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从未见过杀神，他只知道小鹿和师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一个杀神。
抬手擒人魂，眨眼灭妖灵，呼吸方可绝精怪……
他当时觉得小鹿和师父一定看错了。
杀神肯定只是一个传说，毕竟杀神降世所需的条件，太过苛刻。
没想到……
灵顿时握紧了拳头，心里的痛楚难以言喻。
他明白，有一个杀神在小鹿身边是好事，可心里……
“我想杀就杀，你耐我何？”白之遥却是冷笑一声，看着鹿诺痛苦，他甚至觉得死亡不算什么。
反正他可以轮回转世！
“是么？”薄君御垂眸，指尖燃烧起黑红色的火，“你体内有混沌，应该明白，这火可灼魂。”
“……你，你想做什么！”
“我要经过。”
薄君御的火落在白之遥身上，一点点吞噬着他的身躯。
很慢，很慢。
整整一分钟才烧了一个指甲壳。
可在这一分钟里，每分每秒白之遥都五官扭曲痛苦不已。
“这个男人……残忍。”灵甚至不忍看下去。
即便白之遥是杀害阿酒的人，可他心中的正义和人权，使他无法冷静地看着，人被残忍对待。
魈余和钟胤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后怕。
还好。
他们并未招惹鹿诺。
更没有因为鹿诺的超强实力，就想着把她解决掉，或是让她难受，否则……
现在被残忍对待的，可能就不止白之遥一人了。
“我说，我说！！！！”
白之遥实在受不住煎熬：“我，我的混沌暗火被她破坏了，所以，所以我想让她尝尝苦头！！！”
“如此而已，就要杀掉一个无辜的人？”薄君御面无表情，语气没有波动。
“钟胤和魈余都想和她联盟，这鰙海四个战区，就只剩下我一个，反正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不如拉个垫背的！”
更何况。
白之遥看向旁边已经死透了的年华，眼底一片痴情：“更何况，年华她喜欢这小东西的身体，那心脏有股独特的异香，只可惜，她只吃了一口……”
其他战区的人眼珠子都惊掉了。
吃……人！？
“这个白之遥……”钟胤表情十分难看。
“畜生。”魈余戴着口罩，没人看清他的表情，但从这冰冷的声音不难断定，他此刻愤怒至极。
两人身边的战区精锐，纷纷点头附和。
这个白之遥，真是恶心至极！
就算讨厌鹿诺，想拉个垫背的，也不该对无辜的小孩子出手！
对比起其他人或鄙夷或愤怒的神情，薄君御始终漠然。
白之遥见周围人都在骂他，反倒哈哈大笑：“我敢这么做，我就算是个恶人，我也出了口恶气！”
“你们一个个给鹿诺当狗好玩吗？”
“她根本就不会把你们看在眼……”
薄君御手一挥，白之遥的精神力瞬间崩坏。
白之遥直到被消灭，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他马上就可以进入轮回，开启新的人生，什么国家荣誉，什么战区存亡，他根本就不在乎！
想做就做。
他就是要看鹿诺痛苦。
然而。
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精神力崩坏的人，是不可以进轮回的。
从任何角度来说。
他都已经死了。
世间的一切，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