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接到命令后刚要离开,姜晚倾却又忽然道:“等等,你告诉平邑王,可能有内贼,你让他再带着一队人在营帐内搜查看有无有人受箭伤,在胸口上。”
红衣会意,立即去办。
卞夜看着她,心里倒是有些佩服了,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处事不惊,逻辑清晰,当真是一般人家的小姐不能比拟,还真不怪凤南靖中意。
另一边,凤南靖听说此事后勃然大怒,将负责巡逻的将军重罚了一顿,认为他们办事不力。
前几日才被偷袭引来一场杀戮,都如此了居然还能让他们再次返回潜入。
姜晚倾说:“那些人是有备而来,只是他们居然返回,我们也是始料未及。”
“教训一次就够了,底下的人不上道、办事不利,那就是要惩罚。”他神色冷厉,疾言怒色。
姜晚倾没有在说话了,毕竟这属于公务,她插手也不好,凤南靖知道怎么处理。
“对了,那些人知道你的心脏位置与常人不同,这个秘密有多少人知道?”姜晚倾忽然问,“他们能这么顺利打进来,肯定有内贼。”
关于这点,凤南靖也说不好,但却已经让平邑王去查了。
姜晚倾心里其实是很愧疚的,若是她当日没有多管闲事,或
者无情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这些事了。
凤南靖却觉得不然,她也从来都不是麻木不仁的人,而且这次事件,真的与她关系不大。
“有些事情,本王不方便现在告诉你,你无需太过自责,等一切尘埃落定,结束之后,本王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所有?”姜晚倾奇怪的上下看着他,“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凤南靖沉默,不予置否。
姜晚倾:“……”
好家伙,她还一直以为他在她面前是透明的,现在看来,这货得有不少事情瞒着她。
凤南靖吻了吻她的手背,含着她的指尖,温热又带着一股柔情,姜晚倾忍不住颤栗,身体说不出来的奇怪,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却被男人强势扣在掌心。
他笑:“有些事情牵扯到皇室,这些秘密也有些时间了,只能等你成为王妃了,才能告诉你。”
他不仅是她的男人,也是这个国家暂时的王,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
男人这么一说,姜晚倾心里也释然了,毕竟皇室秘密多,也是能理解,她恍然大悟时,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对。
“你这是在跟我求婚?”
凤南靖认真想了下:“算是吧。”
姜晚倾不依
了,倏地把手缩回来:“什么叫算是啊,太敷衍了吧!连句告白煽情的话都没有。”
她瞪他,这会儿倒是矫情上了
凤南靖正了正苍白的神色,认真严肃的看着他,还庄重的理了理衣袍:“我爱你,嫁给本王吧!”
姜晚倾:“……”
他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不嫁。”她说,眯着眼,撅着小嘴。
“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男人十分霸道专制,握着她的手在她的食指处轻咬了口,不重,但疼得她抽着气。
姜晚倾埋怨的话还没道出口,他却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柔软的唇上咬了口,邪肆地埋在她的耳边,在侧脸的位置落下星星点点的亲吻。
“夫人,您这辈子,就只能嫁给本王了,没得选了。
姜晚倾慎他,黑白分明的眸瞪着近在启齿的男人,可她分明是笑着的:“凤南靖,你太霸道了。”
“可你不就是喜欢本王霸道吗。”他笑,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男人温热的气息都撒在了她的颈间,淡淡而清新的草药味盖过了他身上的香草味,但仍旧很好闻,令她沉醉。
亲吻持续的时间不长,凤南靖倏地又闷哼一声,他撕扯到了伤口。
姜晚倾是一点都不敢懈怠,毕竟那伤口
靠近心脏,着急又是无奈的:“你赶紧躺下,别瞎搞了。”
男人眉头一扬:“吻你,是在严肃庄重不过的事,怎么就成了瞎搞。”
他并不喜欢这个形容。
“命重要还是色重要。”姜晚倾叉腰,跟训小孩儿似的训他。
闻言,凤南靖居然还认真的想了一下,认真说:“当然是色重要。”
姜晚倾:“……”
瞧瞧,他说的还是人话吗。
果然还是盛准说的对,这男人啊,还是太过重色。
姜晚倾后来是真的一点都不敢再跟他亲密了,后来更是叫人弄走了之前弄来的竹塌,这倒叫凤南靖气得不轻。
人家快死的时候粘的跟啥似的,这好不容易活了,也不知道珍惜珍惜。
姜晚倾却是一脸严肃:“没办法,你太好色了。”
凤南靖:“……”
后来到了傍晚用晚膳时,姜晚倾在一旁伺候他喝粥,炖得很流质的稀粥。
他现在消化不好,而且伤势也严重,只能先吃点炖得稀烂的肉粥补补,但凤南靖显然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挑三拣四的想吃肉。
姜晚倾喂他时,虽是一脸不情愿,但也还是乖乖地喝下,还唉声叹气地埋怨说:“唉,心心念念的‘肉’吃不着也就罢了,就连嘴上的肉都吃不
了,本王真的太可怜了。”
“……”姜晚倾默,舀了口粥,吹凉,递给他。
凤南靖喝下,又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本王这么凄凉的人,身受重伤,就连自己的女人也不肯跟本王亲密。”
“……”姜晚倾还是无动无衷。
凤南靖自导自演,开始还越说越上头,但后来见姜晚倾不吃他这招,也就罢了。
其实他那里是想吃肉,只不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让某人心软动情赏他一个香吻罢了,但没想到他的女人在这方面,也是克制得完美,说不亲密就不亲密。
爱一个人,身体是最诚实的,他想的姜晚倾何尝不想,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才脱离生命危险,她不能让他有一点点意外。
在这一点上,姜晚倾是绝对不会相让的。
吃过东西后,就该吃药了。
姜晚倾把药吹凉,递过去,凤南靖却偏过头,俨然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用嘴喂。”
“……”姜晚倾眯眼,瞪他,“凤南靖你别太过分啊。”
“用嘴喂怎么了,你之前不也是这样喂本王吃药吗。”他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还翻旧账了。
姜晚倾脸红了红,猜测肯定是百里那大嘴巴说的。
这时平邑王进来了,他一脸肃穆,似乎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