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看在咱们昔日同为白莲教圣使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早早投降,或可留得一条性命。”
“你若再敢继续张牙舞爪,秦琼将军、辛弃疾将军、薛万年将军随便一个出手,都能轻易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踏!踏!踏!
正见得橙衣圣使驭马走到阵前,抽出一柄冰寒的战刀,以刀尖直指赤衣圣使,高高仰起头颅,面上满是蔑视之意。
那狐假虎威的模样,令得秦琼、薛万年、辛弃疾三人都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橙衣!”
闻言,赤衣、青衣、绿衣,三位白莲教圣使皆是怒冲云霄。
橙衣的背叛,致使他们遭受到白莲圣母杀机凛然的责难,他们至今记忆犹新。
再加上此刻橙衣的有恃无恐,更让他们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橙衣给生吞活剥了。
“橙衣,你这个叛徒,给我死!”
青衣圣使更是抑制不住沸腾的杀意,怒声咆哮着驾驭战马,裹挟着凛冽杀机,径直冲杀向橙衣圣使。
呵!
望着爆冲而来的青衣圣使,橙衣圣使立于原地,一动不动,冷笑不止。
“雷火风刃刀!”
没有让橙衣失望。
薛万年一个纵跃,横拦在橙衣战马之前,厉声一喝,刀出如龙,霸烈无匹!
只眨眼间,无尽的雷霆狂鸣不止,随着刀芒覆盖地面,轰击不断,大量白莲教教众被一道道银蛇般的雷电劈死当场
滔天的火势,附着刀芒,灼烧着周近上百里地,狂风怒号,风助火势,数不清的白莲教众被波及,轻则局部烧伤,哀嚎连连,重则当场被烈火灼身,化作灰灰。
这一刀,跨越千丈距离,青衣圣使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便是为这一刀连人带马碾成一团血雾。
嘶!
这一幕,落在赤衣、绿衣两位圣使眼中,两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仿若一盆凉水浇在了身上,什么火气、恨意,皆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填满心间。
青衣圣使啊!
堂堂死玄境八重的存在。
就这么为薛万年一刀斩灭,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太恐怖了!
“赤衣、绿衣,青衣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吧,现在,我再奉劝你们一次,投降可活命。”
“不然,你们定将死无葬身之地!”
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薛万年,橙衣圣使心下庆幸着当初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转而,他昂首挺胸,望着赤衣圣使、绿衣圣使二人,愈发的趾高气昂。
这一次,赤衣、绿衣,尽是陷入了沉默。
两人都很清楚,他们顶多也就比青衣稍强一线罢了。
薛万年能一刀灭了青衣,自然也能灭了他们,更别说,还有传闻之中,更加恐怖的秦琼、辛弃疾在一旁虎视眈眈。
“白莲教教众,给我杀!”
下一刻,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眼神交流,达成了一致。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们不想死,但是也不能退。
索性,便让六十万白莲教教众冲杀上去再说。
等到乱战一起,他们觉得,最起码,六十万白莲教教众奋力厮杀,总还是能够有点战果,可以对白莲圣母交代。
“杀!杀!杀!”
喊杀声层次不齐,六十万白莲教教众有如散兵游勇般,阵型散乱的冲杀向前。
赤衣、绿衣见状,面上都是流露出一抹说不出的苦涩之意。
果然,青衣圣使的惨死,还是对士气影响很大。
“全军听令...”
铿锵一声,辛弃疾拔出腰间长剑,就欲下令全军出击,迎敌厮杀。
“慢!”
贾诩一口喝断辛弃疾,沉声道:“不用急,不出三息,敌军不战自溃。”
啊?
辛弃疾嘴巴张大,不解其意。
他实在想不通,贾诩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敌军在三息内不战自溃。
一旁,秦琼若有所思。
瞥了一眼贾诩,他这么一位铁血战将,都不觉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三,二,一!”
当贾诩喊到一字之时,忽地前方变故突生。
放眼望去,白莲教教众竟是大片大片的栽倒于地,一个个嘴角溢血,浑身抽搐不止,气息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
没多久,地上躺着的白莲教教众,已经有一多半没了气息。
“贾军师,这?”
贾诩已经被武战正式任命为军师,并主管湘南道战事,每逢战事,贾诩有先斩后奏之权。
辛弃疾凝望着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只能是怀揣着满心疑问,向贾诩寻求解惑了。
“我听闻白莲教举兵六十万来袭之后,便特意派人去联系了远在禹都的天池十二煞。”
“昨日夜里,天池十二煞之中的媒婆,特意走了一趟白莲教驻扎之地,她在白莲教的水源里下了份量充足的暗三浊。”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全面爆发了。”
贾诩微微一笑,笑得辛弃疾都忍不住心神发颤。
谈笑间,毒杀六十万白莲教教众,传将出去,必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嘶!
瞳孔骤然收缩,薛万年怎么也没有想到,贾诩竟会如此狠辣。
唯独秦琼还算淡定,他早就见识过贾诩的毒计,知道此人乃是少有的毒士,毒杀六十万白莲教教众听起来很恐怖。
可对比之前贾诩引发的八级洪灾所造成的危害,那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叮,由于您默认采用贾诩之毒计,贾诩特性——荼毒苍生已被动触发,此次毒计,将衍生出八级地裂,降临区域随机。”
此次武战已然全权将湘南道之地交予贾诩掌管,自然,贾诩所做之决断,所行之毒计,也都相当于武战默认。
故而,八级地裂,也是随之衍生。
“毒!你们居然敢下毒!”
“毒杀六十万人,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良久,赤衣、绿衣二人方才艰难的回过神来。
六十万大军被毒杀,死亡的阴霾,一下子便将他们完全笼罩其中。
赤衣手指着贾诩等人,怒声控诉着,好似普通的黎民百姓在讨要一个公道般,神色之上,满是悲愤。
“呵呵。”
贾诩摇了摇头,缓缓出声道:“成王败寇,战场之上,从没有规则可言。”
一句简短的话,道尽战场的残酷真相。
闻之,秦琼、辛弃疾、薛万年都不由陷入了沉思,潜移默化间,他们的内心,都是发生了未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