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杨天雄彻底松了口气。
对方答应了和他的合作,也就意味着接下来至少不会去找他弟弟了。
“那请问您现在是否有时间,如果可以,我们马上去看看仓库,您看看有什么不错的材料,可以先决定接下来该制作怎样的源器。白天人多眼杂,容易被我弟弟的人看见,他比较麻烦。”
陆离点头,他从得到的信息里,知道这两兄弟一边各有一个高阶源修支持,内斗得厉害。
“请随我来。”
杨天雄推门走出办公室,其余两人在身后跟着。
从一栋楼走到另一栋楼,三人在这些建筑群中穿梭。
“快了,仓库就在前边,旁边就有最高级的制器室,您挑好了也可以当场制作。”
杨天雄不断地介绍着周围的建筑。
或许是深夜了,晚上并没有多少人,偶尔遇见的巡逻安保们,见着老板亲自带人,也不敢多问,问了声好就离开。
而当他们接近目的地时,那间最高级的制器室中,传出一名老人的声音。
“不对,我明明记得他那天是这里做了改动。”
“是这里吧。”
“还是不行,,没有核心参数要破解一个结构还真是难。”
“唉。”
叹气声。
杨天雄停下了脚步,脸色复杂,朝着陆离询问道:“陆先生,我们拍卖行的高级源器师江群先生就在里边,如果您……不想让他知道的话,我去跟他商量商量,让他离开。”
陆离看了他一眼,问:“能保证不泄密吗?”
“我以性命担保。”
“那随你。”
“好好好,您等一下,我去跟他说说。”
杨天雄十分激动,直接钻进了造器室里。
两人在房间里的谈话商量,那位高级源器师的神情从震惊到疑惑,再到欣喜。
不多时,两人出来了,神色都有些激动。
对于杨天雄来说,这位高级源器师并不一定会支持他,之前不过是履行工作职责罢了,这位老人在鼎金拍卖行工作几十年,德高望重,无论是他还是他弟弟上位,都是必须拉拢的对象。
现在多了一份情谊,或许就会使这老人更倾向他一些。
老人看到陆离,眼睛似乎冒出了光,“我保证,我所见到的一切,都会烂在我的肚子里,如果有一丝一毫的泄露,可以杀死我,我毫无怨言。”
“旁边就是仓库吧。”
陆离问道。
江群看着陆离,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踌躇一番后,终于是憋出了一句话。
“我可否冒昧问一问,您在源器师方面,评的是什么职称。”
“没有职称。”
“好,不在乎这些虚名,陆先生的谦虚值得我们学习。”
尽管表情有些僵硬,但高级源器师江群还是能理所应当的接过了话头。
他看了眼林希背后的双刀,问道:“这双刀应该是源器大师虞风先生,在七年前打造的四级源器【隼】吧。”
“是。”
林希倒也没有任何隐瞒。
他并不像陆离一样身怀重大秘密,本身也有一定实力,无需多加隐瞒些什么。
况且,他也很难隐瞒住自己的身份,这两把源器只要一使用,就很容易被认出来。
“说到这【隼】,自从虞风先生评上源器大师后,有不少人上门来要求做仿制品,这【隼】,就是这其中很有人气的一个。所以我们拍卖行仓库备了不少制造好的粗胚,而且都能够适配这虞风大师最新研制出的弯钩结构。只要镌刻好构纹,再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很快完成一个仿制品的【隼】,要不,陆先生您去看看?”
江群试着问陆离。
“可以。”
陆离点了点头。
其实江群说出这番话有一定的试探心思。
固然,从头开始进行各项准备工作能够使得源器的性能更加优越,可耗费的时间也不少。
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在制造源器方面到底是什么水准。
毕竟,有职称的人可能是水货,可没职称的人,水货的概率更大。
虽说能随手制出超越【风引手套】的东西,但那毕竟只是一级源器,高等级源器和低等级源器的制造难度,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在偌大仓库里,堆砌着数量众多的珍贵材料,而在其中一个区域里,就存放着不少早就打造好的粗胚零件。
陆离还在上边看到了白颖所用大刀的仿制品。
他取出双刀模样的粗胚,带到旁边的造器室里,剩下三人都识趣地没有跟进去。
对于源器师而言,在镌刻构纹时,最忌讳的就是有外人在旁观看,这很容易导致某些隐秘泄露,或者说打扰到正在工作源器师。
“希望真能适配弯钩结构吧。”
他并不确定这些粗胚是怎样加工的,但对方没有核心参数,估计只是粗略地造了出来,就算搭上了优越的结构,估计性能也不会好到哪去。
陆离开始熟练地动起手来。
这是早已打造好的粗胚,不需要任何材料的加工,只需要简单镌刻构纹即可。
很快,他便在每个角落刻上了相应的纹络。
但这对他而言平常至极的事情,放在外边几人眼中,却是大为震撼。
太快了。
这个年轻人的镌刻构纹的速度太恐怖了,那些一个个的基础构纹在他面前,随手就能够画出来,生成一个个精致的弯钩,所有的动作流畅且丝滑,没有一丝停滞,仿佛机器人一般。
他们并不知道以前的陆离是流水线工人,在那里,陆离早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速度快,质量高,才能多挣些钱。
所以,无论是在工厂那段时间,还是在后来的学徒时光,还是那段绑梧桐城加工雷枪的岁月里,不知道镌刻过多少次基础构纹,制造过多少个弯钩结构的源器,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手熟尔。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将一整个基础构纹全部镌刻完毕,生成了一个个的弯钩。
“不过,这压制性能这种事情……”
陆离挠了挠头。
委实说,要把握好这个度还是挺难的,太浪费他的时间了。
他看了眼外边的三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