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恒的声音。
姜晚倾眉头微挑,叉腰,好笑的看着她:“所以你昨天晚上大半夜的跑我这儿,就是为了躲独孤恒的?”
蒙雾腼这个脸,算是默认了。
姜晚倾一脸戏谑,微微眯着眼:“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了?”
蒙雾脸红得不像样,嘴角努了努,又咬了咬唇,拖拖拉拉的不想说,但姜晚倾在听八卦上向来是很有耐心的,双手环胸的等着她的下文。
“阿姜小姐?”外头再一次响起独孤恒的声音,“现在方便让我进来吗?”
“赶紧跟他说不方便。”蒙雾眼睛瞪得大大的,竟然急出了一身汗。
蒙雾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从小大大也没少跟独孤恒干架,虽然也没打赢过,但也绝不会这么怂。
姜晚倾好笑的看着他:“那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蒙雾一脸快哭了的样子,抱着自己的衣物道,“但现在不是时候,你现在都住在护国将军府,还怕逮不到我说嘛,这人都在外面,你先帮我拖着一下下。”
说着她一脚跨出了窗户就要跳下去。
姜晚倾赶
忙眼疾手快的拦住:“你疯了,就这样下去。”
“这点高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蒙雾一脸轻松。
“我说的是这个吗,你胸……”姜晚倾瞪她,指了指她的胸前。
蒙雾一低头,脸都绿了。
她二十来岁大姨妈才光临,而不知何时,她的胸部竟也一起发育了。
不裹胸根本出不去的那种。
蒙雾尴尬极了,默默的把脚伸回来,而这时候外头又响起了独孤恒的催促声。
“行了,知道了,等我换完衣服再说。”
姜晚倾对外头喊,也让蒙雾松了口气。
不过即便如此,蒙雾也还是很慌张,裹完胸、穿上衣服,连头发都不绑,胡乱的抱着自己的东西就风风火火的往窗外跳。
姜晚倾哭笑不得,却倏地瞧见蒙雾掉在地上的发带,摇着头捡起本想扔给她,可蒙雾这货实在太心虚,跑得贼快,等姜晚倾往窗外看时,她的影子刚好消失在院子的拐弯处。
其实也就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但蒙雾赶得就好像去投胎一样。
姜晚倾撇撇嘴,她随便套了一件红色的衣裙后就去开门了。
百里也在外面,独孤恒仍旧在等着。
“阿姜
小姐,你见到蒙雾了吗?”
一开口,独孤恒就是这么一句。
还真是冲着蒙雾来的。
这会儿姜晚倾更好奇了,捏着蒙雾的发带甩了甩:“她跑了。”
“跑了?”独孤恒的脸臭得就跟什么似的,“她跑什么呀。”
“躲你呗!”姜晚倾笑道,“不过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她见你就怕成这样,难不成你狠揍她一顿了?”
“我也不清楚,前段时间我是有朝廷要事找她商量的,但是她却一直在躲我,甚至还离开了京城,不知她中的是什么邪。”
独孤恒说,眉毛几乎都快连在一起了,冷硬的脸上带着往日少有的烦躁。
他不耐烦的离开,可转头的动作才动了动,又倏地看了一眼姜晚倾手上的发带,抿唇,说:“这个发带能给我吗?”
姜晚倾眉头一挑,坦然递了出去,还多嘴问了一句:“你要亲自还给蒙雾吗?”
“不是。”独孤恒捏着发带,淡定说,“我要找她问个清楚到底搞的什么鬼,她要是再跑,我就勒死她。”
姜晚倾:“……”一定要这么血腥吗。
独孤恒走了,然而惶恐的就是百里了。
“
王妃,那个……蒙雾真的一个晚上都待在您的房间吗?”
“奥,也不是,她是早上才过来的。”
百里松了口气,但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他一直都守在门外都不知道有人进入王妃的房间,这真的是太可怕了,而且要是让殿下知道有男人跟王妃过了一夜……
他会死的很惨的吧。
姜晚倾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倒是对蒙雾跟独孤恒之间发生的事情起了好奇心。
就蒙雾那支支吾吾的态度,她多少也能猜出大半。
只是若事实真如她所想,那也未免太过狗血了吧!
姜晚倾用过早膳后凤秦怡就来了,她噼里啪啦的跟姜晚倾说了一大堆,大都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事儿,末了还吐槽了一把昨天桑怡跟万孚之的那点小暧昧。
姜晚倾听着。
其实万孚之应该也只是好心的问了尹伊一下,是凤秦怡太大惊小怪。
尹伊在山庄也好几日了,但万孚之也从未跟她有过什么相处,而且就万孚之这性子,若是真喜欢尹伊,以他的身份,其实也不是娶不得。
风秦怡却瞪眼睛:“孚之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他虽然看似豪迈,但绝
对不是热心肠的人,若换做殿下的话,他去关心另一个女子,你也会觉得有问题的吧!”
姜晚倾被噎住了。
的确,以凤南靖这么冷淡的性子是不会去关注旁人,顶多轻飘飘的交代下面的人照顾着就是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万孚之这个人姜晚倾了解得很片面,可若带入凤南靖的这个角色,那就很奇怪了。
后来,万孚之也找上来了,也知道自己昨晚的那一行为让妻子很吃醋。
万孚之并没有不耐烦,更没有用那句男人惯用的‘你想太多’搪塞过去,而是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让她没有安全感的事情。
在疼惜妻子上,万孚之是绝对的。
他能够理解凤秦怡背井离乡,没有母家靠山的敏感,再加上怀孕……
他用尽耐心的哄着。
凤秦怡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就是闹小媳妇脾气,毕竟丈夫是否爱自己,她比谁都清楚。
这对夫妻,在姜晚倾的房间从闹脾气紧接着又变成你侬我侬,简直是要虐死个人。
最后,他们互相依偎着,甜甜蜜蜜,你啄我连一口,我啄你一口的离开。
她做错什么了!
姜晚倾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