提议去找蒙独孤恒谈谈,而是一头扎进了书房了,好久都没出来。
姜晚倾也是知道,就算独孤恒接受了,蒙雾一时半会儿也是接受不了的。
她需要点时间。
而姜晚倾就坐等着他们这份感情,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天有不测风云,姜晚倾不仅么日等到这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就得到了天罗朝准备开始攻打南燕边境城花城的消息。
对方并没有说明原因,但姜晚倾知道,还是哪一个。
天罗朝本就是好战的国家,在寅朝哪里吃了瘪,又收到了那么大的经济损失,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有个国家善后。
这个地方不能是寅朝,那就只能是南燕。
当天前线那边传来消息,原‘告病’在家的蒙雾注定进了宫商讨会议,根本顾不得这场会议独孤恒会不会在。
这会儿,姜晚倾在琉璃阁,
翻出了一份血书。
凤南靖刚好从外面进来,问:“你想要利用情势,威逼皇帝杀了阮拓宇?”
“不仅是阮拓宇,还有崔玉黛,就连尹鹤,我也不想放过。”
姜晚倾说,将手上的血书叠好,眸底路也过一抹阴沉,“这是个好机会。”
她手上的血书,也是万孚之的认罪书。
这是她让万孚之离开时,用鲜血写下的罪书。
这份血书,无疑是将阮拓宇跟万孚之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
当然,一开始万孚之自然是不肯的,但姜晚倾许诺他一个永久居住在寅朝京城的身份证明,除非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不然他祖祖辈辈都能生活在寅朝。
她当时给万孚之的解释是,他到底是南燕人,若想在寅朝长久居住,便就要毁了他在这边的名声跟地位。
他回不来南燕,那就只能把寅朝当家。
只是一个借口,说到底,姜晚倾就是想要他的一份亲笔认罪书。
万孚之是什么人,自然是不会被这样的说辞敷衍,但他那时早就变卖了所有家当,
决定抛弃一切去将凤秦怡追回来。
他原本赌的就是凤秦怡的心软。
在这份认罪书宣告天下后,他不会再被所有的南燕人接受,能依靠的,就只有寅朝。
凤秦怡不是很狠心的人,万孚之很清楚她。
而在这份女人最树上,除了写明了他自己的罪责,还有如何跟阮拓宇密谋的。
姜晚倾对凤南靖说:“尹伊会认得万孚之的自己,鲜血会让这份认罪书更逼真,我就不相信,这下子林寿跟皇室,还怎么保住林重炎。”
她嘴角勾出一模冷笑。
她等这天,真的已经等了跟久了。
凤南靖看着这样的姜晚倾,不觉得她阴沉城府深,心中反而觉得很欣赏。
他的媳妇,似乎更懂得韬光养晦这个含义。
阮拓宇估计也不知道,晚倾居然会布下这么久的一场局。
凤南靖刚想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护国将军府的管家忽然丛外面敲门。
“阿姜姑娘,将军有请,还希望姑娘去书房一见。”
姜晚倾倏地掀眸,眯了眯眼,眸底掠过一模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