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春婵摇着头,声音哽咽说,“小姐对不起,奴婢将给小少爷的红豆汤弄撒了。”
“春婵你看着伤的好重啊,你先去上药,我不吃红豆汤也没关系,大宝给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花芽说。
姜晚倾眉头紧锁,目光深沉的看着她,春婵目光闪躲,显然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算了。”姜晚倾忽然道,“待会让我送小少爷去皇宫,春宝你就留下来照顾春婵吧。”
“小姐我没事,还是让春宝跟着您吧。”春婵说。
“我说留下就留下。”姜晚倾语气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我屋里有上好的红花油,你先用着,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春婵二人不敢有异议,点头。
姜晚倾送花芽去皇宫,百里跟苏嬷嬷准时在宫门口接应,姜晚倾没进去,而是在皇门口就告别了花芽。
“大宝,爹爹伤口还没好,你可要多多进宫来啊。”花芽说,拉着她的手不放。
姜晚倾知道,其实花芽是想自己多来看他,他真的太懂事了,就连不舍都藏在心里,不想她担心。
“嗯,娘亲会经常进宫的。”姜晚倾揉了
揉他的脑袋,鼻子酸溜溜的。
旁边的百里百感交集,每次瞧见姜小姐跟小少爷别离他心里都不好受,待苏嬷嬷将花芽带走后,百里居然也不急着走,而是对姜晚倾你说:“小少爷其实很舍不得你的。”
“我知道。”姜晚倾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百里抿唇,又想了想:“其实有个法子能让小殿下跟姜小姐永远在一起,这个方法不知您是否考虑?”
“什么?”姜晚倾礼貌性的附和问了句,心里却很明白没有这样的好事。
“就是成为殿下的妃子,那您就能住在皇宫,可以日日跟小少爷见面了。”
百里说,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主意甚好。
姜晚倾斜着眼看他:“馊主意,之前在平邑王府我让凤南靖娶我是说笑的,他没当真,你倒是上心了。”
“殿下这么优秀,就算为了小少爷,您难道就一点也不考虑吗?”百里问。
他跟了殿下十几年,带殿下是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姜小姐绝对是第一个能在殿下面前大放厥词、不守规矩还不被处罚的。
“行了,神经病吧你。”姜晚倾不耐烦,“胡说什么呢,别说我同不同意,就说
凤南靖也看不上我了,这种话你以后还是别说了,我不爱听。”
她严重的怀疑百里是在说反话试探她,以为她想借着孩子纠缠凤南靖,所以这会儿是来警告的。
百里觉得奇怪,姜小姐智商那么高的一个人,怎么在感情方面就这么迟钝呢?
姜晚倾离开了,也没跟他多说。
回到侯府时,姜晚倾正巧碰见姜季秋送白家人出去,这次来的有白老夫妇跟白杰。
自从白穗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后,他们几乎每天都来侯府蹭吃蹭喝,还每次来都要顺点东西回去。
姜晚倾不是小气的人,虽心里不舒服,但连姜历城都睁只眼闭只眼,她也没大必要往心里去。
姜晚倾本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可总有些人犯贱作死,硬是来招惹她。
白杰嘿嘿的笑着挡在姜晚倾跟前,摸着下巴笑的一脸淫恶:“哟,这不是江家大小姐吗?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越长越漂亮了!”
他语气尽是轻薄之意。
姜晚倾不想与他搭话绕开他,但白杰不依不饶的拦在她跟前。
姜晚倾瞥了眼万户侯府内人来人往的家奴,忽然笑了声:“看来之前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啊,
见了我居然还不躲着走。”
白杰脸色微变,他色迷心窍,看到漂亮姑娘一下子也忘了之前的事,顿时脸色铁青:“你还有脸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伤我。”
末了他还把手指头捏的喀嚓响。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我。”姜晚倾笑靥如花,“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打落水狗。”
“你……”白杰脸色突变,抽起巴掌想朝她呼去,但想想这是万户侯府,还是不敢乱来。
“不过是一个贱蹄子臭丫头,你跟她多说什么废话,听她说话,你也不怕脏了自己的耳朵。”白老夫人忽然道,声音还是那么尖酸刻薄。
姜晚倾薄凉的瞥了他们三人一眼,余光瞧见白杰的鞋子,他的鞋子不是普通靴子的款式,倒像是胡人的方形鞋,最近很流行。
霎时,姜晚倾想到春婵的手,似乎也是这样子的鞋印,顿时眸底略过一抹阴沉。
姜季秋顿时察觉出姜晚倾的不悦,立即道:“算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着什么急啊,这小贱蹄子不是很厉害吗,我倒想跟她会会,难不成她还能打我?”白老夫人不以为然,心想着有
辈分压住她,她可不敢对自己无礼。
姜晚倾忽然笑了声,笑容明媚,甚至带着几分风情:“春婵是你们打得?”
“是又怎么样,一个贱婢而已,难不成我们还动不得了。”白杰插着腰,一脸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
姜晚倾笑容越来越大,甚至有些诡异,姜季春心里大叫不好,忙让他们两个不要再说,但白杰跟白老夫人这两刁滑的听得进去那才怪了。
就是因为在侯府他们才笃定姜晚倾不敢乱来,他们到底是万户侯府的亲家,论辈分,可是压着姜晚倾的。
“春婵的手是你踩的吧,那脸呢?谁打的!”姜晚倾轻描淡写,下颚比了比白老夫人的方向,一字一顿,“你打的?”
白老夫人本不以为然甚至是得意洋洋,可触及姜晚倾薄凉的目光时,却没由来的心底发毛,一时没说话,倒是白杰,仍旧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是我打的又怎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怪声怪气的挑衅姜晚倾。
姜晚倾挑眉笑着点点头,忽然瞧见从酒窖搬酒的下人,朝他们勾勾手指,家奴一愣,立即过去。
“那你呢?你也动手了?”她看着姜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