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婴儿容貌后,张彪身体下意识的僵硬,瞬间头皮发麻,那是一张猩红色的小脸,好似被人剥了皮,嫩红嫩红的,模糊的五官是一条条暴起青筋。
虽然它没有睁眼,但张彪知道它在瞅着自己。
“嘤嘤~”
嫩红的婴儿尖叫的啼哭声,犹如无形的锁链,勒住他的咽喉,令他面色惨白,呼气不畅。
他在东风app上看过婴儿魂魄所化的怨灵,但这只未免太特么凶残了,一个名词陡然出现他的心中,古曼童,其周围的同学却对它视若无睹,仿佛不存在似的。
而且这个瓜皮如此面目狰狞,一看就是大凶。
张彪急忙低下头,呃~,确认过眼神,不是我的崽。
撇开视线后,呼吸入堵的窒息感稍微减轻了一些,但那该死的压迫感却如影随形笼罩着他,旋即在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八荣八耻,二十四字真言,不管有的没的,一股脑全部安排上。
时间转眼即逝,伴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仿佛刚才是一场幻觉。
张彪定了定神,拍了拍旁边米哈娜的肩旁,待她扭过头时,低声道:“你俩一会去找他,他老有钱了。”
米哈娜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娇嗔道:“做生意讲究一锤子买卖,你的钱我可不退哈。”
尼玛,失足~呸,教英语的都是一个德行,特么教材都没翻,你告诉我钱不退了,刚在大街上秀的飞起叫人家老板,现在新人胜旧人,你特么拿我当怨种。
张彪差点憋出内伤,嘴上却大气道:“ok,哥有钱,这点小钱我还不在乎。”
米哈娜“嗯”了一声,一脸财迷低语说:“你说他富豪,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赚的盆满钵满,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做一笔长期交易,你知道吗,我的技术,客人用了都说好。”
“别做梦了,”伊芙琳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凑过头低声道;“你以为自己是股票呢,做为过来人,我劝你一句哈,存点钱,以后回家找个老实人过日子才是正道。”
张彪悄悄撇了撇嘴,瞬间脑补出一场接盘人街角邂逅白富美,俩人确认过眼神,遇上了对的人,然后开始了她一路跑,他就一路追,你要能追上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接盘人使出浑身解数追到白富美之后直接开团,白富美则拿出多年同款招数让接盘人沦陷,之后接盘人含泪拿走老父亲的棺材板,整点仪式感,白富美热泪盈眶的嫁给了接盘人,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狗血剧情。
张彪这么猜测是有依据的,毕竟白富美除了一身美貌一无所有,而且社会内卷辣么厉害,同九年,汝何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种肮脏事简直不要太多,毕竟碧池的招数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记得以前去参加公司女领导的婚礼,毕竟有过几次鳝鲍之交,不好拒绝,新郎红光满面过来敬酒时,旁边一哥们端起酒杯笑呵呵,一语双关道:“我干了,你随意。”
等新郎一走,尼玛一桌十几个人皆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那一刻秒懂,大家都特么是在同一战壕奋战过的兄弟,相视一笑互相道:“不说了,都在酒里。”
张彪目送她们离开,毕竟干一行爱一行,而且来之前他被杨处长忽悠热血沸腾,是盖了帽,画了押的,毕竟当领导的大饼都画的贼溜,鸡汤灌得贼猛。
他都来不及高呼一声,尼玛,鸡汤好毒,就已中招。
中午十二点,他向校门急吼吼的跑去。
却被坤沙堵在操场上。
“巴萨,”坤沙压低声音道:“你能看见灵儿吧?”
这面无狰狞的小东西,居然有这么优雅的名字,真特么白瞎了。
米哈娜则在后边哼哼唧唧:“老板,走嘛,,,,。”
伊芙琳三女见状对视一眼,皆摇了摇头。
张彪盯着他说:“啥意思?”
“你别多管闲事,”坤沙倨傲脸:“世间神通万万千,唯独御鬼横大千,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但这里~是我坤沙罩的,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瞅着他的背影,张彪吧唧吧唧嘴,好特么敏感,好强烈的警惕心。
张彪心中一动,特意饶了几条路,中途用伪魇颊换了一张脸和一身衣服,才拐回到学校旁边旅馆,三言二语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白瑶点头说:“是御物神通,不过他走的是御鬼路线。”
“接下来我教你怎么苟命,例如提前在约战地点布置手工炸药,或者在对方赴约的路上开着渣土车将对方从空间上进行物理超度,整点水果炸弹啥的。”
张彪一惊,委婉的说道:“呃~会不会太下三滥了?”
