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可见那大汉仍旧相对女孩出手,她立即示意让红玉上前阻止。
红玉就等着命令了。
就在大汉手上的鞭子再次落在女孩身上时,红玉一跃飞过去一脚踹开了大汉。
大汉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竹筐里,挣扎着半天都起不来。
众人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幕,都没想到这么丢人的事竟然还有人上前阻止。
姜晚倾走上前,让春婵将这个可怜的女孩扶起来。
女孩抽泣着,可能也是觉得难看丢脸,只是感谢的对她们点点头,不敢说话。
“伤得挺重。”姜晚倾看了一下,“给她救心丸撑下。”
春婵听闻立即把丹药给对方。
女孩吃过药后神色这才好些,而这时候,大汉已经从竹筐里爬出来了。
他恼羞成怒,但见他们个个身着华衣,不难猜出是显贵人家,一时也有些怂,但还是气冲冲说:“你们是哪路人家,别人家的事情也敢管。”
“这位姑娘是你的女儿,你是他的父母,就算他做错了,也不至于往死里打吧。”姜晚倾的声音很冷漠。
当初她未婚生子,姜历城虽说也很愤怒,但也只是给了她一巴掌将她禁足藏在府中罢了,可他这可是把女儿往死里打啊,甚至还灌了女孩落胎药。
真的太狠了。
大汉冷笑,但眸底却有痛心:“她自己不
检点跟男人搞大了肚子,就算被打死也是活该。就算她今天没被我打死,我也会浸猪笼,女孩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她未出闺连清白竟然没了,这还算什么人,禽兽不如。”
他说话十分难听,一旁的凤迎蕊脸色白了好几度。
姜晚倾倏地皱眉,还想继续说什么,盛准却攥住了她:“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管了,省得到时候又让人抓住这件事连同你过去的事情做文章。”
“既然是我的过去,那我就没必要否认。”姜晚倾淡然的拨开了他的手,扭头对大汉说,“那我想问问,您在成婚之前碰过几个女孩子?”
大汉一下子就愣住了,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这男人怎么能跟女人比。”
“为什么不能,都是人,为什么男人就要高出女人一头。”姜晚倾很冷漠,“你们男人搞事儿的时候都没想要负责,
现在出了事儿就怪女方,不觉得太强词夺理了吗。”
“现在强词夺理的是你,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你什么时候见过一女侍二夫的。”大汉嚷嚷,甚至还想动手,可瞧见她身后那么多人,硬生生的给把动作收回去。
“谁说没有的,在湘西一代,多的是一妻多夫制。”姜晚倾说,“这不过是你们的借口,既然你们男人都守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凭什么让女人守身如玉,
她又不是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至于让她赔上性命吗。
那既然如此的话,你们男人就都应该浸猪笼。”
她气势全开,居高临下,带着一股冷意跟犀利,让人无所遁形。
大汉一下子就被震慑住了,嘴巴张了又张,但却说不出半句话。
她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自古以来,女子就是应该恪守妇道,守住自己的清白,这怎么能跟男人比。
姜晚倾知道这个陋习,自古以来,就算是现代可能都无法避免。
她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薄凉说:“清白在重要也重要不过性命,嘴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是可以没道德的用恶毒的语句去骂这个女孩,律法无法判决你们,但是你们不能谋杀,每个人是独立的个体,她做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无权干涉,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姜晚倾冷笑,看着大汉说:“你是他的父亲,即使手上捏着她的户籍、身契,但也不能枉顾人命,否则那是要蹲大牢的。”
大汉猛地僵住,这会儿知道怕了,下意识的扔掉鞭子。
被打的女孩一直伤心在哭,姜晚倾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女孩愣了愣,眼泪流的更凶,她用力的点点头:“我要走,我再不走的话,我一定会被我父亲卖给那个老员外的。”
姜晚倾微愣,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比起嫁给一
个老不死的一辈子行尸走肉,那还不如名声尽毁,至少不用搭上自己的一生。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很有想法,敢于跟社会的陋习以及父母安排的婚姻作斗争,明知道是万丈深渊也敢闯一闯。
大汉痛心疾首:“你懂个屁,嫁给顾员外难道不好吗,人家看上你算不错了,总比嫁给一个穷小子来的好吧。”
“谁说的,嫁给我不爱的人,就算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开心的。”女孩倔强的吼回去。
大汉气得一巴掌差点没甩过来,但触及姜晚倾如寒冰一般的目光,又悻悻的收回了手。
事情的经过姜晚倾大致明了,而她也愿意帮助这个女孩,反正摄政王府多的是商铺,雇一个下人也没什么。
她最后用二两银子买下了女孩的卖身契,而这个价格算低的了,毕竟女孩破身嫁不出去,以后的聘礼也不会多,大汉十分利落的把女儿卖了。
女孩十分感激姜晚倾,不停地朝他磕头。
姜晚倾淡然一笑,也没说什么,让底下的人去安排他的去处。
热闹看完了,人也就都散了。
姜晚倾本想回车上,但却瞧见凤迎蕊一直在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说:“这个姑娘很勇敢对不对?”
凤迎蕊倏地回神,又忍不住多看了女孩两眼:“是啊,她比我勇敢。”
“谁说的,你才是最勇
敢的。”
盛准忽然站出来,牵住凤迎蕊的手,对她温和一笑。
凤迎蕊一下子愣住。
这是盛准第一次对她笑得这么温柔,不过……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凤迎蕊心情七上八下的。
之后他们就去到了喜闻楼。
姜晚倾做了好事,心情不错,盛准的话每天心情都很好,不过凤迎蕊就有些阴郁了,一顿饭下来,她几乎都没怎么说话。
盛准见她这样,就亲自下楼给她买了两串糖葫芦,期间,凤迎蕊紧张又害怕的对姜晚倾说:“你说盛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显而易见。
姜晚倾笑了笑:“这个重要吗?盛准不在乎这些的,想想崔相对崔夫人的痴情,若感情只是局限于身体,真的太小瞧感情了。”
凤迎蕊没说话,但心里总是闷闷的。
盛准赶着就回来了,他先把糖葫芦递给了姜晚倾,而后再给凤迎蕊,而凤迎蕊在接过糖葫芦时,却不小心露出了手腕的纱布。
她心下一惊,连忙的拉了拉袖子。
盛准自然是瞧见了,但却若无其事,他忽然握住了凤迎蕊的手心:“帮我个忙吧。”
凤迎蕊愣愣地回答:“嗯呢,你说!”
盛准笑得温和:“我现在孤家寡人,缺个夫人,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意向,考虑一下。”
凤迎蕊猛地僵住,震惊不已,就连手上的糖葫芦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