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听了事情经过,点了一根烟,严肃郑重向他问道:“小彪你确定,立立是被鬼附身,你小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些老传统可没地方学呀?”
张彪瞅了一眼李叔手里的烟,咽了口唾沫,强行压下烟瘾。
“我以前偷看过我姥爷的书籍,”张彪隐晦的给李立投了一个眼色止住他,继续说道:“我就试了一试,没想到这玩意真有用。”然后又傻呵呵的挠了挠头。
李叔顿时恍然大悟,:“对啊,你姥爷是风水师,要是他还在,小立这邪病会好的更快。”
沈姨正准备开口说话。
李叔果断摆手,声音坚定说:“这种事情虽荒诞,但小彪姥爷是风水师,我们都知道,这段时间小立日落之前,谁也叫不醒他,小彪一来他就醒,这一点不能否认吧?。”
李娜想了想,也劝解道:“妈,你没发现弟弟的气色好多了,脸色没那么惨白,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沈姨大吃一惊,瞧向儿子,果然气色确实比以前好了不少。
李立陡然爬地上干呕不止,吐出一些鸡毛和黑血,黑血落地瞬间,丝丝缕缕的白烟从血污上袅袅娜娜的升起,看此景,总于对李立被附身的说法深信不疑。
张彪装作惊喜不已:“铁汁,去厨房,喝鸡血。”
李立转身就跑向厨房。
沈姨和李娜对视一眼,李叔抢先一步,歉意说:“小彪,对不起,你一定要帮帮立立啊,我,,,,。”
张彪直接打断他:“叔,姨,娜姐,道理我懂,打在他身,痛在你心,放心,我必全力以赴,现在把他绑起来,剩下的交给我。”
李立一脸懵逼,走出厨房,满嘴鸡血,不解的问:“你绑我干嘛,怕我不配合吗?”
“你特么那么多废话,”李叔大手一挥,喝道:“绑了。”
张彪急忙说:“我怕你体内那家伙玉石俱焚,拼死一搏,拉你同归于尽。”
“快,快,快,”沈姨一脸惊骇,:“绑,绑,绑,”扭头朝杂物间房间,冲李娜焦急大喊道:“娜娜,你快点,你快点,晚了,你弟弟死了,我和你没完。”
张彪劝解道:“沈姨不要慌,太阳没下山呐,不要紧,不着急,不着急。”
李叔急的直跺脚:“对啊,对啊,不着急,不着急,”转身跑向杂物间:“娜娜,你快点,你快点,”身影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客厅,冲进杂物间,另一个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
张彪一边安慰着,瘫软在地颤抖的母子二人,一边不停瞅着手机,心里怒骂不止,狗大户,你特么快点啊。
片刻之后,李立被五花大绑困在床上,旁边手机放着大悲咒,李立和众人又一茬没一茬的闲聊,太阳下片之后。
李立逐渐狰狞,疯狂挣扎,阵阵鬼啸响起,一股股阴风开始汇聚,大门自动关闭,张彪一怒之下顾不得李家众人,双眸猩红一片。
三人吓得瘫痪在地,颤抖不止。
张彪对着空气左格右挡,上跳下蹿,嘴上嘶吼不已,好似与某人对骂。
腿脚发软三人组,见张彪和神经病一样叫嚣着,却总能第一时间躲开莫名其妙飞来的各种书籍,台灯,板凳,饮料物品,刹那间明白了什么。
厉鬼气急败坏,化成一股肉眼可见烟雾直扑李立,张彪见状飞身格挡,但还是迟了一步,躺床的李立开始剧烈的挣扎,挣得麻绳“蹦蹦”直响。
千钧一发之际,眼睁睁见他被厉鬼一发入魂,卧室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狗大户张士豪陡然赶到,厉声大吼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飞身上前,一个狗吃屎姿势,踉跄的跌倒在地,他闷哼一声,诛鬼符箓化为一道利剑飞射出手。
诛鬼符箓贴在李立身上,诛鬼符箓顿时爆发,驱邪之力以肉眼不可见的光芒迅速覆盖李立全身,驱邪之力和恶鬼之力以李立躯体为战场开始硬扛。
伴随着第二张诛鬼符箓加入,厉鬼的陡然上半身浮现,拼命挣扎,凄厉的鬼叫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家人亲耳听见鬼啸,傻眼不已。
楼下邻居怒骂声却接二连三响起:“马勒戈壁。”
“叫你麻痹。”
“天刚黑就开始叫春。”
“我特么忍你好久了。”
“尼玛,一会看老子搞不搞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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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魂飞魄散时,阴气化作微,风向四面八方散去,这一刻楼上楼下凡被吹到者,无一例外不知觉的均打了个冷颤。
表面仙风道骨老爷爷,实则绷带缠身残废小伙,狗大户和李家人确认过眼神,瞬间抹除了李里人记忆,这一波高大上的操作秀张彪头皮发麻。
记忆抹除这一项技术,张彪属于手动物理抹除,狗大户属于法力自动抹除。
张士豪朝他说道:“走吧,记忆已抹除,给他们植入了和你温馨晚餐记忆,一会我要把他家厨房一波打包带走。”
张彪一脸疑惑说:“你差这点东西吗?”
