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的夜风,掏出手机翻到陆子笺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不知道陆子笺在忙些什么,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就在夜风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喂,你好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像她是手机的主人一样,夜风眉心狠狠的跳了跳,然后看了一眼手机,确定是陆子笺的号码之后,在继续出声。
“请问这手机的主人呢。”
话语算是客气,但是隐隐有冷意在其中。
陆总的私人物品,一向不喜欢别人碰触,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拿到手机的,但是贸然接电话,已经触犯了他们总裁的底线。
电话那头的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像说听到了什么让她感觉特别开心的事情一样。
胆子这么大?
夜风心里忽然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他们总裁去s国一个月,该不会没去找太太,而是直接玩去了吧,又或者是,喜欢上了其他的姑娘,不想管太太了。
夜风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那个女人笑够了之后说道:“你说陆先生呀,他去洗澡了呢。”
夜风:“……”
好吧,事实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容不得他信不信了。
夜风默默的挂了电话,不敢再问其他的。
但是心,莫名的沉了沉,他心中傲然高挺的陆总,似乎一夜之间,变了味。虽然有钱人玩女人不算什么,可是他们陆总不是那样的人,尤其是他对太太还那么……
总之,夜风心里很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心中的陆总,和现在的陆总,不一样了。
陆子笺推开门,就看到那个让人头疼的女人,拿着他的手机,笑的一脸狡黠。
陆子笺的脸色,顿时暗沉下来,他这个人洁癖很重,特别讨厌陌生人碰他的东西,尤其是贴身东西。
“你在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严厉声音,让女人手抖了抖,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陆子笺,嘴角勾起明媚的笑容。
“你来啦。”
三个字,但是不难听出,她有多高兴。
陆子笺把她已经放回原处的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通话记录。
在看到通话记录是夜风的时候,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失望的是这个电话,不是蓝桉的,或者陌生人的,那个女人万一用别人的手机,偷偷给他打电话呢。无论是蓝桉的,还是陌生人的,都可以让他情绪波动,庆幸的是,这个女人接到的是夜风的电话,至少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
陆子笺把夜风的电话回拨了回去。
刚打算上车的夜风在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快?
那个女人不是说,他……去洗澡了吗,怎么会给他打电话,难不成,完了?
夜风没敢犹豫,直接接了起来。前车之鉴的他,这次没先开口,等着电话那头人出声,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什么事。”
矜冷疏离的淡漠嗓音,是他们陆总独有的,错不了,夜风在听到陆子笺的声音时,一个没忍住,差点泪洒三行。
他还真以为他们陆总变了呢,还好还好,他依旧是他们那个高高在上的陆总,而不是和那些人一样,过奢侈糜烂的生活。
陆子笺迟迟没有等来夜风的回答,有点不耐烦,忍不住再次询问,“怎么了?”
夜风听到陆子笺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没敢真哭出来,但是开口,委屈的不成样子:“总裁,你去哪儿了啊。”
陆子笺:“……”
他一个大男人,用小媳妇似的撒娇口吻和他说话,是几个意思。
“有事说事?!”
“奥~”
陆子笺:“……”
这人脑袋是不是刚被车撞过,不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说事!”
陆子笺都感觉的到自己这两个字,有多咬牙切齿,被一个大男人撒了娇,和日了狗的感觉一样。
夜风听到陆子笺忍无可忍的声音,竟然觉得有点亲切,这是他们正常的陆总,纯金的。
“朱先生察觉到了什么,我已经把你让我给他说的话,全部都说了,还另外让两个人看着他,不会让他乱来的。”
陆子笺凉薄的嗓音,蕴含着讽刺,“他是病了,不是傻了,孰轻孰重,他自己会判断,一个从头到尾都惹麻烦的人,如果再继续添乱,我不介意让他一辈子躺在病床上。”
这话多少有点情绪在里面。好像多年来的不满。都蕴藏在里面。
夜风想了想,好像这位朱先生这些年,真的是一直隔在他们陆总和太太的中间。虽然人没出现几次,但是太太和陆总每次吵架,基本都和他有关,一年多前,更是为了他,抛弃了陆总,这次又是,这么一想,夜风觉得,他们陆总还算是仁慈了,这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别的男人,而放弃自己的呢。
他们陆总,可真不容易啊。
夜风收起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回答道:“那那两个人要不要撤走?”
“不用。看着也好。”
“是,总裁。”
在夜风话落,陆子笺就挂断了电话。
夜风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已结束几个字,觉得他们总裁可真狠心,不管怎么说,好歹也问问公司的事情啊,体恤体恤员工啊,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挂断电话,太冷漠了。
陆子笺在挂断电话之后,便喊来了他这次专门带的另外一个特助,
“总裁,您找我。”
陆子笺把自己的手机,直接扔给了他,“扔掉,给我重新买一个,送过来。”
虽然不知道陆总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秉持着不该问的别问原则,他只是颔首恭敬的回答,“是,陆总。”
说完,便拿着陆子笺给他扔过来的手机,退了出去。
而接听他电话的那个女人,在听到陆子笺对那个特助吩咐的时候,脸便已经成为了猪肝色。一半被气的,一半是被羞恼的。
她怒目圆睁,嘴巴都气的哆嗦了,但是说出来的话,质问意味,很浓,“陆子笺,你什么意思?!”
陆子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脱掉西服外套,坐在沙发上。伸手摁了摁眉心,缓解自己的烦躁。
“出去!”
开始赶人。