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神色突变,立即带着人前往,可她去到别院时,官府的人已经控制住了歹徒并且都带回衙门了,而别院也来了大夫,正在给白穗包扎。
姜晚倾看过白穗的伤口,不算深,但最近几日头晕目眩是免不了的,但她发现,这伤口的位置似乎跟她在白杰头上开的洞位置一样。
“是白家的人?”她脸色很难看。
“不知道,但这一批来的人跟上一批的是一样的。”白穗脸色很苍白,心情似乎也很糟糕,“那些人带着刀棍进来,挡都挡不住,分明是想让我缺胳膊少腿。”
说到后面,她有些哽咽,“原来他们是真的没把我当家人,我又不是彻底断了她的们的经济,还将最赚钱的药铺给了他们,这些年他们养尊处优,挥金如土,那每一文钱都是我辛苦挣来的,他们居然一点都不顾念旧情……”
白穗声音一顿,是真的很难过。
她知道白家那些人与她不亲,这些年更是把她当成钱庄要钱拿钱,但他们到底也是一家人啊,即便相互厌恶,但也不至于骨肉相残。
姜晚倾握住白穗的手:“小姨你放心,你还有我跟花芽,我们也是一家人。”
白穗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点头
。
之后官府那边来人了,官员说那些歹徒对他们犯罪的事供认不讳,也不否认他们想闯入白穗的院子谋财害命,但却否认他们是让人指使,纯属是因为白穗有钱,无关他人。
姜晚倾不相信这么简单,这批人明明跟之前骚扰白穗的,是同一批。
官员说:“我们也没办法,那些歹徒认罪态度良好,也画押今后不再犯,所以最后我们大人的决定是将他们拘留一个月。”
“才拘留一个月?”春宝跟春婵也是不可思议,春宝说,“这万一他们出来在伤害白小姐怎么办?这不是第一次了。”
官员很无奈:“可前面几次他们都没有伤到人,按照律法是不能定罪的,不过之后他们若重犯,我们一定会将他们收押判刑。”
“可若等他们出来杀人,人都死了,别说收押,就算定死罪也是无用的?”姜晚倾语气薄凉。
官兵面面相觑,十分不喜姜晚倾质疑的语气,但他们也没多说,只是承诺若他们再犯,一定会重罚,现如今那些歹徒也只是被拘留罢了。
白穗说:“你放心吧,小姨的事情,小姨自己会处理的,到时候大不了再多找几个护卫。”
姜晚倾没什么表情,问:“
你相信这件事跟白家没关系吗?”
白穗一愣,摇头。
“我也不相信。”姜晚倾笃定说,“那些贼匪拘留一个月也没用,出来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因为他们被收买了,到时候再放出来,完全能以复仇的名义再伤害你,白家人还是清清白白的。”
春婵建议:“不如咱们买通官兵,让他们在监狱里好好教训教训那几个歹徒,不然在多点钱,让那些歹徒在监狱里再待上几个月。”
“治标不治本。”姜晚倾哼笑,漫不经心道,“迟早都要出来的,那拘禁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她声音一顿,对春宝道,“你去调查调查,保释这些歹徒出来要花多少钱,全部记我账上。”
“小姐您在说什么?”春宝几人大惊失色。
他们可是想要白穗的性命啊,怎么能把他们弄出来。
“放心,我心里有数。”姜晚倾说,转眸看着白穗道,“小姨,我看你院子的人都没什么用,我另外给你找几个护卫吧,否则我也不放心。”
白穗点头,没有异议,她知道,眼前的小侄女不再是从前那个需要她保护,人人欺凌的女孩了。
白穗心情不太好,因此姜晚倾在别院陪了她许久,后来才回
府,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姜历城,谁都没有说,神色淡漠,就如同往常那样。
回去时,姜晚倾在院前碰到了观音庙的大师。
因为吃了荤食的缘故,这几日老夫人总是郁郁寡欢,但姜季秋请来的观音庙大师,老夫人也因此好受许多,所以姜历城便也日日派人去将大师请来,当然,往寺庙里捐的香油钱是不会少的。
大师认得姜晚倾,两人礼貌性的点点头,本应该像往常那般擦身而过,但这次姜晚倾却叫住了大师。
“大师午安。”姜晚倾微微颔首,十分有礼貌的朝他行礼。
大师也与她道好。
“这些日子祖母心情好多了吗?”姜晚倾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因为祖母一直不喜欢我,所以我也没敢去红山院打搅她老人家。”
“施主有心了。”大师双掌贴合,说,“这几日老夫人心情好了许多,但依旧是郁郁寡欢,不过老夫人身子强健,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姜晚倾说,忽然声音一顿,似想到什么,说,“祖母是因为吃了荤食所以才闷闷不乐,这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在想若是祖母吃的是佛寺的斋菜是不是会好些?
毕
竟那都是从佛寺拿出来的,自然是跟寻常的家常菜不能比,所以我想,若是祖母吃佛寺的斋菜,心里可能会好受些,另一方面,佛寺也能多添香油钱,好为佛祖开金身。”
大师犹豫了,想了想说:“那待贫僧先问问老夫人的意见,这事贫僧不能做主。”
“没问题,只是祖母一向不喜欢我们这些孙儿,虽说之前祖母吃荤一事与我没关系,但还是受到了连累,所以我想请您不要告诉祖母这是我的建议可以吗?”
大师又犹豫了:“可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不能说谎。”
“这也不是说谎,只是祖母对我存有偏见,若是知道是我的建议,肯定不会吃寺庙里的斋饭,我也只是想为祖母尽一份心意,您就成全我的这份孝心吧。”
姜晚倾说忽然摘下腰间沉甸甸的钱袋,塞进了大师手中。
大师有些慌,但很快还是静下心来,他犹豫片刻,但最后还是将钱袋放入袖口内:“既然是姜小姐的一片孝心,那贫僧也只好成全。”
姜晚倾微微一笑:“多谢大师,若是祖母有所好转,那我一定会让父亲为佛祖重塑金身,修缮寺庙。”
大师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先行去了红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