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黛脸色惨白,极其难看,心里多少难过,但更多的是愤怒。
“姜晚倾那贱人,我的人她居然都敢动。”崔玉黛气氛浑身颤抖,死死的盯着那个只残指,背脊发凉。
就算示威,真的送一只手指比送一具尸体来更令人毛骨悚然,见着那只惨白沾着血的残指,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崔夫人脸色也难堪得不像样,她也认出了那只手指是百合的,因为那只戒指是平时百合经常戴的,府邸的人都知道。
她忙叫来了人清扫。
崔玉黛恨得咬牙,发誓绝对不会放过姜晚倾的,而谁也没注意到,在偌大厅堂的暗处,有一个男人站在拐角处,正阴恻恻的盯着他们这头。
崔拓宇唇角微扬,阴森又深沉:看来姜晚倾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多了。
姜晚倾回去了王府,一路回来她确定了身后没人跟着才松了口气。
翠玉黛虽察觉了些事,可跟凤南靖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后,她已经不担心害怕了,但毕竟北月国那边快要来人了,还是不能多生是非。。
回府后,姜晚倾怎么也没想到凤南靖居然在,还以为他在皇宫。
“你怎么出宫来了?”姜晚倾说,迎
上去搂住他的脖颈,在他的侧脸上吻了吻,“想我了?”
感情的事一旦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她也没什么好害羞了,既然凤南靖爱她,也答应了只要她一个,那也是她的男人了。
今日发生的事,是真没一件让凤南靖高兴的,可这个吻……还不错。
他突然捧着姜晚倾的唇吻过去,温柔又热烈,一番缠绵后,他笑着额抵在她的额上:“以后要吻,就别吻脸,亲嘴。”
姜晚倾脸颊就跟火烧了似的,慎了他一眼,倏地推开他:“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啧啧,从前那个高冷男神去哪儿了。
凤南靖心情由阴转晴,他眸色深沉而灼热的看着她,忽然抱起眼前的女人,大步朝寝室走去。
他们从进门就开始亲吻,相互回应对方,似乎这一吻就吻到了对方的心里,蚀骨缠绵,后来又转移到了榻上,可当凤南靖要解开她的火红色腰带时,眼前的小女人却忽然摁住了,迷离的双目带着紧张跟害怕。
“阿靖我……”她像是一直受惊彷徨的兔儿,对接下来的事情很紧张。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这个程度你还害怕?”男人无奈又
炙热的看着她,声音因为动情的缘故,性感得厉害。
“在、在给我些时间。”姜晚倾深呼吸,“我这也不仅是是因为害怕,毕竟这一开荤了……”就停不下来了。
这话男人听着就不乐意,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所以,本王还要忍着?”
“就、就稍微再忍一下呗,等解决了北月国一事再说。”姜晚倾道,扭捏得不成样子。
“你该不会是怕本王吃了不认账吧?”
“没有。”姜晚倾摇头,她怎么会这么想他,只是因为她担心有了身体的接触,以后就更忍不了了。
肉体的结合,吃过一次便食不知髓,她主要也怕别人发现什么,至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小心点也总是好的,当然,原因也是因为她还没准备好。
凤南靖深呼吸,似乎是拿她没办法了,可晚倾不愿意的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勉强的,最后只能无奈又隐忍的吻着她的唇,还带着几分不甘心跟惩罚在她的颈间咬了几口。
身下的小女人疼得冷气连连。
过后,姜晚倾躺在男人裸露的膛前,他的体温很烫,连带她的脸颊也滚烫得厉害,烙在她腰上的手也十分有力,她甚至都能
听到他的心跳声。
“诶。”她叫了他一声。
但此时某个男人却不想理她,动也不动。
姜晚倾察觉了男人的不悦跟孩子气,抿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她知道他没睡,能听到,便也接着说:“对了,既然我们两现在都这种关系了,那以后你名下商铺的东西我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拿了?”
这样一来就能省不少钱了,天知道她往凤南靖的商铺送了多少钱。
好啊,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凤南靖轻笑,真的是拿她一点都没办法,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说:“那就看看你有多少诚意。”
姜晚倾睫毛弯弯,翻身趴在他身上,人畜无害:“小女子什么都没有,但诚意尤其多。”
她笑着,撅着小嘴儿吻上了他的。
……
完事后。
“需要本王陪你一块儿去吗。”某个男人半躺在榻上,胸前露出大片胸肌,结实而又肌理分明,真的性感极了,像是蛊惑众生的妖孽。
姜晚倾脸上粉扑扑的,就像是上了胭脂一般,她一阵口干舌燥,默默的转移视线系着腰带,嘟囔:“你先回宫吧,手头上这么多事儿,别到时候又熬夜批阅奏章,对身体不好。”
末了她声音一顿,又回头说:“跟你讲,熬夜不仅对身体不好,还会秃头,别过个十几二十年,旁人看咱两,像女儿伺候爹。”
“……”他斜眼盯着她,“你这是嫌本王老了?”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姜晚倾嘴角一撇,“殿下,您可是比我大了十一岁呢。”
想想……这都隔了一代咯,她也不知自己自己是怎么想房,居然找了个这么老的。
冤孽阿!
男人危险的眯了眯眼,起身一把就将她搂在了怀里,托着她的背贴着自己,霸道又专制:“就算本王再老,你也是本王的女人,这辈子都逃不掉。”
“去去去。”姜晚倾推了他一把,面上嫌弃,但嘴角却是不自觉的上扬。
凤南靖却不依不饶的纠缠着她,滚烫的手心,深沉冗长的眸光,似乎还想在与她亲密一回。
“你别闹,我再不出门,就赶不及回来了。”姜晚倾忙举手投降,这个复诊可耽误不得。
如此,凤南靖也只能心不甘性不愿的放人,心里却在盘算着,要真到了他们成真夫妻的那一天,一定要把这些日子的分量狠狠地讨回来。
姜晚倾才松了口气,却莫名的觉得背脊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