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愣了一下,回答:“没有啊,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话落,她又斜眼瞪着凤南靖说:“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转移话题呢?”
凤南靖轻笑,说:“没有,只是听线人说蒙雾这几日在门外徘徊许久,但是却没有进来,所以才这么问”
蒙雾在她的院外徘徊?
这个她还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告诉她。
“我们没有吵架,不过她不想我离开护国将军府这个倒是真的。”
其实姜晚倾知道,除了不舍,蒙雾还需要她处理府中的事情,还有她跟独孤恒之间的事。
蒙雾在朝堂上,在战场上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于感情,人情世故却是空白的,尤其是她跟独孤恒之间的事情。
他们的二次亲密接触,都让蒙雾无法再跟之前那般跟独孤恒相处得坦然,而且听说,独孤恒这几日都往护国将军府那儿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用姜晚倾说,凤南靖也知道。
有护国将军府这层保护是好,但他却也不希望媳妇那么辛苦,还得给人家处理琐事儿。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媳妇也学聪明了,至少不似之前那般的热心。
要想活得轻松,就是要自私一些,别人家的事儿少管。
凤南
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而当余光瞧见她精致锁骨处的项链时,忽然又有些沉默,有些动摇。
他们正在说事儿,但眼前的男人却忽然沉默了,仿佛是有心事一样。
姜晚倾发现了,最近凤南靖似乎是有什么秘密。
关于她的秘密。
但正如她所说,别人不想说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强求,否则得到的也只是谎言。
她是真的很讨厌欺骗。
之后的几日,凤南靖进宫的次数少了,一直在四合院里陪她。
离开护国将军府的姜晚倾也清闲了很多,在拿到芳粟花之后,她也几乎是整日整日的缩在药房内研制解药,由凤南靖给她打下手。
这对夫妻几乎都不出门。
后来,姜晚倾忽然得到消息,说是独孤恒休了吴三娘,虽然外界没有传出原因,但从独孤恒专门登门来跟姜晚倾赔礼道歉,由此可见还是因为吴三娘在她门前闹事儿。
姜晚倾忙着研制解药,没有空见他,但到底人家也亲自上门了,她就打发凤南靖去应付独孤恒。
她这边正忙着,而凤南靖也过去了,但不一会儿,百里却过来说独孤恒想要见她。
据说态度非常强硬。
姜晚倾也不意外,独孤恒亲自过来,八成也不完全
是为了替吴三娘道歉。
不过她大概也能猜到独孤恒过来所谓何事。
姜晚倾过去了,直接穿着那身宽松朴素的常服,而如此穿着随便的见客人,她这也还是第一次。
因为她也没打算跟独孤恒周旋太多时间,她还得忙着回去制药。
姜晚倾去前厅见他。
说来,从蒙雾那场闹剧婚礼结束后,迄今为止,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独孤恒不是弯弯绕绕的性子,在姜晚倾终于出现后,他回头对凤南靖说:“抱歉,我想单独跟阿姜姑娘谈谈。”
凤南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看了一眼姜晚倾询问她的意见。
姜晚倾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后,凤南靖才离开。
“吴三娘不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吧。”
在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之后,独孤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怎么这样问。”
独孤恒锐利的目光在姜晚倾身上上下打量:“你看起来并不意外我有这个猜测。”
“你觉得吴三娘是那她就是,若是觉得不是,我说是你也不相信不是吗。”
姜晚倾这话说得很巧妙,模棱两可。
这是蒙雾的私事儿,即便她知道真相,但不能说什么。
朋友之间,尊重很重要。
“我在蒙雾婚礼的
那天,又碰见了那个女人了,但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独孤恒说,英俊的面容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有一点,我确定她不是吴三娘,
而能想到这么周全的隐瞒,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姜晚倾没有说话,独孤恒神色也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严肃说:“清白对一个女儿家而言很重要,
而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必须对她负责。”
姜晚倾掀眸,轻笑了几声,看不出是讽刺还是单纯地觉得好笑:“你仅仅只是为了负责?”
“我想给她一个名分。”独孤恒说得很认真。
“像吴三娘那样一个小妾的名分吗。”姜晚倾说话很直白,声音甚至还有点冷,“你是独孤家嫡出的长子,难道也认为,当一个小妾,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独孤恒沉思一瞬,竟没有立即作答。
姜晚倾只觉得自己想的果真没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把一个女人吃干抹净后,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了迷恋,之后就想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名分,
将女人圈养在身边,好方便发泄享受女人的身体。
独孤恒能感觉到,姜晚倾地看自己的目光越发的厉然,甚至还有几分鄙视跟薄凉,是带着敌意的。
但是
这也算是进一步验证了他的想法,就是那个被他睡过两次的女人,身份非同小可。
至少,那个女人跟姜晚倾还有蒙雾的关系是极好的,因而他们两个才肯替她隐瞒。
独孤恒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意思:“王妃,你曾经未婚先孕,应该知道一个女人没了清白日子会变得很艰难,即便她另嫁他人,
但那个女人未来的丈夫也都不会善待她。”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那个被你睡过了两次的女人,只有跟你在一起,当你的小妾,才是最好的出路是吗。”
姜晚倾微微扬颚,笑得讥讽,“独孤恒,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口中那个所谓的女人,即便没有你的名分,也一样会过得很好。”
独孤恒皱眉,心里忽然感觉她是真的不识抬举。
姜晚倾又说:“与其在那个女人身上花费手脚,倒不如想想自己应该娶哪个正妻,你还不知道吧,外面的人都在传你有断袖之癖。”
独孤恒倏地一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男人,我也不爱蒙雾。”
姜晚倾却挑眉,双手环胸:“我可没有提到说你喜欢的人是蒙雾。”
独孤恒身形狠狠一震,脸顿时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