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了一场大雨,原本蓝天白云陡然乌云密布,大风刮的呼呼的小区内绿化草木疯狂摇摆,暴雨犹如天神往下扣盆似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伴随着闷雷滚滚,整个世界都在雨幕中模糊。
他躺在新家阳台摇摇椅上呼呼大睡,自从干上了这一行,基本上他开始经常出现昼伏夜出,睡眠更是严重缺乏,老爸时不时喊他起来帮他松松皮,气不过时直接吊起来打,这门手艺也是越发的熟练。
老妈也从苦口婆心劝说变成了一脸嫌弃唠叨,他总不能说,我是在深夜里维护世界和平,一直在搞鬼,那时不是叫骂,绝对恼羞成怒抬起脚丫子狠踹,搞不好兴致来了,联手来一波男女混合双打。
至于妹妹一直全程幸灾乐祸的旁观,时不时供个火,喊个加油奥利给啥的。
张彪刚开始嘴皮贼拉硬,他也只能动嘴皮子了,难不成动手维持自己脸面,不被口水淹死算他命大,因此他也从一个说慌就心慌男娃,变成一个说慌面无表情高冷男,甚至内心有时会高呼666的老手。
毕竟他的经历又不是主流,一直属于非主流的野路子,毕竟在夸张编剧也写不出这种扯淡的剧情,一个学习门门挂科的学渣摇身一变成维护世界和平的深夜搞鬼人。
怎么看都属于不走心骗人扯犊子的理由。
就这样,他还抽空练习了一波,太极和瑜伽,虽然是花架子样子货,但也是逐渐给父母一个接受的过程,当然真正的秘籍老贵了,而且属于秘藏他也搞不到手。
他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际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
“张彪,张彪,,,,,,,,,,,,,。”
黑暗中似乎有一个女人在吼他。
做梦,还是幻觉?
“不对,有人在喊我。”张彪下意识想到。
“张彪……”
这个女声似乎有些着急,语气越来越急促,似乎有急事的样子。
好熟悉……似乎是大饼脸女鬼刘念念的声音?
这个念头刚起,他睁开双眼,一片黑暗笼罩的房间内,大饼脸女鬼刘念念见他醒来,惊喜的叽里呱啦朝他说了一遍,然后化成一阵烟雾急冲冲的消失。
张彪猛然醒来,一头冷汗滴滴答答流淌而下,手机正好响起,抓起手机一边接一边向外冲,在狂风暴雨中跑到小区门口,顺手接过东风快递后勤人员递过来的证件,伪魇颊泛起阵阵波纹,陡然化成一个中年男子跳上汽车开往公安局。
上午公安局政务科,法医瞅着张彪,急促的语气道:“三名受害人,男子被火烧死,老人死于过敏,女子死于痛死,但奇怪的是他们即没外伤也无内伤,但皮下组织和神经反应却符合这些特征。”
“这是催眠,是幻觉杀人。”张彪沙哑的声音响起。
法医:“……”
法医大吃一惊,身躯一震,清明的瞳孔顿时有些涣散,一息之间,他的科学发展观变成了封建老迷信。
踉跄的后退一步,在他的意识里这些属于小说的话本,好特么扯淡,难道说前一个星期酒还没醒?
心里疑惑着,却见上头派下来的中年男子扭头就走。
张彪在昏暗的走廊尽头,先左顾右盼一番,一波电话摇了过去,表示气氛很紧张,后勤人员说瓜皮别紧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你是个实习生。
更表示要人没有要命一条,所有实习生都忙的一批,最多给一把诛鬼符箓和一波物资。
与此同时娇媚女子某一天台上穿着素白色旗袍,旗袍上所有花纹彻底不见,旁边一男子战战兢兢道:“张小姐,您吩咐的所有快递已送货完毕。”
男子心脏砰砰狂跳不已,却不敢怠慢女子,这就是酆都鬼国的嫡系传人之一吗,好疯狂的举动和底气。
女子不答,盯着高楼大厦片刻,不屑的说:“高手都已不再xx市,这一波实习生皆是废物,你抖什么?”
一旁头发花白的老人道:“破船还有三千钉,xx市不可小嘘,说不定哪里还蹲着几个狠角色,乖孙女,小心无大错。”
女子余光从一旁男子眼里看到了恐惧,被朝廷鹰犬吓破了胆废物。
嘴角一挑说:“爷爷,这波实习生不过是弱鸡而已,至于其它人妖魔鬼灵,我不信它们喜欢被无常鬼王压着打,软趴趴的躺平,这次明面上我们是出头鸟,实则不过是试探朝廷的虚实和各方反应。”
老人嘿然一笑:“不错,成功了我们就是中原六省扛把子,各方势力的领头羊。”
男子嘴角一抽,心里低呼,失败了,看酆都鬼国顶不顶得住朝廷的反扑,到时候看老子咬不咬你们就完了,恭维你们几句,真特么把自己当盘菜了。
不过男子额头还是闷出冷汗,尼玛本想扯皮几句,谁知道这俩货这么激进。
“呸!”
一口痰吐在老人面前地上,老人笑声戛然而止。
一面瘫男赫然出现三人面前,冷笑道:“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就凭你们这群货色,也敢出来抖一抖威风,谁特么给你们的胆子?”
