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战痴迷自己的研究,他唯一的亲情与仁慈,都留给了自己的儿子,上官戎。
至于韩国雄,上官战从来没有当一回事。
周琛海走后,八十多岁的上官战长长叹一口气。
他活了几十年了,没想到最后还要在一个年轻小伙子面前点头哈腰。
站在门口的元枫,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上官战抬头看见元枫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没等他开口,元枫冷嘲热讽道:“这就是你拿上官一族几十人的性命换来的荣耀?”
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被困在这个监狱里,不见天日。
曾经的元枫,对上官战毕恭毕敬,为上官战卖命,自从知道上官战的真实目的与嘴脸,被关在这里之后,上官战早已经不是他敬重的人。
他是上官战这一脉的,按照辈分,他本该称上官战一声爷爷,当知道他是被上官战放弃,牺牲的那一个后,元枫的信仰就崩塌了。
“元枫,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上官一族,我的研究马上就能成功,到时候,这座监狱也困不住我们。”
上官战画大饼的功力,可没退步。
“我一直以为,你器重我,我舍命为你办事,最后却是一枚棋子,上官老先生,我还不到三十,我的人生全毁在你的手里,你良心难道就真不痛?”元枫情绪激动的控诉:“你为什么不选上官雅,不选上官艳她们,为什么偏偏是我。”
上官战被气得脱口而出:“谁让你是私生子,败坏家风的东西。”
元枫知道是这个原因,可亲耳听到,还是难以接受。
“所以,我连姓上官的资格都没有。”
元枫食指指着自己的胸口,自嘲道:“像我这种败坏家风的东西,不配在老先生这里碍眼了。”
丢下这话,元枫往外走。
上官战也有些后悔说出刚才那话。
京市。
墓园。
暗中监视傅曳擎的几批人之中,已经走了两批。
天快暗了。
阿枫小声说:“老大,人都走了。”
韩国雄与上官战两边派来的人确实都撤了,傅曳擎却察觉到,还有人,不过,他暂时不清楚对方的来历。
傅曳擎烧完最后几张纸钱,撑着伞,抚摸着墓碑,沉吟了一会儿:“去开车。”
“是,老大。”
阿枫走在前面,去停车场开车。
傅曳擎撑着伞,走在青石板上,每走一步,他都要表现出脚步虚浮的姿态。
突然。
傅曳擎察觉右前方有人,他抬眸看过去,却空空如也。
傅曳擎皱眉,他相信自己的敏锐力,刚才那里一定有人。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迈步离开。
就在傅曳擎走后不久,一名红衣女子撑着伞,一步步走向林南音的墓碑。
女人伸出白皙的手,红唇轻启:“林南音,你怎么能死,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怎么能死。”
伞缓缓上移,女人露出一张清丽的脸,正是林双双。
林双双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林南音,你从那个空间逃到这个空间,却还是难逃一死,这就是命,你斗不过我……”
天色阴沉。
傅曳擎坐在车上,在回去的路上,阿枫差点撞到路上一位女孩。
阿枫连忙踩刹车,闭目养神的傅曳擎由于惯性,身子前倾。
阿枫连忙道:“抱歉,老大。”
“认真开车。”傅曳擎睨了眼车窗外,也没多说其它的,又闭上眼睛养神。
阿枫重新启动车子,忽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老大,嫂子生孩子那晚,我好像看到林双双了。”
这话,令傅曳擎眼皮一掀:“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