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走,娘亲会一直陪着花芽的,花芽乖乖听话吃药好不好。”姜晚倾轻哄说,声音带着浓浓柔情。
花芽一直嘟囔着要娘亲,姜晚倾就尝试着给他喂药,神奇的是,花芽居然开口喝药了,虽然苦的小脸皱成一团,但好歹是咽下去了。
姜晚倾松了口气,凤南靖也松了口气,忽然庆幸当初没杀她。
“娘亲知道,花芽是个乖孩子,会好好喝药的……”姜晚倾说,依旧轻哄着。
凤南靖看着眼前小心翼翼,一举一动都充满柔软的女人,冷峻的眉宇缓缓松开。
或许,这个女人没有他想的这么难缠心机,至少对儿子,她是一片赤诚;她的城府,只是用来自卫。
凤南靖看着他,忽觉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她的漂亮是与众不同的。
她的眼睛却很特别,眼眸之间充斥着一股灵气,睫毛纤长而浓密,就像蝴蝶的羽翼一般,五官精致,娇俏玲珑,比那些美女跟人过目不让。
这是凤南靖第一次直面认真的看她。
花芽喝药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虽没有在梦魇梦呓,但睡得并不算踏实,一直握着姜晚倾的手不让她离开,
小手紧紧的攥着,仿佛担心自己一松手,娘亲就不见了。
姜晚倾劳累不已,估计是觉得冷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虽然花芽已经开始出汗退烧,但是未恢复健康,她是无法安心离开了,陪着陪着,后来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凤南靖望着眼前的母子,冷硬的心忽然变得柔和,他本想脱自己的披风给她,但还是犹豫了,最后另外命人给她找了个毯子披上,之后前往军机殿与等候许久的大臣商讨会意。
花芽是在傍晚才清醒的,但他瞧见姜晚倾时,立即乐不可支,兴奋不已:“娘亲,你来看花芽了。”
姜晚倾似乎睡得很熟,依旧趴着没动
“娘亲真是个糊涂鬼。”花芽笑的咯咯咯的,推着她说,“娘亲快起来了,再不起来花芽要打你屁股了。”
他说着,可一推姜晚倾,姜晚倾就忽然倒在了地上,依旧是一动不动的。
花芽吓坏了,当即就哭了,爬下床推着姜晚倾的手大哭不止:“娘亲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花芽。”
凤南靖刚结束跟大臣的会议,想着花芽也差不多清醒便过来瞧他,可一进门却瞧见大哭不止的花芽。。
“爹爹您赶紧看看,
娘亲不动了,她是不是死了……”花芽害怕极了,小手一直揉着眼睛哭。
凤南靖剑眉紧蹙,探了探姜晚倾的额头才发现她烧的厉害,立即抱着她走去空厢房让人去请太医。
顾太医很快来了,看过情况后道:“姜小姐旧伤未愈,之后又有寒气入体,所以才会导致发热,但请殿下跟小少爷放心,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带微臣开副药给小姐喝下便妥了。”
凤南靖点头,让太医令去安排。
花芽眼眶还含着泡泪,趴在姜晚倾床边不肯走。
凤南靖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花芽病刚好,回去休息。”
“不要,花芽要留着陪娘亲。”花芽倔强的摇着头。
“花芽还病着,若是一直待在娘亲身边,可能会把病传染给娘亲的,所以赶紧去休息,等明天一早,你娘亲就好了。”
凤南靖嗓音很温柔,丝毫没有对外人那般的冷硬,十分有耐心。
花芽小脸皱成一团,后来才一脸不愿意的点点头:“娘亲已经病了,花芽可不能在把病传染给娘亲了。”
他从榻上下来,天真的望着凤南靖说:“那爹爹一定要照顾好娘亲哦。”
凤南靖点头,花芽在听到他再三的保
证时才让百里送自己离开。
孩子走后,凤南靖淡淡的望着床上的女人,吩咐身边的张公公让他寻一可靠的宫女照顾便罢了。
凤南靖作为一国之主,有许多政务处理,自然不会去照顾一个与毫无关系的女人,他本想一走了之,却不料榻上的女人却抓着他的衣摆不放。
姜晚倾浑身冷汗,双目紧闭着,她一直在呓语着什么,很是难受不安的模样。
凤南靖望着那只揪着他衣摆的葱白小手,薄唇微抿,想要拽开,但奈何她握得很紧。
“别走……”她恳求道,声音似乎还带了哭腔。
凤南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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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姜晚倾睡得十分不好,腰酸背痛,醒来哪里都不舒服,她本想让春宝给她打洗脸水来,一睁眼,却发现这不是这不是她的寝房,当她望见身旁的男人,更是吓得她心惊肉跳。
凤南靖!
姜晚倾猛地震住,呢喃:“难道我还在做噩梦?”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却发现疼得厉害,后知后觉,她居然才发现,自己跟凤南靖的手居然还是握在一起的。
“看来这是现实中的噩梦。”
“这对你而言是个噩梦,对本王一样也是。”
冷冽的声音
忽然响起,姜晚倾一转眸,恰巧撞入了一双如同大海般深邃的黑眸。
凤南靖神色冷峻的望着她,另边俊脸上甚至还有睡觉的痕迹,可见他趴在床边是有多久,他倏地一下收回手,很是嫌弃的用汗巾擦着被姜晚倾握过的手掌。
“诶诶,你什么意思,侮辱人啊这不是。”姜晚倾气鼓鼓,搞得好像她是什么垃圾似的,有本事他把那只被她握过的手给剁了啊。
“你说什么意思。”男人冷冷的看着她。
“又不是我让你趴在这睡得,搞得好像是我握着你的手不放一样。”姜晚倾瘪嘴。
“呵,还真是你拉着本王的是不放。”凤南靖冷言,“你应该庆幸,本王昨晚没有把你的手砍掉。”
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姜晚倾忍不住抖了抖,忽然觉得自己昨晚还真是危险。
“我……我昨晚怎么了?”她开始装迷糊。
“你发烧了。”凤南靖淡道,面不改色,“顾太医说你是旧伤未愈,风寒入体。”
姜晚倾佯装一脸恍然大悟,虚弱的扶着头,重新躺下:“我说我这么这么晕呢,行了,殿下应该很忙,不用陪我了,该干啥干啥去吧。”
凤南靖冷这张脸,一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