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姜晚倾她是真的很馋,比三岁的小孩还要嘴馋,不管红玉跟翠花怎么劝,她一定要吃。
起初红玉二人还不断地往死里劝,但姜晚倾一严肃起来,她们便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红玉心想:看来也就只有殿下才能制得住王妃啊!
在姜晚倾的死亡目光下,二人只能退在后面。
“老板,给我来一块,哦不,是两块枣黄糕,还有豌豆黄也给我拿两块。”
她傲娇极了,意气风发地抬了抬下颚,一脸满足。
有的吃了!
红玉神色复杂,心慌不已。
这刚才不是说了就吃一块枣黄糕吗,怎么还点了两份,竟然还要了两份豌豆黄。
她不敢想象,这要是让殿下知道了,那将会有什么惩罚等着她们。
姜晚倾自然是红玉担心什么,但一切有她在,凤南靖还能砍了她们不成。
摊主手脚麻利的竹叶给姜晚倾将糕点递过去,末了还补上一句:“我祖祖辈辈都在这条街上做糕点的,东西绝对干净,就说枣泥,我们都是一颗一颗地用手拔的。”
姜晚倾舔着唇,接过糕点后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吃的那个叫心满意足,但心里却在想。
这红枣你不是用手剥的,难不成还是用脚?
红玉
这边心不甘情不愿地付了钱,却不断地打着腹稿怎么跟主子请罪。
姜晚倾捧着点心吃,还打量着旁边卖胭脂水粉的摊子,但也只是一眼,之后便立即露出嫌弃的白眼。
这让卖胭脂水粉的年轻摊主看了,连推荐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晚倾是真的嫌弃街头这些劣质的胭脂水粉,这跟壹朝的那位王妃研制出来的胭脂水粉比较,一个就是天上的星星,另一个就是地上的烂泥。
关于用在脸上的东西,姜晚倾是很谨慎的,这番言论,也是一点都没有夸张。
成套的护肤品、化妆品,甚至还有素颜霜、唇釉,这根本不是古代能有的东西,想必,那位壹朝的王妃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
姜晚倾对这个王妃来了兴趣,打算以后若是有机会,她还真的想结交一下。
她嘴里还有糕点没吞进去,却有些丧气地嘟囔着:“可惜那位王妃的胭脂水粉在这边并不流通,不然我也就可以不用带额饰了。”
姜晚倾从寅朝带来的胭脂水粉是够用的,壹朝王妃的胭脂水粉虽贵,但是量也不算少的,但就是这遮瑕,她因为要遮掉额头的胎记,所以用得很快。
这不,南燕的天气这么热,她还得带额饰,
前天是流苏,昨天是网纱,今天就是宝石……
姜晚倾很喜欢自己火烧花的胎记,也满意自己的容貌,在寅朝时就没这个遮掉胎记的习惯,所以额上多了个头饰,是真的扯得她头皮疼。
发际线都要后移了。
姜晚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揣着一口郁闷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豌豆黄。
“在吃什么。”
微凉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威慑性,强势又霸道,猛地让姜晚倾背脊一僵。
她脸颊鼓鼓的,连糕点都没来得及吞下去……
她缓缓的……僵硬地转过身。
男人那张冷峻又阴郁的脸顿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对于姜晚倾来说,这个时候被凤南靖抓到偷吃,那跟做贼被抓包没区别。
“咳咳……”
姜晚倾下意识地将嘴里的糕点吞下去,可糕点太干、粉末有多,这不,一下子就给噎住了。
凤南靖变了脸色,立即过去给她拍背递水,但手才伸到姜晚倾面前,只听见‘呕’一声,一团半湿半干、软趴趴的物体‘哒’的一下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红玉猛的瞪大眼睛,而跟在凤南靖身后的蒙雾,包括不远处的阮拓宇都愣住了。
别说他们寅朝的本国人,就算是他国的人,只要从武都会听
说过寅朝摄政王的大名,那就一定知道凤南靖这个战王有严重的洁癖。
姜晚倾喉咙得到解脱,她舒服地拍了拍胸口,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舒服了。”
末了,她还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绿的男人,‘咦’了一下,眨巴眼,眼神无辜至极。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凤南靖目光灼灼,那张脸就跟吃了苍蝇似的难看,千钧一发之际,百里跟红玉连忙拉开凤南靖,立即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给凤南靖冲手。
百里二人都战战兢兢,两张脸不约而同的青得发白,都默默地祈祷殿下千万不要发飙。
王妃吐出来的那团玩意儿,可是呕吐物那样恶心的东西啊,殿下连被人拿过的东西都会嫌弃,更别说……
他们二人并不质疑凤南靖对姜晚倾的爱意,可呕吐物对于一个寻常人来说都难忍,更别说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
那简直能气得发狂好吧。
百里红玉一下子就用水将凤南靖手上的东西给冲掉了,而眼前的男人,仍旧眯着眼,疾言厉色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而某个始作俑者,不仅不赶紧道歉,甚至还美滋滋地吃着手上剩下的豌豆黄。
她现在想的不是凤南靖的洁癖、会
不会生气,而是等会儿凤南靖弄完后,她就没得吃了。
姜晚倾甚至还在思虑要不要回头再买一个糖人吃吃。
然而想着,她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姜晚倾嘴里咬着剩下的半块豌豆黄,一边摸着钱袋一边往后面的糖人摊走去。
凤南靖那张脸,如今岂能用阴沉来形容,那简直是要气炸了。
他一把夺过红玉手中的水壶,三两下地就上前拦住了姜晚倾,那双狭长的眼眸,漆黑又带着愤怒,隐隐的,还能看到有些许的无奈。
姜晚倾顿在原地,富有灵气的杏眸水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兮兮,是真的无辜。
凤南靖没好气地拿下她嘴里咬着的糕点:“竟然还想着吃。”
姜晚倾和没吭声,却撇了撇嘴,一脸‘我知道错了’的表情,但下次她绝对还敢。
凤南靖的洁癖在遇到姜晚倾之后是好了点,但也还是非常的洁癖,看着眼前的人儿,他是恨铁不成钢,可那又怎样,自己找的媳妇,哭着也要宠下去。
“喝点水。”他略微粗鲁地将水递过去。
一旁的阮拓宇几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摄政王吗?
说好的洁癖呢?
说好的冷酷无情不好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