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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坤安十九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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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幽只是闭上眼,虚弱的白光从高高的小窗中穿入,落在她的白衣上,唯剩下孱弱,清冷凄美如同泼血入白莲。

李谦哪怕知道她不愿意再同他有交流,却只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

他的柳叶眸混浊,失了光彩,只是疲惫与沧桑:“我昨日占卜,发现这个梦中有第四个人,除却你和愍帝,我,还有另一个人,你要小心。”

顾怜幽只是闭着眼,面色疏离:“你走吧。”

愍帝…后世这样叫昼玉。

李谦的肩膀一塌,一向挺拔的背不自觉微微佝偻起来:“好…若你哪日想见我,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按卦的日子寻我,便能找到我。”

顾怜幽冰冷地指尖不自觉地握紧衣角,李谦深深看了她一眼,终于是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李谦刚走不久,就有急切的脚步声跑回来,顾怜幽连眼皮都未抬,嘲讽道:“你又回来做什么?”

然而响起的锁链声让她蓦然睁开了眼。

云薄一张冷峻的面容都透出了几分焦急,眉头微皱,薄唇紧抿,盯着狱卒开锁,锁一打开他就立刻推开门进来,冲到她面前把她扶起来,紧紧抱住了她:“怜幽!”

他胸膛中的那颗心脏疯狂地跳动,顾怜幽的体温让他不安的心绪安定下来。

顾怜幽还未站稳便被云薄仅仅抱在怀里,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她有些窒息。

昼轻舟刚走到牢狱转角,便看见了这一幕,他的脚步陡然顿住。

下属紧张道:“郡王,还去接吗?”

昼轻舟抬起手,示意他止步,昼轻舟看着相拥的身影,却无奈道:“罢了。”

太子殿下还没有来,却有人捷足先登。

他其实这么急匆匆拿着别的证据过来,也是怕有人横插一足,拆散了太子殿下和顾姑娘。

可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昼轻舟轻轻叹息一声,带着人转身走了。

顾怜幽推开云薄,面色有些疏离,眉头微微皱起:“证据确凿…你是如何让诏狱放我的?”

云薄握住她纤瘦惨白的手:“说来也是我不好,我因为担心你,牵挂你,所以在你身边放了几个暗卫,但没想到这次反而成了证人。”

顾怜幽的眸色微滞,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如果真的放了,她会感觉得到。

栖如与昼玉所置暗卫已武功高强到了极点,她尚且能发现,可云薄何时在她身边放了人?

除非,云薄在撒谎。

可云薄,不该是这样的人。

是他原来就这样,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他,还是梦里的他变了?

云薄见她抽出了手,面色一凝,转念一想却以为她是害羞,他眸色重新和煦起来,温声道:“怜幽,我先带你出去。”

仿佛真的君子温润如玉。

顾怜幽垂下眸掩盖思绪:“好。”

出了诏狱,外面的马车在等,她却眼尖地看见了宫里的马车,是栖如的。

栖如的贴身女官见她出来,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看她的眸光也带了些心疼,连忙取着外衣跑过来给顾怜幽披上,急声安抚道:“小姐别怕,事情都过去了。”

顾怜幽轻轻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顺手拢住了外衣,遮住了她染上灰尘的衣裳。

女官替她打着伞,遮着她,不让路人看见她的样子,还要把她扶上马车。

顾怜幽却看向另一辆马车,昼轻舟风轻云淡地站在马车前,见她看过来,昼轻舟的下人也随手撩起马车车帘。

顾怜幽忽然轻轻推开了那伞,女官一愣,她的手搭在外衣上的领上,直接解开了女官披过来的那件外衣,洁白的丝绸坠在地上,顾怜幽一句话也不说,却像是解脱了束缚,向着昼轻舟的方向跑过来。

她的眉眼逐渐从凝重变为轻快,跑起来随风扬起的衣袂蹁跹如蝴蝶,长发轻逸地飞扬,跑向含着浅笑看她的昼轻舟。

流云浅浅,天高风卷。

云薄的手下意识要去抓她,却只扑了个空,忍不住喊了一声:“怜幽!”