张士豪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我特么刚在买菜,半路被你喊来干活,我回家咋交待,总不能告诉我爸妈,你儿子是个超级英雄,刚去斩妖除魔了?”
“砰砰砰!”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混杂着骂骂咧咧吵吵声响起。
张彪努努嘴:“我去厨房收拢物资,你去解决邻居纠纷。”
张士豪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走向客厅,张彪笑了笑,紧随其后走向厨房。
第二天,星期六,公司医疗部。
乌鸦躺病,脸色颓败,手背上插针,正在输液,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疾病和伤病,都是公司内部自己消化,这个点医疗部忙忙碌碌,走廊内嘈杂不堪。
乌鸦这样的vip极度伤残人士,即使私人订制的特护病房,医疗部的同事也忙的和陀螺似的,时不时听见医疗部的同事们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响起。
“感觉咋样?”
“离死呢~还差那么点意思。”乌鸦声音嘶哑,时不时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嘴角的血沫也不合时宜跳出来怒刷存在感,不过他心态依然乐观,调侃的说道。
张彪坐在床边,眉头皱成川字,语气崩溃说:“这么危险么?”
乌鸦语气幽幽的说:“既然赶巧遇上这个点,所以只能硬扛的样子。”
他瞅了瞅乌鸦,感叹,心态真特么好,他要是伤残成这逼样,心态绝对是要蹦,呃~不对,不死之身不会让他出现。
要么躯体修复完毕,嘛事没有,要么体内脂肪不够用,最后活生生被饿死,呃~,一样悲催,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哈?”张彪心里预期刚刚建设完毕,又一次被乌鸦打击的支离破碎。
忙说:“乌鸦大佬,据幽姬大记者独家密报,杨处长在收拢一大票异种特战大队,准备整个培训班,让萌新和它们去前线充当后勤人员,这事,您老人家怎么看?”
乌鸦说:“幽姬为人胸大无脑,估摸被杨处长当工具人,丢在明面上吸引火力,杨处这人虽然实力不咋地,但其人智谋近妖,毒辣的一塌糊涂。”
“个人目前猜测,他的意思,第一拉拢异类是减少减少工作量,第二让幽姬放假消息扰乱竞争对手视线,第三安定人心,关键时刻丢出去祭天。”
“毕竟他仅仅是付出一个所谓名义上名额而已。”
张彪不信,喃喃自语说:“大佬,你未免把杨处长想的太黑,万一它们通过考验呢?不给身份,这时要出事节奏啊?”
尼玛,体制如此黑暗,这让天下打破脑袋公务员的人们情何以堪。
绝逼是假的。
乌鸦不以为然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是人,况且咱这工作,就算通过了考验,丢给你一实习生名额,任务却是一次又一次上门送人头,黑锅一波又一波的背,迟早会嗝屁。”
张彪默默捂脸:“这画风好特么熟悉,我对体制不忍直视。。”
乌鸦说道:“如果你通过组织考验,恭喜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员工,丢给你一大票荣誉和金钱腐蚀你,然后继续开启新的轮回,直到嗝屁。”
张彪邹眉说:“大佬您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乌鸦:“每一位同事都是经过血和火的考验,直至成为一名合格且没得感情的敢死队员,有异心的基本,都吼不住一轮又一轮赴死考验,即使有也因战友情最后不了了之。”
张彪心说,我还以为你们是特招呢,原来一个德行。
乌鸦又说:“名门正派,世家大族,有身份体面人,实习期三年时间起步,野路子五年起步,表现好的,也有三年能转正的。”
张彪:“……”
就是说,我上次遇到行尸大案,是百年不遇的特大案件。
“那我……?”
“原是杨处给你画的大饼,你却邂逅惊天行尸大案,”乌鸦道:“第一,无人贪你功劳,第二,你后天棒棒硬,第三,怕你三叔出关,把他们吊起来毒打,给你一个特列。”
“哈?”张彪懵了一下,尼玛,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
特么的,杨处你个狗日的,欺软怕硬,果然是领导专属订制的私人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