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秋瞧见她愣了下,还以为她忘了自己,笑着开始自我介绍。
卞夜放下酒水,神色缓和了些:“我没有忘记你。”
说来,从南苑回来后,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在私底下见面,可明明她都回来快一个月了,在去南苑以前,他们两人的关系也算不错的,但因为姜晚倾,因此她才不与她那么亲近。
也因为她不喜欢姜黎昕,但田静秋却跟姜将军府的关系很好、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是不开心吗?”田静秋说,十分温柔,“公主您有什么苦恼的事,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安慰您呢。、”
卞夜看着她,摇摇头,表示不想换锁。
田静秋却忽然苦笑:“其实公主不说我也知道,公主是因为心爱的人才会如此吧,暗恋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卞夜经他的看着她。
田静秋说起了自己思慕的男人姜少擎。
姜少擎是她从儿时就开始喜欢的男人,时间长得她甚至都有些记不清了,好像从六岁开始,自己就一直喜欢跟着他,可是,他喜欢的却是一个雅妓,因此不管他做什么,他都看不到,因为他心里已经满了,全给了那个女人。
卞夜没想到一位少将军,竟会喜欢一个雅妓,不由得大
骂他。
田静秋好歹也是四品大臣的女儿,身价不知比那雅妓好多少倍,可他却放着权贵之女不要,跑去要一个出来卖的女子,当真是瞎了眼。
许因为都失恋,爱上了不爱自己的男人,卞夜对田静秋产生了共鸣,觉得他们都很可怜,便开始跟她倾诉自己的心事。
凤南靖对卞夜而言,那是儿时的执着,为了他,她学了整整五年的舞蹈,可后来她才发现,她喜欢的是凤南靖的这个身份,他的光芒很优秀,而不是他这个人;
但对于盛准,她是真的喜欢,喜欢他的幽默风趣,豪迈跟阳光,为了他,她甚至都能一辈子留在寅朝。
可是……
他却喜欢姜晚倾,就连凤迎蕊在他心里的地位都比她高。
卞夜心里很不平衡。
田静秋故作思考说:“其实说来也怪,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稀罕姜晚倾,摄政王是这样、小王爷也是,就连商业龙头之子麦桦也是对她情有独钟。”
她声音一顿,小心翼翼到,“我只是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能让这么多男人同时喜欢上她,姜晚倾会不会也有点问题,是不是她也给了对方什么暗示呢?”
卞夜一顿,倏地看着她,秀眉微蹙。
田静秋立即讪笑到:
“我也只是猜测,可能是我多想了,毕竟她自己本身也很优秀,侯府嫡女,还有一身好医术,别说是胖的男人,就算是我,说不定也会喜欢上她”
卞夜心里仿佛堵了口闷气:“什么嘛,不就是会点艺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世界上大夫多了去了。她是会医术,但我也会跳舞啊,我的身份,不知比她高贵多少。”
田静秋眸底略过一抹隐晦,波光流转,带着一丝让人那难以察觉的狡猾,她抿住上扬的嘴角,又道:“其实公主你也不必这么生气,说白了他姜晚倾也不过只是一个大臣之女,
而且也没了清白之身,在这样的身份背景下,我觉得她没用一些狐媚手段,我是不相信的,毕竟人小王爷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只要他一个了。”
“肯定用了什么手段,否则凭什么优秀的男人都喜欢他,都看不到本公主。”卞夜这话说得有几分赌气。
其实她知道姜晚倾不是这样的人,也知道姜晚倾除了凤南靖,对其他男人都有保持距离,而盛准也因为察觉到了这个因此也不怎么再经常去找姜晚倾了,可她就是抵抗不住内心的嫉妒。
“是啊,她不知跟哪个野男人生了孩子不说,还陷害身怀有孕
的继母,如今这白雅都死在监狱里了,说是里头没她的手笔我是一点都不信,毕竟现在她也已经是内定的摄政王妃了。”
田静秋说,故意引诱着,“您经常跟姜晚倾玩儿,也知道她人品不好的吧,听说他连婢女都虐待呢。”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卞夜酒精上头,心里也是真妒忌,话是越说越难听了,“而且我哥也不是真心要收他做一枚的,不过是看在凤南靖的面上,卖他一个人情,以为两国的邦交意思意思一下,总是要将一个公主嫁过来的。
说到底,姜晚倾也只是捡了我不要的东西罢了。”
田静秋佯装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明明方才还在劝酒,这会儿却又倒上了:“那她这个人是不是很坏啊……”
她说着,故意引诱田静秋说姜晚倾的恶行坏话,余光却也瞥了一眼旁桌。
傍晚。
姜晚倾留了盛准吃饭,还差人去请了卞夜,但过去的人却说卞夜今日喝了许多酒,如今还在睡着。
盛准一脸嫌弃:“算了,叫他了爱干嘛,怪扫兴的,还不如叫迎蕊,迎蕊可比她可爱多了。”
“你也是的,说话别这么难听,卞夜是个公主,多少任性些,但她人不坏的。”姜晚倾说。
“说得
好像我们谁不是娇生惯养、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一样,凭什么我们就要容忍她,我又不是她爹。”盛准却是翻白眼,显然已经是不想再提卞夜了,“她不来也就罢了,叫迎蕊来吧,我们两个吃饭也没意思。”
姜晚倾点头,其实她也是怕卞夜心里有点什么才不叫迎蕊过来的,但既然她不来,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春婵去邀约,照平时来看,凤迎蕊是肯定会来的,而这次过去的人却说凤迎蕊来不了了。
姜晚倾觉得奇怪。
春婵支支吾吾说:“今日卞夜公主去南平王府闹了一场,还打了迎蕊公主一耳光。”
“什么。”盛准脸色大变,脸色难看得不像样,拍桌而起,“这卞夜搞什么,还有玩没玩了,竟然还敢去找凤迎蕊麻烦。”
姜晚倾脸色也不太好:“那迎蕊有没有事?为的什么。”
春婵还未开口盛准就气冲冲说:“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我这个香包,南宫卞夜听说老子收了迎蕊的香包后,就大发雷霆。”
姜晚倾皱眉,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冲动。
不过一个香包而已,他们四人在南苑朝夕相处快两个来月,她竟说动手就动手。
盛准十分生气,直接冲出门想要去找卞夜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