女子脸庞瞬间面目狰狞起来。
周围天台地面泛起阵阵涟漪,伴随着阵阵嘶吼声响起,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皮肤灰白的男女,瞳孔泛着白内障小眼神嘲讽着三人。
头发花白的老人大喝道:“小心,是湘西赶尸家族陆家的人。”
女子听到破空之声,心生警惕,她疾步后退,同时看向破空方向,那是一个个死尸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死尸手中各种兵器直接投掷而来,其速度堪比90迈的小汽车,这种力道擦着即伤,挨着即死,好特么不讲武德。
“啊?”女子脸色大变。
赫然发现,自己刚后退并没有躲开鬼头刀的轨道,那呼啸而来后边扯着一条风骚的铁链,后边的死尸犹如傀儡师一样灵活操控兵器,各种姿势,各种弧度,各种旋转跳跃砍向她。
这一刀下去,她不仅会扑街,还会被截肢。
“砰!”
大刀命中目标,一刀削了她的双手,关键时刻,她交叉双臂,挡下了致命一击,却付出了双手的代价。
旁边男子早已倒在血泊之中。
老人身边亡灵呼啸左挡右避,不过身上也被溅起点点黑血,身上那套讲究唐装此时已经衣衫褴褛,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面瘫男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没有波澜,不过嘴角却微微扬起:“我要把你们炼成死尸,为我再添二员大将,”转头看向血泊之中男子一脸嫌弃道:“这种废物只配炼成人头骨灰保龄球。”
老人沉声道:“我酆都鬼国张家和阴山陆家并无仇怨,尸神陆逊~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女子脸色苍白,疼的冷汗淋漓,双手血肉模糊,恶狠狠瞪着面瘫男,疯狂的朝他嘶吼道:“陆……逊你……特么混蛋,你玩不起,你搞偷袭,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面瘫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顿时傀儡死尸操控铁链上下纷飞,状若游龙,顿时刀光如雪密密麻麻,气机狂暴的把女子的声音封在层层刀幕之内。
头发花白的老人耐心道:“放我们离开,我酆都张家和你阴山陆家都是传承千年的家族,祖上也曾联姻,细数一下我们也是亲家。”
面瘫男戏谑瞅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边磕边吐瓜子皮说:“你特么上一个星期偷袭我家棺材铺,劫了部分葬经,而且我~朝廷编外人员,临时工听过吗?”
头发花白老人眼神一冷,瞬间浑身气机缭绕,形成一个透明防护罩,同时双手快如残影,结成一个个手印,顿时周围孤魂野鬼仿佛打了鸡血一样,阴气爆种,厉鬼眼神顿时溃散,嗷嗷嗷叫着冲向面瘫男。
面瘫男也不惯着他,挥手杨了瓜子,反手抽出一个诡爪融入手臂之内,杨起诡爪一个助跑冲向厉鬼群,一边以极快的速度撕裂厉鬼,一边躲避老人的扑杀。
喧闹的声音在天台上响起,鬼啸阵阵,尸吼连连,金属之声哐哐之鸣,狂暴的气机炸裂天际,烟雾滚滚冲天而起。
老人心里一惊,是陷阱吗?急忙朝面瘫男咧嘴大喊道:“尸神,让开,不然别管老夫不讲情面。”
话说同时,厉鬼群越发狂暴,鬼啸阵阵,疯狂反扑陆逊。
没时间和尸神干耗了,东风集团虽然大部分人员不在xx市,但作为正统,还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和陆逊一样迫不及待的给朝廷当舔狗,车轮战他可吃不消。
老人抽空瞅了一眼四周,脸色更苦了,都特么打成狗屎了,居然没有一个普通人出来作妖,心情越发沉闷。
城市另一个地方大厦之内,“一群没用的东西,”一个刀疤脸边左右格挡,边骂骂咧咧,任凭他如何催促,平时对他毕恭毕敬小老弟们就是躲在角落抖啊抖的。
来不及训斥这一大票废物,眼睁睁的看着行走的刀乐抡的大刀啪啪之响。
刀疤脸分神之际,慌乱之中瞧见刀乐的大脚已经到了眼前,仓促之间横臂格挡,耳边一声“喀嚓”,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上袭来,下一秒一股巨力传来。
“砰”的一声,刀疤脸滑翔十几米撞进柱子之上,五脏六腑犹如热油泼了一样,痛的他吱哇乱叫,片刻之后,刀疤脸艰难抽出已变形脑瓜子,嘴角血沫喷出,悲愤道:“你特么不是行走的刀乐,你到底是谁?”
卷毛男脸色严肃,从口袋内掏出烟,点上放到嘴边,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不紧不慢走到刀疤脸旁边,抡起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啪”的一声。
刀疤脸顿时一口血牙脱落,吓得肝胆俱裂,嘴里吐字不清,惊恐夹带着悲愤声音响起:“大佬,求放过?!”
卷毛男鄙视的拍了拍他的脸,讥讽道:“你这杂碎,实力不咋地,眼色到不错,居然能看出我不是刀乐。”话音一落,心情不爽的抡起拳头就砸。
“砰!”
一声闷响过后,刀疤脸男子胸膛炸裂,飘起一阵血雾,胸前赫然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身子。
大厦之内,空气顿时凝固,随着刀疤脸身子寸寸滑落,最后软趴趴瘫坐在地。
路人甲:“……”
路人乙:“!!!∑(?Д?ノ)ノ”
路人丙:ヾ(??﹏?)??
路人丁:┗( 0﹏0 )┛投降
卷内男血腥狠辣让在场诸位世家,大派子弟,慌作一团,着急忙慌一窝蜂跪在离卷毛男十几米的位置瑟瑟发抖,朝廷居然在各大家族,大派眼皮子底下隐藏一股如此惊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