顾怜幽却充耳不闻,跑到昼轻舟的马车边上,直接上了昼轻舟的马车。

昼轻舟淡淡看了云薄一眼,转身迅速上了马车,车夫当即鞭马,马车绝尘而去。

云薄眸光深不见底,紧紧盯着那辆马车,清俊的面容染上几分阴郁冷抑,手掌紧握。

马车急驰在路上,顾怜幽接过昼轻舟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脸,不由自主笑着道:“我刚刚就在想你会不会过来。”

昼轻舟看着她,浅笑道:“怎么猜到的?”

顾怜幽收起帕子,语气轻松了不少,闭着眼靠着马车壁休息:“你自己说,你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昼轻舟把手里的文书给她看,顾怜幽感觉到一叠纸塞进了手里,眼皮掀开一条缝,微微张开眸子,随意又懒散地看完了那些文书:“这个我之前是真没想到。”

“你说这个城西的大盗,怎么就那么刚巧喜欢偷稀有的衣料呢?“

昼轻舟把纸从她手里抽出来,翻了几下:“你看这里,这个大盗生母是个裁缝,大盗虽然坏但孝顺,每次遇到主人家里有好衣料的,因为不好带着跑,就都割一块,拿回去给他母亲。”

他继续道:“你说巧不巧,这个大盗被抓的时候,家里就有你们御史府丢的东西,证明了他偷过你家,你那缂丝锦又千金不换,他怎么可能不割。”

顾怜幽点点头:“难怪。”

但她又觉得不对:“他偷过我的缂丝锦也只是有嫌疑,不能完全证明我和这个案子无关,为什么这么快就放了我?”

昼轻舟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云薄做了伪证,证明你当夜在家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廷尉和左平都认为,如果你要行刺,怎么可能穿这么贵的衣服去,怎么可能自己亲自去,还留下这么明显的证物,恐怕栽赃嫁祸都更可信一点。”

“难怪这么快就出来了。”顾怜幽却是垂眸笑笑。

昼轻舟递给她一件外衣,顾怜幽披上之后。

顷刻之间,她忽然道:“你的夙愿是什么?”

她的声音如珠玉落地。

空气刹那间凝滞了。

昼轻舟背脊微僵:“还是瞒不过你。”

顾怜幽认真道:“你送我朱雀簪,有意暗示我身世,可前世你说了那么多秘密,都没有提到这个,恐怕你不是在现实中知道的,而是在夙梦里查到的,而且——”

她垂眸看他的手:“你没了女阁的印记。再有,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你答应帮我,答应得太容易,我本来准备了很多,可我只是刚说要帮太子登基,你便毫不犹豫答应。”

她缓缓抬眸看他的眼睛:“但以你如履薄冰的处境,不该这么轻易答应。”

昼轻舟也看着她,眼神温柔:“可我没有害你的意思。”

顾怜幽的眸中清光悠悠如水:“我知道。”

二人眸光交接,却是会心一笑。

顾怜幽轻声道:“所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夙愿是什么吗?”

她的眸光轻缓,只是一个朋友的语气,并不是质问。

昼轻舟的脸上虽没有笑意,却轻松自在,眉头舒展,嘴角放松。

他缓缓道:“是成为男子。”

顾怜幽一滞。

昼轻舟定定看着她:“所以,现在在你面前的,其实是男人。”

顾怜幽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回忆起他没了女阁印记,她那夜借醉试探,也找不到一点女子特征,一觉醒来,她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微微诧异道:“夙梦还能这么用?”

昼轻舟勾了勾嘴角:“还有很多好玩的用法,你想不想试一试?”

顾怜幽好奇道:“是什么?”

昼轻舟带着她到街上,街上人声鼎沸,路上的小摊井然有序,人流如织,叫卖声的歌谣动听。

昼轻舟站在了路边一个小摊子前,顾怜幽也被吸引,看向摊子上一个满是漏洞的酒杯,好奇道:“大娘,你这杯子满是孔洞,虽然好看,可如何盛水呢?”

大娘咧开嘴笑起来:“姑娘,这是玲珑瓷。”

大娘说着,从身后箱子里拿出一个壶,往镂空瓷杯中倒水,而水流如注,漫过镂空的各个孔洞,竟丝毫不漏。

顾怜幽微惊。

大娘见眼前这漂亮的姑娘微微惊讶的样子,笑得眼睛只留下一条缝。

顾怜幽从大娘手里接过杯子,左看右看:“竟然一点都不漏。”

她用手去碰那个镂空的地方,却碰到了若有似无的壁垒,她好奇道:“是用了琉璃来填补?”

