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隐蔽的树杈之上,张彪叼着小草斜躺树杈上向一旁大猩猩询问:“飞哥,这样下去,我们迟早完犊子,这可咋整?”
“摇人,”大猩猩猿飞梳理一把自己的毛发,抓了一只虱子,低语道:“必须摇人,得找一个有身份的人护送我们,不然迟早扑街。”
“这荒山野岭去那找高人,”张彪气的翻白眼,讥讽说:“难不成去偷坟掘墓,挖出一只心地善良的老僵尸,卖一波惨,然后它一高兴接一趟镖?”
“屁勒,玩弄活人和死人唯有赶尸家族有这个资格,可人家没事不会来这瞎溜达,找碟仙问路吧。”
“找碟仙问路?”
张彪:“……”
大猩猩猿飞这一波反向操作秀的他头皮发麻,老家伙们果然都有二把刷子,但这种傻瓜自杀式冲锋是不是太悲壮了些?
“对,找碟仙,问它哪里大凶,三种结果,第一你我傻乎乎的闯进幕后黑手老窝,吃顿断头酒,第二,找到一个脾气不好的主,送上门白给,第三,遇到好心人,送我们回家。”
张彪一脸崩溃说:“能不选吗?”
“干这一行,堵的就是命,”大猩猩猿飞苦笑:“我们有的选吗?所以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样子,选了还有一线生机,不选的话十死无生,我们和普罗大众其实都一样,唯二区别是我们手头有力量,死法花样繁多。”
“你警戒,我招鬼,”张彪一咬牙,跳下树。
大猩猩猿飞指了指山洞方向,张彪一愣,瞄了一眼蓝天白云,心说也对,得找个山洞,这明晃晃的大太阳,一晒之下99%碟仙会嗝屁,自杀式圣母白莲花式碟仙是不存在的。
反倒是碧池绿茶心机婊的碟仙一抓一大把,简直不要太多,这种碟仙看见男人走不动道,恨不得扑上来直接怼,是吃货界代表,吃嘛嘛香,一口一个嘎嘣脆。
山洞内,张彪一脸严肃的吞了口唾沫,大猩猩猿飞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顺带用手势比了耶,表示洞口已封死,谁也进不来。
“碟仙啊碟仙,你是我的前身,我是你的今生,若想与我需前缘,就在地上画个圈。”张彪嘴里哔哔着骗鬼的鬼话,心里却想古人好特么聪明。
不仅骗人,鬼也哄,骗鬼不仅可以用来打情骂俏,还可以用来钓鱼执法,说好的中国人不骗中国人,都特么是一句屁话。
半晌之后,张彪手臂开始晃动,不是鬼来了,而是他手臂酸了,有过片刻,张彪抓树枝的手开始止不住的晃动,有过一会,鬼还是没来串门。
“飞哥,鬼不都是白天睡觉吗?”
“你这话捞的稀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说鬼是人死后偶的机缘所变,况且你们人族臭毛病一大堆,人族有夜猫子,鬼肯定有失眠多梦的,你还不行人家白天溜达溜达?”
“我手里的是新鲜树枝,也不是它爱吃的元宝蜡烛啊?”
“你没听庙里的死秃头讲过,心诚则灵,再说了万一有个眼瞎的,或者好奇心大的,我们不是就得救了?”
“鬼特么心诚则灵,你当去庙里求神拜佛啊,呃~,我曾见过一个厉害的大和尚,他勒索,喝酒,睡女人无所不精。”
“和尚就是一职业,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手里一套,个个吃的肥头大耳满肚流油,了尘大和尚就是其中代表,不过那死秃驴真真有两把刷子。”
就在俩人闲扯的功夫,张彪手里也没闲着,反复钓鱼,呸~是反复招鬼。
地下一股阴气开始升腾,俩人对视一看,呵,失眠多梦外加眼瞎一身臭毛病的厉鬼来了。
一个老太婆刚上来,两坨坨明晃晃气血好似骄阳差点把她榨干,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张彪强先一步摁住老太婆厉鬼的喉咙,三言二语说明情况。
老太婆一脸苦涩哆哆嗦嗦倒豆子一样说了三处地方,还没等他道谢,刚一松手,老太婆厉鬼嗷的一声钻地就窜。
大猩猩猿飞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鬼形成不易,你们做任务的厉鬼,中阶厉鬼居多,这老太婆应该刚死不久,年份应该不足一年。”
张彪一脸严肃的抱膝而座,黑眼眸滴溜溜的晃动。
大猩猩猿飞一看他在思考,心情大好,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老弟这样没脸没皮,满肚子坏水的熊孩子,在阴谋诡计这一方面简直是天赋异禀。
关键是小老弟的节操简直没有下限,一路上各种骚操作秀的飞起,在节操下限这方面,他估摸只有了尘那个死秃驴能亮出刺刀跟他比划一波。
张彪猛然起身朝着大猩猩猿飞说:“去西边,那个一脸阴恻恻站在坟头,干着偷坟掘墓勾当小年轻应该有两把刷子,最主要的是他是一个热衷尸体解剖和玩弄午夜凶铃的学者型青年。”
“但他绝不是赶尸的,他的周围布满了毒虫,应该是盅蛊之术,我的不死之身刚好克制蛊虫,他没驱赶凑热闹看稀罕的厉鬼,杀心不大。”
“你是说,这是一个电影看多了,偷偷鼓捣一些稀奇古怪的熊孩子?”大猩猩猿飞一脸惊愕说:“巫蛊之术自古以来最让人闻风丧胆。”
张彪赞同点头,:“这次我去试探,飞哥你在后边接应我。”
“好,”大猩猩猿飞目光坚定。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免得夜长梦多。”
夜晚很快来临,张彪远远瞅见一个靓妹站在坟头上吭哧吭哧扒拉着土地,心中长舒一口气,却觉得违和不已,小仙女癖好简直不要太特殊。
虽然他见过小仙女和自己男票在1314+520毫米墓地内挥洒着青春,也听过坟地蹦迪,甚至拉粑粑,但是半夜不睡觉,偷坟掘墓的小仙女还是第一次见。
走近一看,小仙女衣着暴露,神情妩媚但却没有一丝丝呼气声,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原本他以为是坟地内传来的,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靓妹见有人来,反手把锄头一丢,声音阴恻又干涩,却偏偏假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脸上肌肉却僵硬的一塌糊涂,内心怪异,违和的样子一下被无限放大。
张彪脸庞不由得抽搐,内心狂呼,你特么就拿这个考验老干部的吗?
