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她撅起的小嘴,因为方才的激吻,此刻有些微微撅起,看着十分魅惑性感,令人忍不住低头采摘。
凤南靖眸色一沉下来,姜晚倾就知道他想要干嘛了,一激灵,几乎是立即推开他,嚷嚷:“凤南靖我饿了,我还没吃完饭,我要吃东西。”
她一脸直接说出了三个我来,可以说是十分紧凑了。
凤南靖哭笑不得,之前她还死活不肯吃东西要睡觉,这会儿倒是学聪明了。
姜晚倾要吃东西,凤南靖喜闻乐见,不怕她吃得多,就怕她不肯吃。
御膳房那边上了晚膳,姜晚倾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起先她还不觉得有多饿,可这会儿却是饿得不行,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纠缠’的原因。
姜晚倾心想:果然,就算没做到最后,也是很消耗体力的。
吃饱喝足后,姜晚倾困意又来了,但刚吃饱就睡,对胃不好,凤南靖硬拉着她去逛了一圈黑乎乎的御花园,说是要消食。
姜晚倾很有骨气的走了大半的御花园,后来的一小半路程,她打死也不肯走了,还闹起了小孩子脾气,各种撒娇。
最后,凤南靖奈不住她的示弱,只能把她背回来,回到幽冥殿时,那背上的女人早就睡熟了过去,就连给她擦身
换衣,也没醒。
替她料理好一切后,凤南靖把她抱在床上,严严实实的给她盖了被子。
看着呼呼大睡的女人,男人摇着头,一脸无奈,看着她的目光却是那么的柔情。
“晚安,我的夫人。”
他低头在女人的唇上落下了一记晚安吻。
这一觉姜晚倾睡得十分满足,她翻了个身,下意识抱住旁边的男人,却发现旁边的被褥是空的,但皱巴巴的痕迹证明了昨晚男人的存在。
凤南靖早朝一般是在鸡鸣时,基本她每次起来都不见人,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失落,只是她唤红玉跟春婵进来伺候时,却发现竟然已经日上三竿,都快过正午了。
她眼睛都大了,问:“你们怎么没把我叫起来?不是说早上有花样让我看吗?”
春婵嘿嘿笑:“殿下说了,以后婚礼的一切细节,都不需要小姐过问,殿下让各房各司都将东西送去了殿下那儿。”
姜晚倾一愣,却没有很开心:“这哪里成,他平时已经够忙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看这些。”
“小姐您就放心吧,殿下再劳累,难不成还能劳累得过你这肚子?”红玉说,“先前顾大夫就说您气血不足,需要好好休息调养,您也是大夫,应该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顾怀辰……
姜晚倾目光一黯,眸底略过一抹察觉的暗芒,但最后她却也没说什么。
红玉跟春婵没注意到,尽心尽力的伺候她梳洗。
正在用膳时,姜晚倾却意外的收到平邑王府的一份大礼,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但礼品的主角却不是那些稀有珍宝,而是犹如手掌大小的金牌,上面写着‘结义金兰’。
还没看到金牌时姜晚倾还惊讶平邑王府怎么忽然给她送了这么多好东西,而后才想到昨日盛准跟她说的结拜兄妹。
其实她当时没太放心上,也没想到盛准竟这么快准备好,不过……
姜晚倾小巧的指尖划过那刻着精致字体的金牌。
这枚金牌分别在左右上下角刻着她跟盛准的名字,且这上面的字体,精致漂亮,一点也不像是临时仓促刻出来的,是经过细细地打磨雕刻,起码要用一个月的时间。
看来,盛准是早有准备,要跟她结拜成兄妹了。
原来,他早就想好法子,堵住悠悠众口。
姜晚倾莫名心塞,仿佛被堵着似的,有些闷闷的。
春婵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金器首饰,惊叹到:“东西还蛮多的,看着都价格不菲啊。”
“估计盛准的小金库大半都在这了吧。”姜晚倾想了想,对春
婵二人道,“只收礼、不回礼可不行,你们两个替我准备一样同等分量的礼物回过去。”
春婵尴尬说:“小姐,您的小金库再加上万户侯府的那些银子是不少,回这一份礼也不在话下,可是您忘了,之前鼠疫,您自己将身家几乎都填补了进去,如今……根本不够回礼。”
姜晚倾眼睛瞪得圆溜。
啊哈,所以说,她现在一穷二白了吗。
这也太惨了。
关于填补的银子她知道多却一直都不敢细想,可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穷成这样。
真的是我嘞个去。
姜晚倾欲哭无泪,可也不能不回礼,倏地想到什么,说:“那就让凤南靖给我垫一垫把,你直接去第一商铺找徐掌柜,东西你就看着拿。”
凤南靖说过第一商铺的东西随她拿的,反正他们都要是夫妻了,多拿一点,也没关系吧。
时间过得很快,姜晚倾跟凤南靖的婚礼就要到了。
凤南靖很重视这场婚礼,斥资十万两,败家得不行,因为这场婚礼,京城都焕然一新。
姜晚倾看着这流水的银子,只觉得凤南靖很有当昏君的潜质,但被心爱的男人如此重视,她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也是美滋滋的。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怨,姜晚倾是乐呵了,但
崔玉黛可就有得哭了。
她想方设法想要阻止这场婚礼,想了许多招式,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自己的母亲给拦截住了,并且还将她关进了小黑屋里。
崔玉黛又怒又气,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但崔夫人还是无动于衷,最后,她不得已割腕自杀,逼迫崔夫人放她出去。
崔玉黛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不过幸好,最后命到底是救回来了,但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三天三夜。
当崔玉黛清醒时,次日就是姜晚倾跟凤南靖的婚礼,她因此很崩溃,跟个疯子一般逼迫崔夫人阻止这场婚礼。
“好好好,母亲听你的,一定不让这场婚礼成功举行。”崔夫人哪里还敢刺激她,只能先安抚着她的情绪。
崔玉黛听着才松了口气:“你不许骗我,否则我在死一次给你看。”
“知道了,母亲不会骗你的。”
崔夫人心惊的对她保证,但崔玉黛仍旧不依不饶,逼迫她现在就想出个法子。
崔夫人左右为难。
“果亲王到——”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洪亮的通传声。
崔夫人心中一颤,猛地僵住,忽然又想起了那个被摔死的孩子。
这件事,她迄今为止,还不敢跟果亲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