可是琉璃怎么能如此天衣无缝嵌入,而且完全没有杂质,这样的杯子恐怕百两也不为过,怎么会在街上这样卖。

大娘笑着道:“这是玲珑釉,在瓷器坯体上打上孔,镂空造成图案,再刷上玲珑釉,放进炉子里烧,烧出来就是透明的,这还是翡翠玲珑釉呢,夜里一看,还能看见图案发光。”

顾怜幽好奇道:“那这玲珑釉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大娘笑道:“这哪能告诉姑娘,这可是看家吃饭的本事,姑娘别为难我一个老婆子。”

顾怜幽也意识到了,轻轻一笑:“一时间忘了。”

她把那只杯子放回去:“大娘,这套我要了。”

大娘喜上眉梢,把东西包好交给昼轻舟的侍从。

二两银子一套。

买一套都够她全家吃半年了。

顾怜幽虽然不懂为什么昼轻舟要带她来市集,但却毫无停留跟着他。

一路上的东西,却让她连连惊讶,有许多她没看过的东西,小到绒花点翠,草油面膏,大到灯山勾栏。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新东西。

她好像忽然就懂了昼轻舟的意思,停住脚步看向昼轻舟。

昼轻舟站在人流之中,长身玉立,眸光潋滟:“梦里的物事出现时间是错乱的,就像是你梦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梦的细节里出现的其他东西,也很有可能是你小时候没出现过的。”

“你甚至能看到二十年后的东西,只是因为你之前没有关注过,忽略了而已,而这些东西出现的年份,取决于这个梦的主人见过的上限。”

顾怜幽追问道:“所以,夙梦里不会出现记忆中没出现过的东西,所有东西都是记忆再造。”

她喃喃道:“比如,你只活到坤安四年,我只活到坤安十四年,可是我们同可以在这里看见坤安十九年的新奇玩意儿。”

昼轻舟含笑看她:“因为那是昼玉的上限。”

顾怜幽忽然笑了:“这样会让我有我活到了坤安十九年的错觉。”

她的心无来由地一松。

昼轻舟对着她伸出了手掌:“是啊,好久不见,坤安十九年的顾怜幽。”

顾怜幽伸手与他击掌,眉眼含笑:“好久不见,坤安十九年的阿玉。”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长风拂过衣袂,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子与少女击掌相合,笑容真挚,情谊无关男女,只关心有灵犀。

两畔红楼悬楹联。

上书两行。

日照上京来,天光散花楼。

故人逢云中,一见散我忧。

顾怜幽忽然想起来:“如果说物事是多个时间里杂糅出现的,那我是不是能见到我的陵墓?”

昼轻舟愣了一愣:“按道理来说可以。”

顾怜幽拉过他的衣角:“我想去看看。”

昼轻舟无奈笑道:“走吧。”

两人坐马车赶到皇陵,果不其然,和顾怜幽死前记忆的有些区别,想必是她自己也逝世之后,昼玉重塑了皇陵。

顾怜幽和昼轻舟悄悄潜入,看守的人玩忽职守,没能发现。

然而她在自己该在的陵位怎么也找不到自己。

空空荡荡一片。

昼轻舟犹豫道:“会不会是太子殿下觉得这里风水不够好,把你葬在了皇陵其他位置?”

顾怜幽仔细想想,怕是有可能。

照昼玉的性子,怕是不想照老祖宗划的位置葬她,恨不得拿最好的风水宝地让她长眠。

两人对视一眼,往最好的那一块儿去,走了起码大半个时辰,果不其然,见到了她自己的陵。

贞惠皇后顾氏。

应该没错。

李谦…也是这么叫她的。

顾怜幽先进去,昼轻舟在外面望风。

可是两刻之后,顾怜幽走出来时面色煞白,仿佛丢失了七魂六魄,一看见昼轻舟便开始声音颤抖:“我好像…不是昼玉的皇后。“

昼轻舟背脊一僵,不能理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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