还想色诱我,尼玛,你特么这是多看不起我,老干部指定经得起诱惑和考验。
张彪双眸猩红一起,鬼瞳一起,buff一开。
“好人,来嘛。”
表面上是一个衣着清凉,妩媚娇笑的大美女茶里茶气,但在张彪眼内却是一个衣衫褴褛大肚便便,没有眼眶的半边脸男人,嘴角流淌着浓稠的黑血,圆滚滚的蛆虫在五官内可劲撒欢打泼,一抖蛆虫就唰唰的往下掉。
张彪整个人都惊了,如遭雷击,我日你马,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一股恶心翻上心头,顿时大嘴一张:“哇”的一声,扶着旁边大树吐得稀里哗啦的。
内心大骂不止,完蛊的咱们没完。
躲在一旁大猩猩猿飞一脸迷茫,不明觉厉挠了挠头,它是在想不明白一个大美妞对小老弟投怀送抱,小老弟却吐得一塌糊涂,还是说小老弟是歪的,是根搅屎棍?
大猩猩猿飞不远处一旁的苗族小哥见张彪吐得飞流直下三千尺,他也是蒙了个大圈,这个人怎么回事,想了想,手里的法印变化莫测。
同时表面上衣着清凉,妩媚的靓女茶里茶气假惺惺道:“好人,你怎么了吗?”
听到身后干涩却故作矫揉造作的声音,张彪吐的更厉害了,去年吃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哇哇的狂吐不止,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对着她吼道:“你不要过来啊。”
张彪此时眼眶发红,泪流不止,胃内酸水翻滚不已,身体不知觉的颤抖,内伤似乎都发作了。
苗族小哥见状,气的满脸潮红,手印似乎加快了一下,微弱的声音响起,另一旁大树上大猩猩猿飞耳朵微微一动,扭头朝北方大石头黑暗处看去,身子不由的弓起,犹如灵猫一样悄无声息的接近目标。
衣着清凉,妩媚的靓女突然搞偷袭的抱住张彪,张彪强忍着不回头,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身后死尸却以为自己的动作不到位,娇声说:“好人,讨厌啦,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侬好伤心哦,难道你不喜欢人家啦。”
张彪被尸人接二连三的语言暴击,犹如成吨的大铁锤不断的砸他脑瓜子,体内伤势在也压制不住,顿时七窍出血,“砰”的一声,血雾弥漫了他整个脸庞。
这时大猩猩猿飞臂膀下夹着昏迷的苗族小哥来到眼前,当它走到抵达现场的那一刻,以它的视觉是,张彪吐得稀里哗啦,拼命阻止一心要扑倒他靓女,内心一阵八嘎。
大猩猩猿飞一脸调侃的说:“不行,你就从了她吧,”心里一阵酸楚,尼玛,小老弟这桃花源简直不要太爽,悲伤的说:“打扰了,你俩继续。”转身就要离去。
张彪大惊失色,用尽全力一脚踢飞尸人,急忙抱住它毛茸茸的大腿,大喊:“飞哥,带我一起走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我啊。”
大猩猩猿飞还沉浸在误会和震惊中,惊恐道:“你特么不会是歪的吧?”
张彪听到后大为震惊,尼玛,老子吐的快虚脱了,你却认为老子是歪的,怒吼道:“飞哥,你特么瞎啊,你看不见,不会用鼻子闻啊,你没感觉她和别人不一样吗?”
大猩猩猿飞一脸蒙圈,有瞅了瞅靓女,疑惑说:“人类不都喜欢玩的潜规则吗?“顿了顿,惊愕的说道:”不是巴不得,别人看不见吗?”
“飞哥,我们可是一伙的,”张彪痛哭流涕的说:“你特么用鼻子嗅一下,嗅一下,你特么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