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皇宫的太医上前想要多过红玉手中的药。
红玉自然是知道这要里面有什么,心中多少紧张,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请示性的看着姜晚倾。
姜晚倾红唇抿紧,大脑飞快的运转着,而眼看着太医就要拿过红玉手上的药……
正当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长公主却忽然走哦上前,一把把的拿过太医手中的药。
“阿姜姑娘不是第一次为尹君看病了,不管是本公主又或者是太后,都是有接受过阿姜姑娘的救治,所以王大人此番怀疑,大可不必。”
长公主说着,回头看着王庆,“王大人是不相信本公主的选择,还是陛下的选择。”
王庆行礼咯噔一下,立即为自己辩解:“下官自然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厚了王大人,您岁数也不小了,没必要跟一个姑娘计较。”
长公主说着,暗指王庆小气计较,因为说不过姜晚倾就拿别的事儿说。
很逊。
王庆的脸憋得通红,而就在他张口想要挽回些许尊严时,长公主的声音却比他更快的道出口,“王大人,你也是当父母的,
你有七个子女,再有这么多儿子的前提下,还如此的宠爱自己的女儿,而本公主却只有郡主一个。”
王庆不乐意了:“长公主殿下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在说臣故意包庇林家少爷吗?”
“本公主是后宫夫人,朝堂上的事
情本公主不会过问,但是王大人,人在做,天在看,多积点德,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有个女儿。”
话落长公主不在跟王庆说一句话,转身走进了里堂,即便有这么多人在场,但她却连一个告退礼都没有行。
皇帝跟太后相视一眼,怎能不知长公主是在怨怼他们两个。
王庆则是气的吹胡子瞪眼,许是因为他是相符的主要势力质疑,有相府势力给他撑腰,便直接了当说:“这个长公主,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娘娘陛下,您今后一定要好好地教导长公主。
毕竟是皇室嫡亲,传出去想什么样子。”
太后眸色一厉,拍桌:“王大人,哀家的女儿,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王庆憋红了脸,看着皇帝,似乎想让他说些什么,但皇帝全当没听到,就静静的坐着。
一旁听着、看着这一幕的姜晚倾,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在这个南燕,皇帝不像皇帝,臣子不像是臣子。
南燕的综合国力是很呛,但内忧外患却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厉害,还分裂成了两个国家……
王庆看出了皇帝跟太后对长公主的维护之意,也知晓皇帝娘儿两对这个出塞了十多年的长公主心中的抱歉的,便也不再说长公主的事情。
他们开始将话题撤回了相府的事情上。
旁边一直跪着的林寿一直沉默着,话都是王庆再说。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林寿很明白,自己说的再多,
也比不过旁人在皇帝面前说的一句话。
既然如此,他就索性当个哑巴。
这是与南燕的内忧,姜晚倾在这场事件里,就当一个无辜的旁观者,蒙雾跟王庆在旁边吵得面红耳赤,独孤恒则是呆着呀一种看戏的态度,仿佛也是个局外人。
姜晚倾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这场争吵,并且启禀皇帝说要去看尹君。
皇帝娘儿俩是知道姜晚倾的本事的,便也就没有阻止。
待姜晚倾进入尹君的寝室时,发现里面安静得不成样子,除了守卫的侍女,里面就只有长公主陪伴在尹君的床边。
长公主亲自拧着热毛巾给尹君擦手,比起昨日她失控而又痛彻心扉的模样,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冷静了许多。
只是那张憔悴得脸,陈述着她目睹女儿被打个半死后的,她的难过跟煎熬。
长公主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姜晚倾一眼,之后又低着有继续给尹君擦手。
姜晚倾走过去,瞧见旁边桌子上放着的已经打开了的药瓶。
长公主应该已经把药给尹君喝下去了。
“这个药是做什么的?”她忽然问,仍旧低着头用毛巾给尹君擦手。
她擦的很仔细,一根一根的替尹君将手指擦干净,但还是不难看出,尹君的指甲里还时有干枯的血污的。
“沉睡散。”姜晚倾倒是也没有隐瞒。
长公主顿了一下,又问:“睡多久?”
“一个月。”
长公主擦拭的动作顿
了一下,呼吸一窒。
“战公主放心,这个药不会损害君主的身子,虽然要沉睡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这一个月来,郡主还是可以吃一些流食的,郡主不会饿死。”
长公主扯动了一下嘴角:“虽然我知道你这个人时间也不是很长时间,但是你办事一向都很稳妥,否则玉贵妃他们几个也不会多次栽在你的手上。”
姜晚倾没有接话。
她上前仔细看了一下尹君额情况,的确是好了很多,至少若没有什么意外,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阿姜姑娘,本公主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有一个孩子。”
姜晚倾一愣,点头:“嗯。”
“那个孩子多大了,是男是女?”
“快七岁了。”
长公主倏地一笑,神色不似方才那般的麻木:“那你离开家里这么久,就不会想孩子吗?”
姜晚倾没有回答了。
想吗?
她当然想。
孩子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是她现在也的确是回不去。
她得要把手中的事情解决完。
长公主见她沉默,便也知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说起了自己:“要是我的话,可舍不得跟孩子分开这么长时间。
在皇宫的这些年,我早就看淡了,若不是有尹君,恐怕我现在都已经坠入空门了。
我的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半条命。”
姜晚倾不知如何搭话。
长公主顿了一下,忽然回头让殿内的所有侍女都先退
出去,之后便继续跟姜晚倾闲话家常:
“阿姜,我其实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奇女子,不知与你孕育孩子的那个男人,是何许人物?”
姜晚倾声音含糊不清:“我的丈夫也没什么特点,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插秧的。”
“是吗。”长公主忽然笑了,看着她,“可本公主怎么听说,你的夫君是鼎鼎有名的凤南靖,而你,可是寅朝当今的王妃呢。”
姜晚倾的神色逐渐凝重,眸底甚至泛起了冷意。
“你不用紧张,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别人,就连我的母后也是不知情的,但是我的皇兄我就不清楚了。”
长公主说,不带一点恶意,“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之前房间都传说你跟蒙雾有暧昧,但是本公主看着却不是很像,倒是那个羌国的孟洲行,你似乎很喜欢他。
那孟洲行一直带着面具,想必就是凤南靖了吧。”
姜晚倾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长公主观察着她的态度猜出了接过,她低头呢喃笑道:“我应该早就猜到,那个男人不会是别人才对。
本公主为那日在乌家对你的态度不好,在此同你道歉。”
“长公主言重了。”
姜晚倾很客气,并不是很先说话的模样。
长公主才发现,姜晚倾这个人,嘴巴比她想先的更难撬开。
“你既然不想多说关于你的事情,那你要不要听听看本公主的故事?”
“愿闻其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