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靖身形一偏,躲过那一巴掌。
此时麦颜儿完全变了脸色:“殿下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凤南靖刚毅的面容冷硬得不像样,眸底有寒光乍现,气势慑人,只一眼,便能让人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麦颜儿浑身发冷,仿佛有人往自己的体内替填充冰块,僵硬着动也不敢动。
其实她一直知道凤南靖尊敬的就只有她的父亲麦雄,对于她甚至她的母亲都十分疏远,没有半分情分。
气氛一度很僵硬,但最后凤南靖也只是上车,并未多说一句话。
姜晚倾当个没事人一样,眉头一挑,也跟着他上车了。
麦颜儿就这么看着车子越走越远,直到没影了她还没从凤南靖冷漠的神色缓过神,她觉得后怕,但却对那如同天神半璀璨尊贵的男人更着迷了。
麦颜儿发誓,她一定会成为摄政王妃,即便是当个侧妃,她也愿意。
另一边,上了车的姜晚倾十分惬意的打量着凤南靖的马车,相比起其他的高官,他的马车绝对算不上奢华高调,但却是最实用的,看着黑梨木斑驳的程度来说,应该已经用了好几年,
但像黑梨木这样的木头,用的越久,颜色就越好看,但大多高官富家都是用的五香木,因为这样的木头贵,且带着
一股淡淡的香味,虽用不长久,却能彰显家里有钱。
不得不说,凤南靖还真是一股清流,接地气。
她大大方方打量凤南靖,但凤南靖显然并不是很想理会她,安静的看书,倒有股谦谦君子,岁月静好的感觉,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样的男人居然曾经血杀一方,仅是‘凤南靖’这三字便能让敌军闻风丧胆。
姜晚倾想,这样的男人也不怪会让麦颜儿暗恋,估计不仅是麦颜儿,京中估计也有不少千金小姐将他视为梦中情郎。
她想着,却忽然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眸。
姜晚倾心里咯噔一下,立即转移视线。
凤南靖似有不悦:“看什么。”
“看帅哥咯。”姜晚倾目光闪躲,说话的语气却十分随意。
凤南靖继续看书,仿佛不屑搭理她。
姜晚倾仿佛漫不经心,但与他对视时心脏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
不得不说,凤南靖的双眸真的很好看,一双眼如同大海般深邃漆黑,只要他凝视一个人,虽是带着冷漠,却给人一种深情感,更别说他那无与伦比、如同天神完美佳作的脸给那双眼加了多少分。
如此一看,拜倒在他裤子底下的女子还真不冤。
吁——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架马声
,紧接着车子猛地顿住,姜晚倾没防备,直直的栽进凤南靖的怀里,她的额头与凤南靖的胸膛来了个巨大的碰撞。
凤南靖下意识搂住她的腰,眉头却紧蹙起来。
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殿下抱歉,方才有个小孩跑过。”
姜晚倾没忘凤南靖是有洁癖的,当即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可就在这时,马车又忽然又震了一下,姜晚倾没站稳,居然一头栽在了凤南靖旁边,姿势……十分不可描述。
凤南靖脸色微变,略微通红,不是害羞,而是疼得。
姜晚倾脸倏地爆红,连滚带爬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却不料脚下一滑,又一头撞了下去。
凤南靖忍无可忍,一把直接将她领了下去,就跟拎兔子似的。
“滚。”
姜晚倾揉着额头,无辜的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
“姜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前方骑马的百里问。
“这要问你那死心眼的主子了。”姜晚倾用手挡着太阳,有些生气。
“架马。”马车内,传出冷厉的声音。
百里等人不敢多话,立即离开。
姜晚倾气的跺脚,周围都是撑着油纸伞遮阳的路人,没有一辆野轿子可叫,她又没带钱,只能顶着大太阳走回去。
没过多久,忽然又有一辆马车停在她
面前,姜晚倾还疑惑,马车里忽然探出颗头,朝她微微一笑:“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送你一程。”
“辛衡阳!”姜晚倾高兴,迫不及待的跑上去。
看来她的运气不错。
辛衡阳是刚出宫,身上还穿着朝服。
他问姜晚倾为何这么大太阳还在外面光。
姜晚倾总不能说跟凤南靖有关,只得摇摇头。
辛衡阳情商高,知道她不想说,便也不再问,还十分体贴的递给她一壶水:“没喝过的,你应该渴了吧。”
这么热的天,姜晚倾的确渴了,便也不客气的接过来喝,顺道还夸了他一句:“你真贴心。”不像某男人,都给他生了一儿子,居然还这么小心眼。
辛衡阳浅浅一笑:“我只对你一个人贴心。”
姜晚倾一怔,讪讪一笑,没再说话。
马车朝万户侯府的方向行驶,在马车经过一个巷子口时,不管是里头的人还是外面的车夫都没瞧见在巷子停顿已久的马车。
车夫小心翼翼对里面的男人说:“殿下,辛家的少将军把姜小姐带走了。”
里头许久都没传来声音,正当车夫想再次提醒时,里面的男人忽然哼出了个‘恩’。
“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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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倾回府,辛衡阳有意进去拜访,但姜晚倾却有所推
辞,如此,辛衡阳便只能作罢。
回去后春宝迫不及待的询问事情进展,但姜晚倾阴郁的心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后来的一天,姜晚倾心情都不是很好,连最爱的红豆沙都不吃了。
她坐在桌前看着花芽自己做的玩具小弓箭,他从小就爱这些,花芽离开后,她也就只能看着这个想花芽了。
姜晚倾知道,麦夫人是绝对不会用她的药,因为不相信,可是姜晚倾却需要利用麦家在商业以及官场上的人脉获取名声,再转眼去寻旁人,也不见得有这个反响大,更别说麦雄还是她第一个亲自去找的病患,是她靠近花芽的第一步。
姜晚倾不想就这么放弃,可她也不知如何去做。
春宝安慰说:“小姐您也不必这么忧心,反正小少爷半个月还是回来一次的,您是小少爷的母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姜晚倾扯了扯唇,话虽如此,可她不想半个月才能见一次儿子,这种思念,是剜心的,她必须做点什么。
竖日,姜晚倾再次来到麦府,幸运的是,麦颜儿不在,但麦夫人显然没有上一次凤南靖在时对她那般和颜锐色。
麦夫人说:“我已经打听清楚你的身份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夫,而是万户侯府臭名昭著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