社会我瑶姐,人狠话不多。
尼玛,这下三路招式,就问你顶不顶得住。
“记住,对手都特么是一群不讲武德的主,并不是每一个敌人都是血魔燕藏锋,而我们唯一能做是~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抬走,必须用尽一切方法锤爆各种敌人。”
张彪见白瑶轻轻转动手指上的戒指,顿时嘴角一抽,苦笑说:“又来,你该不会为早上的事情打击我吧。”
“叮!”
白瑶眼皮上挑,拿起手机瞅了一眼,没好气道:“这次算你走运,走,给你介绍一名活神仙。”话音一落,猛然起身,几个大踏步抄起外套就向外冲。
“你能暴露了吗?”张彪也立刻起身紧跟其后,惊愕的询问道。
白瑶瞬间呆立当场,眉头紧皱,沉吟片刻,她转过身,严肃的说道:“他是例外,有了他的帮助,我们很快就能回去。”回身直接把他拉到身旁,旋即俩人消失。
马路上风驰电挚,人潮汹涌,吆喝声,汽鸣声,打闹声炼成一片,张彪叼着烟仔细的打量着白瑶口中的活神仙,大约五十好几,头发仍然乌黑,精气神也是棒棒哒,整个人也很有气场,仿佛自带bgm似的,
但他蹲地上抽烟的画风却让张彪一秒出戏,张彪觉得他就是一个爱面子喜欢吹牛逼的老男人。
老神仙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今天是魁首日四入中宫五八在北,将会有个胖女子从这个拐角走过来。”
张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呼道:“卧槽,真是一个胖女子?”
“我是胖点,但你也不用这么叫吧。”路过的胖女子听见后,转过头一脸嫌弃道。
白瑶一脸得意,瞅他一脸震惊,眼神似乎在说,这回你信了吧,毫不顾忌形象的大笑:“哈哈哈。”
“尼玛,假的吧?”
老神仙毫不在意“哎,”了一声,继续道;“五八同宫在南,依次从宫在北,嗯,将会有个贵客临门,是一个显贵的人物。”
下一刻,一个乞丐踉踉跄跄赫然出现在眼前三人眼前,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喂喂喂,老神仙你翻车了,”张彪手指着乞丐,一脸兴奋说:“你可不要说这个乞丐就是那个显贵人物。”紧接着手指一弹,烟蒂滑行一段距离落在地上。
“他真是贵人啊。”
“真的吗,我特么真是信了你的邪?”
白瑶站在一旁,拉偏架道:“太叔爷说他是,他就是。”
“那~你看他的样子,不能说和贵人沾边吧,“张彪不服气,又瞅了乞丐一眼,气势汹汹的反驳道:”简直就是毫不相干好吧。”
老神仙不慌不忙说:“小子,梅花易数最重触觉,”抬手在地上写了一个土字,继续说:“刚才他躺在地上犹如一字,土字加一划,你说是什么字?”
张彪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王字了。”
老神仙笑呵呵道;“那就是王字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术数呢,就是把已经知道的线索,推敲未知的人事,所谓六尺之身不如一尺之力,一尺之面不如三寸之目,面有九贵骨,凡人得一二富贵,九有七八乃王侯之相,此人将来必定贵比王侯。”
张彪忍不住吐槽:“那你要不要现在去投资一把,将来让他带你装逼带你飞,带你翱翔到天黑。”
“切,老夫乃道门正牌天师,”老神仙义正言辞道:“岂能为名利左右,这种规格级别的王侯,在小国家里多如老狗,老夫又岂是为五斗米折腰男人。”
张彪决定退出群聊,尼玛,什么算命天师,绝壁一老神棍,一手捂脸崩溃说:“好特么能瞎扯。”又瞟了一眼依然镇定自若的白瑶,见她傻白甜似的不动如山。
他叹了口气,提议说:“呵呵,你们聊,我去买水。”说完转身就走。
老神仙见他走后,叹了口气,朝白瑶说道:“一个星期之后你们就能回去,不过苦了这孩子。”
“太叔爷,”白瑶愕然:“他的命很苦吗?”
“他是个苦逼娃,他的实力将来必定横压一个时代,可那时,,,哎,”老男人顿了顿,慈祥的摸了摸白瑶的秀发,怜悯道:“他会成一个非人的存在。”
“而这次是祸端的开始,”老男子旋即消失在原地。
白瑶冲空气着急的大喊:“太叔爷,没办法改变吗?”
“人的命,天注定,好自为之。”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在白瑶的耳旁响起。
等张彪回来时,看见白瑶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脸悲伤,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盯着他,“嗨,瑶瑶,咱太叔爷呢?”张彪一脸懵逼,强行尬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