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儿很激动,一下子就叫出声,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痛心疾首,是真的很煎熬。
见她手足无措又惶恐的模样,月宝苏又道:“那你要放弃团团吗?”
方才还一脸恐惧抵触的余惟儿在听到‘放弃’一词时,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掏空了,‘啪’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她是怨恨父母,但她更爱他们,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家人、家族因为团团败落呢,可是团团……
团团是她唯一的温暖了,她不能失去团团。
月宝苏知道她现在头乱得紧,而有些事情,的需要她自己觉醒,煎熬一番。
别人提点太多,反倒让她以后掉以轻心。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月宝苏说,起身要离开。
余惟儿心里咯噔一下,一瞬间什么都顾不得了,竟然就这么给月宝苏跪下,不顾自己的身份跟尊贵,直接拽着
她的裤脚
“月宝苏你别走……你别走,现在能救团团的就真的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管团团的话,我父亲明天就会杀了团团的。”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放声大哭,似乎是将自己这几日所隐忍的泪水都给发泄出来。
月宝苏知道团团对她的重要性,但也是没想到余惟儿竟然能为团团做到这种地步,甚至不惜下跪。
可她明明是那么骄傲明媚的一个人啊。
月宝苏心里是震撼的,立即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将她拽起来。
“你赶紧起来。”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余惟儿哭着说,带着哀求,“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月宝苏并没有松口,即便心软,但也仍旧疾言厉色:“可你想过没有,团团若再伤人怎么办。”
“它不会在上任的,我会把它教好,在它没有将
坏习惯戒掉之前,我就一直让它待在我的院子里,哪里都不许去……”
月宝苏质问:“此话当真?”
“真的真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管教团团的。”
“行,那我帮你。”月宝苏说,“今天下午,我会去余府的。”
余惟儿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月宝苏竟然这么痛苦地答应了,那她刚才还不肯松口。
月宝苏看着傻眼的余惟儿,笑了声:“发什么愣啊,难不成,你是不想我去。”
“不……”余惟儿说,不知是太过高兴还是震惊,这会儿甚至还跪在地上不起来,还是月宝苏提醒她。
余惟儿看着月宝苏,眼泪也差不多止住了,但似乎还是有些无措,可能是想不明白。
月宝苏多看了她几眼,想了想,说:“我做事喜欢等价交换,我帮成文蔷,她给我钱……”
余惟儿立即说:“我也可
以给你钱。”
“但我并没有替你美容。”
这话余惟儿听不明白。
“美容虽然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份职业,是爱好,是获取金钱的途径,但是我并没有帮你美容。”
月宝苏说,“不是这个模式的等价交换我不接受,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般,我又不是鬼。”
余惟儿紧张地抿了抿唇,看着她:“那你想要什么?”
“我跟你的交情可不好,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帮你,而我要的东西就是……”
月宝苏忽然低声同她说了几句。
余惟儿愣住,错愕地看着她,仿佛她提出的是什么难以接受的要求。
但到最后,余惟儿还是接受了。
两人约好,月宝苏今天下午就去余府求情,而余惟儿也保证明天会替月宝苏办好她想要的事情
送走余惟儿后,月宝苏想了想,决定心机一些,
将自己弄得楚楚可怜又虚弱的模样,如此更能让余夫人跟余老爷心软。
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遮住因为受伤而变得黯淡的肌肤;在嘴唇上,她还涂了一层淡粉色的口脂,之后又用香粉将其遮住。
憔悴是憔悴要的,但丑是要不得的。
月宝苏是跟邹姑姑一起出门的,但却发现跟在身边的护卫却不是星炀了,换了另一个生面孔。
这护卫看着块头是很大,就是看着笨头笨脑,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月宝苏问了邹姑姑星炀为何不来,但邹姑姑却遮遮掩掩、支支吾吾,老半天都说不出星炀在哪儿。
月宝苏察觉不对,邹姑姑可不是这般不痛快的性子,难不成是星炀出事儿了?
但在将军府能出什么事儿。
月宝苏皱眉,心中有了猜测,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团团的事情办好,得赶紧去余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