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愣住,下意识看着男人的手臂。
在男人那明黄色的袖子上,居然真的有一块湿了,而且位置正好是她趴着的位置。
姜晚倾窘迫极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还是清着嗓子嚷嚷书:“这有什么,我可是救了你性命,要不是有我,你早见阎王了,居然还敢嫌弃我。”
她傲娇的不行。
凤南靖轻笑一声,其实也只是无奈,并没有什么嘲讽讥笑的意思,但落在姜晚倾的眼里,他就是不识好歹的笑话她,当下就不满的插着腰道:“你笑啥啊,有你这样的吗。
不过就留点口水,又不是滋你一脸粪,你为毛要讽刺我。得,我知道你有洁癖,但我也不是故意要流口水了,这不是累了吗。
何况就咱两这关系,你那儿我没碰过,你要真嫌弃我,有本事把你命根子给剁了。”
“……”
这会儿,百里忽然牵着花芽进来,她的话不大不小,但都被他们听了去。
花芽瞧见凤南靖醒了,十分开心的踩着小碎步扑上前:“爹爹你醒了?都快吓死宝宝了。”
他笑眯眯的,末了还扭头问姜晚倾说:“不过大宝,命根子是什么?必须把爹爹的命根子剁了爹爹才能好吗?”
“……”姜晚倾捂脸哭,忽然觉得头又开始疼起来。
“我快
不行了,我要出宫回府睡觉了。”姜晚倾佯装柔弱,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旁边的春宝春婵,见状立即上前扶她。
百里担心:“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家主子暂时是死不了了。”姜晚倾说,“我晚些在进宫,你记得跟皇门口的守卫打招呼,免得把我堵着不让我进宫,那你们真的可以准备一副棺材了。”
百里汗颜,姜小姐未免也太彪悍了,居然敢殿下的面咒他死,有勇气也不带这么表现的。
凤南靖笑着摇头,倒是也不生气,随她去了。
花芽眨巴眼,问凤南靖:“大宝这是咋的了,这才一晚上就快不行了。”说着,他插着腰一脸成熟的对凤南靖说,“爹爹啊,一定是大宝太劳累照顾爹爹的缘故,爹爹你可是要好好感谢大宝。”
凤南靖抚这孩子的小脑袋,笑道:“嗯,是应该好好奖励她,那花芽说应该怎么奖励才好?”
听着,花芽还真的认真想:“不如奖励大宝生个女娃娃,花芽想要小妹妹,不然小弟弟也成。”
凤南靖摸着下颚认真思考:“也不是不行。”
“太好了,万岁~”
花芽高兴得跳脚,只有百里黑人脸问号:看来殿下还在发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姜晚倾很尴尬,几乎一离开幽冥殿便百米
冲刺的往外跑,春婵跟春宝都差点追不上,再回去路上她就一直在反思。
都是当娘的人了,看来以后说话还是要多加注意才行。
这次出宫,她已经告知姜历城了,就说花芽生病,所以她要进宫照顾,就算她昨日彻夜未归,也不会有人找她麻烦。
只是姜晚倾回去时,怎么都没想到辛衡阳居然在,他跟姜历城也不知在说什么,两人谈的还挺开心的,就是一旁的姜季春色不好,就连白雅脸色也是古怪。
“回来了回来了。”姜历城乐不思蜀,招手道,“赶紧上前见过辛少将军。”
辛衡阳面带微笑,还是那般的儒雅斯文,给人一种十分温和的感觉:“许久不见,你似乎清瘦了不少。”
姜晚倾笑笑不说话,她没好意思说,其实相比起以前,她还胖了三斤。
姜历城看着他俩连连点头,沐若春风,也不知在满意个什么劲儿。
姜晚倾想,眼下怕也就只有一件事儿能让他笑的这么开心了。
“在退了太傅府的那门婚事后,父亲还烦恼不能为你找到一位好人家,如今将你托付给辛少将军,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姜历城哈哈大笑,开心得胡子都外八了。
姜晚倾嘴角抽搐,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而姜历城只当她开心的说不出话
,他拍着姜晚倾的胳膊说:“你就准备准备好当新娘子吧,辛少将军不仅一表人才,年轻有为,更难得的是脾性也好,这可比那什么唐泽义好多了。”
姜季春的脸色真的是很难看了,她满腹怨气,但此时此刻也不能表现出来。
在这时候触姜历城霉头,纯属找抽。
姜晚倾一时也不能说什么,父母之命的婚姻第一准则压在她头上,她此时此刻反对,也只是会让姜历城生气。
她想了想说:“父亲,我也觉得这门婚事甚好。只是咱们与太傅府那边刚退婚,这才过了两日就与辛府定亲,这传出去怕是会让人议论。
说咱侯府太会攀,看不上太傅府而去找了辛府。这太傅到底众多学生,与当朝众臣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面子还是要给太傅府的。”
姜历城着急开心,倒是忘了这回事,为难道:“这的确棘手,那就只能再过段时间与辛府订婚了,只是你这年龄……实在不好再拖下去了。”
姜晚倾恨不得这婚事直接黄了,不过眼下拖着,也总比定亲了好。
她很好奇,辛衡阳是怎么让辛老将军接受她的,据她所知,辛老将军是十分顽固保守的老人。
整个厅堂,快乐的怕也就只有姜历城。
姜季春一回到榭香阁,就气的乱摔东
西,姜季秋一直在闺阁练字,并不明外头所发生的事,问:“发生何事了?”
白雅无奈说:“还不是辛衡阳,他今日忽然前来,要跟姜晚倾定亲。”
姜季秋手上的毛笔‘啪’一下掉落,不可置信:“什、什么?辛少将军要跟姜晚倾定亲。”
“可不是吗,真不知道这辛衡阳眼睛怎么长得,像我这么漂亮,还知书达理的女子不选偏要去选姜晚倾那带着拖油瓶的烂货,我究竟哪里比她差。”
姜季春很生气,直接摔烂了手旁的杯子。
姜季秋抿唇,重新拾起毛笔放好,将沾了墨水的白纸扔掉:“这是辛衡阳自己求的,姜晚倾就是有那个本事让男人对她俯首称臣,要怪就怪哦我们没她的手段。”
“放屁,姜晚倾算个什么东西,跟我比起来,她差远了。”姜季春愤愤不平说,咬着牙,“我不会让姜晚倾这么称心如意的,就算我当不成辛夫人,也绝对不能便宜她。”
“你与其把心思放到辛衡阳身上,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唐泽义。”
白雅并不赞同姜季春跟辛衡阳,毕竟辛家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高攀也得有个限度,否则就算进门了,日子也不好过。
白雅苦口婆心,但姜季春怎可能听得进去,愤怒不已,恨不得活撕了姜晚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