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个天花已经够让皇后难受的了,他没必要再在皇后的伤口上洒盐。
封了坤宁宫,保证不让人外面的人传染就行了。
坤宁宫中。
皇后看着镜子中那张丑陋的脸,气的一把将镜子摔的稀碎!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贱种!是她在报复本宫!
都给本宫找,宫里肯定有那些脏东西,再找不出来,本宫就要你们的命!”
“咳咳咳”喊了这么一嗓子,皇后浑身的力气似是都被抽干了,她身边的婢女皱着眉将她扶回了床上。
“娘娘您消消气,司院正说了,生气不利于养病,只要熬过这几天,娘娘就无事了,娘娘您可要撑住啊!”
司院正把从郡王府上学来的东西全给皇后用上了,如今皇后宫中,所有奴婢全穿上了特殊的防护服,大夏天的也戴上了口罩手套,凡是接触过皇后的人全都要用草药清洗一遍,好在,从皇后感觉身体不舒服开始到今天,除了皇后,没一人感染上天花病毒。
“传,传消息给太子,让他,让他一定要杀了那个贱种,给本宫报仇!”
扶着她的两名宫女同时色变,皇后这是病疯了吗,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
而且,明明是皇后先害人的,现在人家只不过是报复回来了,她就喊打喊杀的,她是觉得死了一个陈嬷嬷还不够,还要把她们这些奴婢全害死吗?
看了眼皇后满脸的脓包,宫女厌恶的转过了头,皇后若是熬过这场天花,大兴朝就要有一位一脸麻子的皇后了!
当天晚上,皇后的症状越发严重了,不止是,和身体,她连嘴里都起了泡,张嘴都困难,更不要说吃东西了,皇后都觉得她要死了。
可惜并没有,第二天痛苦还在继续,她想死又舍不得死,活着又是痛苦万分,真真的体会了一回什么叫生不如死。
被挡在坤宁宫外的太子满脸阴沉。
原本还想着要拉拢老六的,没想到他竟然敢朝他的母后下手,如今,母后被困在宫中,生死未知,就算,就算未来能活下来,她落得一身的麻子又要如何见人?
不能见人的皇后,还是皇后吗?
太子转身,面上的阴郁尽数消失,他又成了那个外人眼中风光霁月的太子。
……
京郊的庄子上,一眼望去,入目所及全是绿绿的辣椒秧苗,辣椒秧大概一尺高,此时正长出白色的小花,不怎么好看,也没什么香味,有的已经谢了,站在这一大片辣椒秧中让顾婉宁升起了浓浓的满足感。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晕在天边留下一抹绚烂的红,远处有小童站在田地边高声喊着:“阿娘,回家吃饭了!”
庄子门口,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白色毛巾,也学着小童的样子喊着:“夫人,回家吃饭了。”
顾婉宁摘下头上的斗笠,用力的在空中晃了晃,“就回。”
和她一起劳作的佃户们嘿嘿笑着,看着她重新戴好帽子,挎着篮子往回走。
刚走出田地男人已经迎了过来,“你怎么又偷偷跑到地里?”
顾婉宁笑笑将手中的草帽戴到男人头上,“反正也没什么事,现在正是地里长草的时候,早点锄干净,辣椒也能长得好些。”
“那我明天也和你一起干活,你不能再丢下我。”
“妾说了,爷的身体还得养着,不能干活。”
“那爷还说不许你下地呢,你怎么不听。”
顾婉宁无奈道:“行,那明天我就不干了嘛,陪你。”
男人这才满意了,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篮子,扔到边上小春子的手里,然后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侍卫抓了不少黄鳝,晚上有黄膳吃了。”
顾婉宁立刻道:“那等下咱们一起去厨房看看,我先去洗洗换下衣服。”
她每次下地都要换上普通的麻衣,当然麻衣也分细布粗布,她穿的自然是细布的,看上去和她的身份完全不符,可在叶寒瑜眼里,就是觉得她质朴无华,人美就是只穿普通的粗布麻衣,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庄子上的厨子很会处理黄膳,去头去内脏,动作极为娴熟,顾婉宁时不时的就会夸赞两句。
知道主家身体不好,厨子特意做了一道爆炒,一道黄膳汤,这东西大补气血,高营养,加上厨子的手艺不错,小两口吃了不少。
“他们晚上还要去逮野免你去不去?”
顾婉宁格外的想去,可如果她去了身边的男人肯定也要跟着,他的身体可经不住这么折腾。
“不去了,过两天等爷恢复恢复咱们再上山吧。”
叶寒瑜摸了摸这几天已经有了些肉的腮帮子,又摸了摸腹部长起来的肉,“你是不是太小心了点,爷觉得爷没什么大碍了呢!”
“爷觉得有什么用?爷是大夫吗?病人就要谨遵医嘱懂不懂?”
叶寒瑜赶紧配合点头,“懂懂懂,就算不是医嘱,爷也得听啊,谁让你是爷的王妃呢!”
顾婉宁朝他极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男人语气略微有点浮夸,但精神是好的,所以,她就不说什么了。
虽然挨瞪了,可叶寒瑜心情不错,因为他看见了王妃的嘴角带着笑呢。
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走吧,出去消消食。”
庄子上的佃户这会儿也有用完饭的,孩子们吃完饭没什么消遣,就三五成群的在外面疯玩儿,有的还要拿上家伙什,成群结伴的去逮知了。
“东家东家,你们要不要一起玩儿啊,很好玩儿的。”
顾婉宁赶紧摆手,“你们自己去玩儿吧,小心点,别玩太久,都早点回家。”
叶寒瑜带着她往孩童们相反的方向走,庄子上有一条小河,河水不深顺着庄子蜿蜒而下,水面映着月光,仿若在水中洒满了星星。
“爷以前从没想过,乡下的生活会这么惬意。”
顾婉宁轻轻道:“是不错,等我们老了可以选一处风水宝地,开两亩荒地,院子里种上一些菜,再养两只鸡,一条狗,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想想那副场景是不是很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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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夫人,回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