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嘴角抽搐,那今晚她算不算是自己送上门了,她甚至严重怀疑凤南靖这登徒子是否会趁她洗澡时闯进来。
为保安全起见,姜晚倾让春宝三人都在外头守着,连窗户都没放过,她也没敢好好的泡澡,赶紧洗完赶紧穿衣。
但结果毫无疑问的……是她想多了,人家凤南靖一直在主殿没出来过,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想入非非,总觉人想轻薄她。
姜晚倾心里也是尴尬。
现在还不算晚,这个点睡觉是有点早了,而花芽也一直没回来。
姜晚倾想了想,还是去了主殿找他们。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凤南靖正俯在桌案前握着花芽的手教他鞋子,父子两都很认真。
姜晚倾心里的某根弦仿佛被触动了一般,忽然就平静了,这时李公公端着茶水点心上来,姜晚倾扬手接过,李公公交给她后就离开了。
“大宝你来了,来看看宝宝写的字好不好看。”花芽开心道,献宝似的将手上的白纸递给她。
纸上写的是花芽的名字,凤珩烨。
花芽美滋滋说:“爹爹教我的字,比我平时写的还要好看。”
白纸上的字方正大气,带着很强烈的个人色彩。
“的确是好看。”姜晚倾
有一说一,也不嘴硬。
凤南靖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摆放整齐,过来半蹲在花芽面前道:“以后你可要好好读书,好好学写字,千万别像你娘亲一样当个文盲,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原还被眼前这幅父慈子孝场景弄得笑意盈盈的姜晚倾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她抗议道:“什么叫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我认字的好吧,而且我也会写很多字了。”
其实她也意识到不会写字不行,万一日后死了连封遗书都留不下来,但由于最近太忙,她能自己用的时间实在不多,会写的字很有限,但名字肯定是没问题的。
“哦?是?那你写一个看看。”男人显然不信,甚至还有几分嘲弄的意思。
姜晚倾那个恼火啊,撸起袖子拿起笔:“那你就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她说着,大手一挥,在偌大的纸张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姜晚倾’。
“怎样,还不错吧!”姜晚倾洋洋自得。
凤南靖父子看过后,腼腼相觑,甚至有那么一瞬哑口无言。
“你这字写的相当很不一般。”凤南靖最后点评。
“是吗?”姜晚倾惊喜问,“怎么不一般。”
“一般人不会写的这么难看。”
“……”
花芽补刀:“大宝你这手是不是有毛病,宝宝刚学写字时也不见得能写出这样的字,而且还写错字了,这个姜少了一点。”
凤南靖叹气,爱抚着花芽的脑袋,“别怪你娘,作为一个文盲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体谅她。”
“也是,大宝养大我已经很辛苦了,作为宝宝我绝对不能嫌弃大宝是个文盲。”
“……”
姜晚倾磨牙,恨忒不成刚的瞪着他们两父子:“欠……”
“本王教你写。”凤南靖忽然抬眸看她,幽深的眸子仿佛无底洞般深不见底,像是带着魔力一般,仿佛能蛊惑人心。
姜晚倾愣了下,拒绝:“不要,你不是嫌我是个文盲吗,文盲那有会写字的。”
她脾气上来了,脖子一扭,六亲不认。
“文盲就文盲,本王要你就成了。”
邪气的声音,带着暧昧,姜晚倾一愣,下意识回头望着他。
凤南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跟前,他甚至还附身低着头,因为姜晚倾这么一回头,唇瓣居然擦过了他的。
“你……”姜晚倾错愕的捂着唇瓣,倏地往后跌了个跟跄。
男人眼疾手快额扶住她的腰,甚至还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推
,嘴上还特别好心道:“当心啊!”
花芽羞羞脸,立即捂住眼,但指甲却开的老大缝了。
姜晚倾脸颊爆红,仿佛是有人在她脸上点火,火辣辣的烫。
凤南靖狭长的眼眸略弯,牵着她到桌案前:“本王教你写字。”
姜晚倾脑袋发热,世界有那么片刻是空白的,她抿着红唇,眨眼的频率不由加快。
男人站在她身后,微微俯身将毛笔塞入她的掌心内,十分有耐心的教她握笔的姿势,无名指、食指、中指应该如何放第一十分的有规矩规则,跟她平时练字的手法完全不一样。
男人握住她小巧的手掌,带着她在砚台上点了点墨,毛笔尖落在白纸上。
姜晚倾浑身紧绷,大脑空白,什么都不会,手就跟着他的笔法方向走;然凤南靖并没有要吃她豆腐的意思,除了握手以外,两人再也没有其他的身体接触,教她就跟教花芽一样。
花芽贼精贼精的,特别会看气氛,这会儿已经溜出去不见人影了。
这里是凤南靖的地方,姜晚倾倒也不担心出事。
“无名指跟中指的地方稍稍用力,字要沉稳。”男人很软道,嗓音富有磁性,格外的性感。
姜晚倾跟着他的话语走,
红唇微微抿紧。
两人即便没有很多的肢体接触,但却靠的很近,姜晚倾的鼻尖萦绕的都是男人清冽的味道,那是他独有的男性荷尔蒙,而他的呼出的气息有少许的喷在她的耳廓上,痒痒的,但感觉还不坏。
很快‘姜晚倾’三个大字就烙印在了白纸上,与她之前写的字放在一处……后者简直没眼看,说是鸡爪子都是抬举她了,问题是居然还写错了。
写之前姜晚倾倒是觉得没什么,可现在一看,她也不知自己是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赶在他面前写字。
“你的字真的挺好看的。”她不得不承认,凤南靖的字几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
因为不会写字,许多时候她就只能麻烦被人写,看够这么多人的字迹,就只有凤南靖的字迹是最好看的,还很大气。
凤南靖忽而勾唇一笑,又握着她的手在白纸上写下‘花芽’二字。
姜晚倾原还不觉有什么,毕竟她志不在文,就算不通诗书也不觉有什么,可现下她却有点羡慕凤南靖的字。
“我听说你之前不是带兵的吗?怎么写字也这么好看,上书房的师傅们写的字都不如你吧!”
这话并非是奉承,而是姜晚倾法子内心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