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平邑王府的这些事儿,回去皇宫已经是黄昏了。
橙红色的夕阳总是那么温柔,如今正值春分,此刻的温度刚好。
姜晚倾一向有午睡的习惯,但今天都忙着处理事情,马不停蹄,因而再回去的时,她在马车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就连入宫后坐上步撵,也是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
一旁的红玉几人是真怕她睡着从步撵上摔下来。
“王妃醒醒,殿下在殿外等您呢!”春婵的催促声忽然传来。
听到凤南靖的名字,她几乎本能的就睁眼了。
男人站在幽冥殿外,身后跟着一行带兵侍卫,他里头是明黄色的长袍,外袄是乌青色的外衣,看着、身形修长,但估计也就只有姜晚倾知道他衣内的身体是多么性感魁梧。
姜晚倾看着,莫名的觉得的有些好笑。
步撵停下后,她从上面跳下来,十分欢快,看的凤南靖那个叫心惊肉跳。
他板着脸提醒:“你小心点。”
“没事。”姜晚倾睫毛弯弯,一下子就跳进了他的怀里,笑道,“难得今日不用跟大臣商议,可你怎么不休息站在殿外啊!活像个望夫石,哦不,是望妻石才对。”
她
说着,笑声十分清脆。
凤南靖其实还是有些恼她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注意身子甚至还瞎管闲事,黑着张脸敲了敲她的额头说:“姜晚倾,你长本事了,嗯?”
男人平时并不严肃,至少对她是这样,可他一旦板着个脸,姜晚倾就紧张了。
她知道凤南靖指的是什么,忙讨好的抱着他的手臂笑说:“这不是为了盛准跟迎蕊的婚事吗?这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要是因为盛新云他们夫妻的事儿把这场婚礼搅黄了,那多冤枉。”
男人眯了眯眼,看着仍旧严肃,但如浓墨一般的眸眸底却尽是无奈。
“你可真会多管闲事。”
姜晚倾嘿嘿笑着:“这也不算是多管闲事,毕竟这是盛准跟迎蕊的事儿嘛!”
她总是有许多理由,凤南靖经常都说不过她这张小嘴儿。
难得凤南靖早些回来,吃饭时,姜晚倾随口就问了他等了多久,但男人脱口的半个时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怎么都没想到,凤南靖竟然在殿外等了他一个多小时。
她有些窝心。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有时我出去你就别站在殿外等我了。”姜晚倾眸底有浓浓的心疼,还
给他夹了一块鸡肉。
凤南靖优雅的喝着浓汤,平淡道:“你要是心疼我,待会儿‘办事儿’的时候就卖力、配合点就好。”
姜晚倾:“……”
她默默的把那块鸡肉夹回来放进嘴里吃掉,顺便也把自己的心疼给收了回来。
晚些,按照平时的情况,凤南靖一定会拽着她去宫道走走,但想到她今日一天都在外面奔波了这么长时间,心疼,便‘善心大发’的允许她坐坐,但不许躺。
姜晚倾没躺,但却靠在了床头,还把一只腿搭在了凤南靖的大腿上
她撒娇:“你给我揉揉,今天走了一天,都累死了。”
哪里走一天了,明明都在坐轿子好吧!
“想得倒挺美,你使唤我使唤得倒是开心。”男人用眉骨扫她,但下一秒却说,“你那个筋骨油在哪儿,用那个揉能很好地消除腿部疲劳。”
果然,打脸专业户从古至今,无处不在。
姜晚倾跟他说了今日发生的事,凤南靖安静的给她揉腿。
“虽然我并不想他们和离,因为他们的婚姻的确有利于朝廷,但我还是觉得廖和彦挺可怜的。
他拿真心去爱的女人,心里竟然一直都是别的男人
,他也是忍耐力够强,换做别的男人,哪里能容忍这个,早休妻或者婚内折磨了好吧,但他却佯装不知,继续把盛新云宠上天。”
凤南靖不插嘴,听着她说。
其实他对别人家的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他就喜欢她的小媳妇唧唧喳喳的跟他说一些无聊的事,不过也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小媳妇继续说着,而他揉腿也很卖力,却不料眼前的小娇妻忽然踹了他一下。
一抬眸,他就瞧见小媳妇瞪着自己,只听见她控诉说:“说来还是怪你,你数数,你都给我招惹了多少情敌了,我人生的一半苦难都是因为你。”
她没好气的说,但顿了顿,又气呼呼的说:“还有盛准,你们两个真的是倒霉神。”
姜晚倾越想越气,又踹了凤南靖一脚。
凤南靖无奈笑笑:“这怎么能怪我?而且……你也没少给在外面招惹苍蝇。”
后面那句,他呢喃着说,声音很小。
姜晚倾没听清,问他在说啥。
男人摇头笑:“没什么。”
姜晚倾撅了噘嘴,换了只腿继续使唤他给自己揉,两人小闹了一下,又说到了廖和彦的事儿。
“虽然说是赌气,但是廖
和彦把这么多女人带回家里,并且还逐一都给了名分,就算没有夫妻之实,可仍旧还是挺难受的。”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性子那么清冷的人,竟然还多愁善感起来了,“就算他们以后和好了,这十个女人也是他们婚姻里的一道裂痕,反正我是受不了。”
姜晚倾说着,那死亡般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凤南靖的身上,还踹他:“凤南靖我警告你奥,你要是敢精神出轨,我就阉了你。”
她恶狠狠说,还煞有其事的做了个剪刀手。
凤南靖失笑,摇摇头,显然懒得理会她这个无趣的假设,但过了几秒,他又佯装严肃,眸底的戏谑一闪而过。
“精神出轨不行,那肉体可否?”
姜晚倾的脸顿时就绿了,感觉自己脑壳长了一片青青草原,她几乎立即就扑到了凤南靖身上。
“什么……你敢!”
凤南靖哈哈大笑,心情极好,而在小媳妇扑过来之前他就准备好迎接。
他翻了个身,轻而易举的将她翻在身下,可又不压到她的肚子。
姜晚倾本想破口大骂,男人的亲吻就已经落了下来,她襦裙的带子,也不知何时被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