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矜天敏感的捕捉到了重点,问:“这感觉只是这两天才出现的?”
“你仔细回忆一下,从前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宗政漓妖仔细怀疑了片刻,眉眼逐渐深沉,有种危险的诡谲。
因为他发现,脑海里那些从前的记忆,都非常的完整和正常。
就好像他本来就是只会内力,只会武功。
虽然内力深厚,武功也高,但却是不足以以一人之力,对抗数十的高强暗卫。
他三年前来到这里做质子,就一直在隐忍,不就是因为双手难敌四拳,没有足够反抗的势力。
记忆里的他,从前只是一心谋划,隐忍,等待时机,回去丰云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再让那些曾经坑害自己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就在昨天,被那些暗卫追杀的时候,感觉就变了。
他感觉到了一种束手束脚的桎梏。
他感觉身体里应该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可他却释放不出来,好似被什么东西压制了。
宗政漓妖抬眸,看向凤矜天时,眼中的寒意已经消散,多了一抹暖色。
“从前不曾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确实是昨日才出现的。”
凤矜天继续问:“是不是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力量,被什么东西给桎梏了?”
“是不是感觉,你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是不是,”凤矜天顿了一下,眸色深深的问出一句,令人心惊胆战的话。
“就连脑海里的那些记忆,都有些不对劲?”
“那些记忆,都太过完整,就好似书写好的,就好像完美打造的,毫无漏洞,完美无缺,却又陌生至极,仿佛,在看别人的人生,而不是自己的。”
宗政漓妖的眸色逐渐亮起,凤矜天每说一句,他的心跳就强烈疾速一分。
那是一种难言的兴奋。
听完后,他笑了。
“对,完全正确,就是这样的感觉,而且我还有种,仿佛从前那些记忆里的我,都不是我,从昨日开始,我才仿佛是真正的活了,才好像是真正的我。”
“所以,你也有这些感觉,对吗?”
凤矜天微微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看来,我所有的怀疑和猜测都没有错,不止我一个,还有你,我们的记忆,包括我们身上,都被人动了手脚。”
宗政漓妖眼底泛起一抹妖异的色泽,他眯了眯眼。
“看来我们都入了别人的棋局。”
凤矜天从容一笑:“入了也好,正好可以从内部瓦解。”
“既然对方下了这么一大盘棋,那所图一定不小。”
“或许被当成棋子的人,不止我们两个。”
“对方想下棋,那我们就奉陪到底,等我们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看躲在背后的人,还能不能坐得住,舍不舍得出来。”
宗政漓妖也笑了:“好,就把这个世界的天给掀了。”
“上天入地,我都陪你一起,等躲在背后的老鼠舍得冒头了,我们再一起除了。”
两人相视一笑,有种难言的默契。
这一刻,彼此心中都有种确定。
他们之间,曾经一定认识了很久很久。
关系,也一定很亲密。
接下来几天,宗政漓妖都在凤矜天这里调养身体。
凤矜天也没闲着,既然要搞事情,还是搞天大的事情,她自然是要好好部署的。
先让身边的护卫乔装分散成几批,去办不同的事情。
一些去负责寻找搜罗身体健康的孤儿,寻找隐秘的地方安顿。
一些负责去探听京城各权贵家族的事情,不是探查隐私,而是探查哪家须要治病救命。
一些去背后深山里,挖掘地道,建立地下基地。
还有一部分,专门在外负责物质搜罗。
比如一些凤矜天须要用到的药材、工具,粮食,吃穿用度等。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凤矜天就继续去炼药房里炼药。
准备一些常用所需的东西。
这一忙,就过去了七天。
宗政漓妖也彻底痊愈,身体也比从前更加健朗了。
他对同样出了炼药房的凤矜天说:“我该回去了。”
“这段时间你都在为以后所谋划和准备,我也不能闲着。”
“我这三年也私下培养了一些势力,拉拢了一些可用的人。”
“这是名单,若是有什么需要,你直接用就行。”
“我回去宫里,也方便跟你里应外合。”
凤矜天知道宗政漓妖作为质子,一直有自己的野心和谋算。
所以看到名单上许多意想不到的人,她虽然诧异,却也并不震惊。
反而有种,眼前的男人本应该如此多智如妖,如此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就好像……
他曾经也这样忍辱负重的谋算过,而且还成功了。
做到了常人所无法做到的。
“我知道了,这些药你带着,除了疗伤的,提升内力的,还有一些毒药。”
“对了,这些符纸你也带着,虽然我记忆里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我有种感觉,我会画符,也会制符。”
“当然,结果表明,我猜对了。”
“这些符的效果我都试过,很管用,具体什么颜色的符有什么作用,我都写了详细的说明,你可以回去慢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