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下,白雅的手指竟然就这么断了,她疼得脸色大变,喘息连连,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与此同时,白雅甚至还感受到了裤子里有液体流出。
她不敢在辱骂,跟一只丧家犬一般哀求姜晚倾给他解药:“晚倾、晚倾你救救我,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不然王爷肯定不会娶我了……”
姜晚倾忽然觉得以前是真的太看得上她了,白雅竟然还会觉得凭这个孩子果亲王会娶她。
果亲王缺女人给他生儿子吗。
“你把我父亲气成那样的时候,可想过今日?当年我母亲忽然身死,这也是你的杰作吧。”姜晚倾冷笑,“你这种人,丧心病狂,死不足惜。”
当年白应珠死得突然,不过两年,白雅就借着照顾她的名义爬上了姜历城的床,这里头说是没有她的算计姜晚倾是一点都不相信;
而姜历城原身体就很好,忽然中风偏瘫,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对姜历城来说,最大的刺激就是知道自己的女人偷人,头戴绿帽,心心念念的儿子,也是别人的。
姜晚倾眸底冷到极点,充满恨意,就因为眼前的女人,侯府现在家不是家,母亲让她害死了,父亲又被逼成那样……
姜晚倾心在滴血,从前的事跟电影回放般扑面而来,她想到了春宝的死,姜历城如今的模样,还有她的母亲……
这些仇恨,一桩桩一件件
的都压在她的心头,令她喘不过气,但因为白雅肚子里的孩子,又不能对她下手……
到现在,她也是忍够了。
白雅一边可怜的哀求,但眼珠子却像老贼似转得老快,她甚至用自己的孩子恳求姜晚倾。
“晚倾,再怎么说我也当了你这么久的继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还身怀有孕,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我们是一家人啊……”
白雅恬不知耻,这样的话竟然也能说得出口,她就是吃定了姜晚倾会心软。
姜晚倾是真的想笑,当初她口口声声骂花芽是野种时,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时可有想过今日。
“白雅,你欠我不止两条命,就算以命换命也是不够的。”姜晚倾冷冷说,“聪明的你知道应该怎么做,这是你保住腹中孩子唯一的办法。”
她声音一顿,善意的提醒:“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女儿,你难道真觉得我动不了她们吗。”
白雅猛地僵在原地,有那么刹那是说不出话来的,她继续恬不知耻的跟姜晚倾说软话,奉承着。
她似乎是忘了,自己在姜晚倾这,可没什么情分可言。
姜晚倾没那个时间听她说鬼话,扭头离开,白雅气的骂娘,狠狠的诅咒她,什么贱骨头之类的脏话都出来了。
回去时,春婵激动又兴奋,因为终于能给春宝报仇了,但她又多少担心:“明日开堂,白雅会不会
不说,抵死不认。”
“她不会的。”姜晚倾靠在车上闭目养神,“白雅很爱她的两个女儿,何况她觉得自己腹中孩儿是她的保命符,为了留下这个孩子,也为了两个女儿,她知道该怎么做。”
春婵松了口气,也很激动,因为终于能给春宝报仇了。
次日大理寺开堂审问,原本是审问姜雄光娘妻被杀一事,但白雅却忽然在公堂上道出了当年姜晚倾失身,以及万户侯夫妇被害一事。
众人嘘哗不已,都没想到白雅竟是这等毒妇,竟然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害,最后甚至还偷人,把万户侯逼成那个样子。
最后,白雅被判秋后问斩,但念在有孕在身,最后也只是发配岭南。
对于白雅的下场,春婵一行人都拍手叫好,就差放鞭炮了,他们还去给春宝扫墓,告诉她小姐已经为她报仇了。
但开审第二天后,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白雅居然上吊自尽了,众人猜测,估计是事情败露,她才羞愧自尽,但也就只有姜晚倾知道她死亡的真正原因。
盛准来找姜晚倾时说起了这事儿,姜晚倾却是笑而不语。
盛准狐疑问:“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嘛。”
“有什么可惊讶,我猜到了。”
就白雅那厚颜无耻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因为羞愧而上吊自尽,她当然是被崔夫人杀的。
因为白雅的孩子,崔夫人才迟迟
不对白雅出手,因为果亲王想要儿子,她怕无法交代,而如今白雅孩子虽尚未足月,但也已经成型,剖腹取子也不是不行。
果亲王在意的也就只有儿子,而崔夫人在意的,是为果亲王生下孩子的女人,两人各取所需,因此白雅是非死不可。
其实那碗并非是落胎药是催生药,相对于其他催生药算安全。
姜晚倾想,果亲王一直都未娶妻,怕也是为了留住崔夫人的心,好让她替自己办事。
盛准知道此事后,目瞪口呆,他怎么都没想到,果亲王玩女人竟然玩到了别人小妾身上。
姜晚倾一脸严肃,思量了下说:“可能是因为刺激吧。”
盛准:“……”
后来,卞夜也来了,她八成是听说盛准在这里,因此才过来。
家里来了朋友,姜晚倾自然邀请他们吃饭,但经过后花园时,却瞧见姜季春跟姜季秋在哭。
姜季春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虽两人也是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受孕,但姜季秋却穿着白色齐襦裙,看着小腹平平,估计是束腰了。
姜季春一见到姜晚倾,就立即上前来打她:“你个贱人,是你、都是你害死我娘亲的……”
盛准立即挡在姜晚倾面前,姜季春这下不敢动了,但盯着姜晚倾的目光,仍旧是凶神恶煞的。
姜晚倾云淡风轻说,目露讽刺:“看着倒是母女情深啊,既然跟你娘亲感情这
么深厚,为何不去大理寺替她收拾,如今虽也不是夏天,但这尸体,可是会发臭长蛆虫的。”
姜季春一激灵,又嚎啕大哭起来。
双胞胎里,她娘亲最是疼她,因此姜季春对白雅感情最深,但她却不能去。
她娘亲如今被人千夫所指,就连带她也被连累,在太傅府不受待见,唐泽义更是说了,要是她敢去收尸,就立刻把她给休了。
姜季秋眼眶红红,冷冷地看着姜晚倾说:“到底是一家人,你何必做得这么绝。”
“你现在来跟我说情分了,你们当初做那些狗事儿时怎么没想到我们是一家人。”姜晚倾嘲弄说,“白雅偷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姜季秋心思缜密,可不像姜季春那蠢货。
姜季秋顿时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姜季秋却是不相信,甚至还觉得姜晚倾在诬赖她娘:“姜晚倾你好恶毒的心啊,我娘亲都死了你竟然还诬赖她,她忽然说了这么多从前的事情,也一定是你逼迫的吧,是真是假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还想继续骂下去,但却被姜季秋抓住。
这下轮到姜季春不懂了。
姜晚倾懒得搭理他们的,带着盛准两人去吃饭。
盛准走了,又回头恶狠狠地警告他们说:“以后你们几个安分点,少给晚倾心里添堵,不然小爷弄死你们。”
走在前面的卞夜微微一顿,眸底生出一抹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