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听说，前段时间，在范再武下台之后，锦衣司提上来两名副指挥使，一名是疯子乔羽，另一名是从历阳军提上来的于大成？”
李慧虎眯着眼睛对李慧仁说道。
李慧仁点了点头。
“那乔羽根本不理我们，而且我们和他之间还有仇怨，不找我们的麻烦就不错了，至于于大成。。”
李慧仁像他兄弟一般眯着眼，慢慢的说着。
“那家伙也是个老油子，上次我请他吃饭，四大家族的人都来了，他打了个哈哈就走了，什么承诺都没留下。”
“既然如此，大哥，你想想，如果锦衣司新人的两名副指挥使都死了，锦衣司不就群龙无首，他们驻扎在范家大宅的人手，不就得撤回去了？我们正好还可以扶植一位对我们和福王都有好感的傀儡上台，这样一来，锦衣司不也是在我们掌控之下了？我看那个雷全就不错。”
李慧虎走到门外探头看了两眼，然后关好门，在一片阴暗中，对自己的哥哥说道。
李慧仁悚然一惊，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兄弟。
“兹事体大，我得和福王商量一下。”
“哥，这事可耽误不得，你别忘了，那些锦衣司的人，随时可能在范家大宅中，把货搜出来。这事你放心，我亲自去办！”
李慧虎低声说道。
李慧仁低头不语，放在桌子上的手攥成了拳头，青筋毕露。
过了大概四五日，正闲的无聊，陈扬正在沧澜帮操练帮众，突然一名锦衣司的小校身着便服来到了这儿。。
“百户大人，于指挥使喊你有急事。”
陈扬点了点头。
“你们继续，我出去一下。”
他对着正在操练的帮众们喊了一声，跟着小校回到了锦衣司。
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除了老于，还有一名神色剽悍，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的精瘦男子也在房间里。
而且，他身上穿着的，是和老于同款的紫色飞鱼服。
瞬间，陈扬就知道了这名男子是谁了。
人称疯子的锦衣司另一位副指挥使，乔羽！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乔羽，乔指挥使。”
老于见到陈扬进来，对陈扬介绍到。
“见过乔指挥使。”
乔羽点了点头，看着陈扬。
“你就是陈扬吧？我听说过你，你很好。”
在陈扬的想象中，乔羽应该是一名喜怒无常，性格暴躁的人，但是眼前的乔羽除了长相有些吓人，实在没有半点疯子的样子。
“指挥使谬赞了。”
陈扬谦虚的说道。
“行了，别客套了，说正事吧。”
老于敲了敲桌子。
两人同时向老于看去。
“我最近被跟踪了。”
老于突然说道。
乔羽神色一变。
“我也被人跟踪了。”
老于看着乔羽。
“你查了没？”
“李家。”
乔羽说出四大家族的名字，好像在说路边卖包子的李家一般。
“你觉得他们跟踪我们要干什么？”
老于看着乔羽问道。
“还能怎么？范家地底下的那些东西你又不是没见过，想要我们俩的命呗。”
乔羽嗤笑一声。
“我们俩一死，锦衣司群龙无首，范家那些人自然要撤回来，他们不就有机会把东西运走了吗？”
陈扬这才知道，范家的秘密已经被老于发掘出来了，他好奇的开口。
“范家地底下到底有什么？”
“你这几日在那沧澜帮练兵，也不关心这边的事情，范家的地下，有一个规模极大的地宫，地宫里，放着无数的金银财宝以及上等的军械，我跟乔羽算了算，就地下的那些东西，足以武装五万大军！”
陈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些东西哪来的？”
“金银财宝，是范再武在任的时候攒下的，至于军械，你还记得前段时间西陲爆出的士卒使用劣质武器的事情吗？四大家族买通了宫中和军中负责检验的人，把劣质武器发往边关，把优质的武器留了下来。被收买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下来了，口供已经写好了。”
老于老神在在的说道。
陈扬点头。
“老于，你说什么时候，以前缇骑一出四方回避的锦衣司，混成现在这样子了？”
乔羽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老于楞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就要问范大人了。”
“这范再武，真心该死！”
乔羽咬着牙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既然这李家要和我们玩一下，那就看到底谁玩的过谁！”
两人接下来就商议了起来，对于自己的武力，两人都有自信，重点就是李家图穷匕见之后，应该如何应对。
现在四大家族抱成一团，虽然某些地方的意见有所不和，但是大方向上是一致的。
这样一个同进退的集合体，以现在急需整顿的锦衣司来说，体量无疑有些太大了。
如果鱼死网破的话，就算四大家族被暴力剿灭，那么因为他们控制的东西实在太多，京城，甚至半个大夏，瞬间就会陷入瘫痪的境地。
两人商议了半天，也没个很完美的办法。
陈扬听了半天，突然开口。
“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老于和乔羽同时转过头来。
“你说！”
“咱们一点点的分析，为什么李家要针对你俩，是因为要范家的那批货，为什么要范家那批货，是因为福王要造反。”
“我们如果解决了最根源的问题，那么。。。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
两人眼前一亮，随后老于又摇了摇头。
“解决福王谈何容易，他网罗了一批对陛下登基心怀不满的老部下，现在占据江南整日操练兵马，整个江南的百姓都知道福王要造反了，可惜。。。”
“既然都知道福王要造反，为什么不早日剿灭？我不信福王的兵力比整个大夏都多。”
“陛下不舍得把边疆的兵力调回来，因为现在边疆的压力很大，陛下说，福王要造反，那是大夏的事情，如果先皇传给她的疆土少了一丝一毫，那她就是大夏的罪人。”
“如果算上边疆的兵马，福王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但是现在，朝廷可用之兵，并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